悲穌跟着逍遙走了之後修煉場地再一次陷入的沉寂之中,平常的時候在這裡修煉的族人是非常多的,但今天卻沒有一個,原因很簡單,逍遙在來之前便隔空傳音讓負責管理修煉場地的人驅散了來修煉的族人。
逍遙帶着悲穌來到一個水潭邊上,在這水潭旁有着一塊石碑,石碑上刻着三個鮮明的大字:風雨譚。
水潭四周草木茂盛,一些魔獸在草木之間歡騰着,逍遙並沒有放出自己的氣息,他笑着看着水潭四周,隨後看了看悲穌說道“知道這水潭爲什麼叫做風雨潭嗎?”
悲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風雨潭:遇風遇雨依舊爲潭!他原本是踏月先祖的所建,風雨潭的名字也是先祖所賜他警戒的我們後輩不論遇到什麼風雨都不要迷失了自己,要認清自己!”逍遙笑了笑說道。
“現在你可懂?”
“嗯!”悲穌回答道。
“你看那頭皇階的幽冥虎!它就如同你一樣,出生之後父母便被人類修煉者抓走了,作爲他們的命獸,是我將幼小的它帶回族內替它開啓了靈智,當它到了王階的時候我告訴它,它的父母被人類修煉者抓走了,他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於是開始拼命的修煉,在它達到皇階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仇恨主宰,實力也再沒有過一絲前進,現在看到他你明白了我帶你來的用意了嗎?”逍遙指了指遠處那年邁的頹廢的幽冥白虎說道。(這裡說一下壽命和實力是成正比的。)
“我懂了!”悲穌說道。
“你再看!”逍遙說道,隨後他從空間戒指裡掏出一根碧綠的魚竿,掛好魚餌之後將魚鉤拋進了潭中,過了一會兒逍遙便從水潭中釣起一條莫約七寸長的金色小魚他將那條魚從魚鉤上取了下來,隨後拋進了池塘,又掛好魚餌將魚鉤再次丟入潭內。
一會兒之後逍遙再度釣起一條金色小魚,但這次的金色小魚比起前一條卻小了不少,他又將小魚從魚鉤上取下來,放回到水潭之中,如此重複了十遍上下,逍遙停了下來,將碧綠的魚竿收回到空間戒指中,笑着問道“可懂?”
悲穌搖頭,逍遙淡淡一笑說道“你看見我起初只是在釣魚,但你發現沒有無論我怎樣釣,後面釣上來的魚與前面的任意一條都不相同,儘管我很想再次釣上第一個上鉤那條魚,但卻並沒有實現,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事強求不來,命中註定會發生的永遠也不可能躲避!”
“悲穌懂了!”聽到逍遙的話之後,悲穌眼底的那一抹悲傷漸漸的淡了,但卻並未完全消失,他向逍遙行了一禮平淡的說道。
“嗯,你就在這裡修煉,將你心中的那一抹雜念驅除掉再回族內找我!”逍遙說道,隨後他轉過身去,慢慢的離開了。
逍遙走後悲穌慢慢的坐了下去,雙手觸碰到柔軟的土地,靜靜的閉上雙眼,陷入了冥想當中。
“唉,苦了這孩子了!”虛空之中逍遙的嘆息聲響起,他其實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遠處默默的注視着悲穌。
……
鼕鼕急匆匆的來到爲風的房間,見到依舊躺在牀上的爲風心裡不由的說了句奇怪,他的第六感向來挺準,起初明明感應到爲風有着甦醒的跡象,但此刻卻見到爲風依舊躺在牀上,這倒有些怪異了。
嘆了口氣,鼕鼕再次向下人吩咐了一番之後搖着頭離開,白虎族長隕落的消息不僅衝散了衆人的興奮,打擊了衆人,也讓他心中也有些不好受,畢竟族長曾經也……
鼕鼕離開之後,爲風的右手突然動了一下,整個房間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黑光,之後一股澎湃的黑氣洶涌而出,將堵塞在他筋脈中的黑色能量卷襲而空,隨後整個房間也恢復如初,再次被安靜所包圍。
鼕鼕從聚靈閣離開之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鼕鼕的住處只是一間簡陋的竹屋,竹屋內只有一些簡陋的擺設,竹屋坐落與一條小溪旁,屋後是一片桃林。
“呵呵,是葉兒又調皮了吧?”
鼕鼕剛走進竹屋內,一道細柔的女聲突然傳來。
“別提了!把我的竹葉青拿來!”鼕鼕走到屋裡的桌子旁邊坐下之後嘆了口氣說道。
不一會兒,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捧着一個陶瓷做的容器走了出來,對着鼕鼕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容器放在了桌上,揭開了容器的蓋子,一股淡淡的酒香便涌了出來。
她拿過桌上的杯子,替鼕鼕倒滿一杯之後又蓋上蓋子,坐在鼕鼕旁邊問道“到底是什麼事?”
“玲兒等我先嚐一口再說!”鼕鼕說道。
女子名叫葉玲,是鼕鼕的妻子,她是跟隨着鼕鼕纔來到白虎一族的,她的實力與鼕鼕一樣,也是武聖之境,此刻她見到鼕鼕的酒蟲又犯了,於是將鼕鼕端在手裡的那碗酒奪了過來,隨後將它丟出門外。
見到自己的最愛被丟了出去,鼕鼕喳了喳嘴,又望了望葉玲最終沒有說出說出什麼。
“是族長隕落了!”頓了一會兒,鼕鼕黑着臉說道,最愛被丟鼕鼕雖然不爽但卻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吞,做着黑臉給葉玲看。
“族長隕落了?”
聽到鼕鼕的話之後葉玲也不禁一愣,隨後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我親眼目睹!”鼕鼕說道。
“我去看看葉兒,桌上有酒,你自己慢慢喝吧!”葉玲說道。
隨後她匆匆的從屋內跑了出去,留下鼕鼕一人竊喜。
“今朝有酒今朝醉!”鼕鼕重新從桌上拿了個杯子,給自己斟滿一杯自言自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