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兇手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林喧沉思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問我還不如問你自己。”林欲覺得自從來到這裡，無論是張帥還是林喧都沒有表現出破獲過好幾樁大案應有的精英表現，反而什麼事都問自己。
咦？難道是我無意中表現的太優秀？讓他們下意識依賴我？唉！我明明都努力讓自己不發光了。
自我感覺良好的林欲用拇指和食指託着下巴，作思考狀：“我倒是覺得他們這些人應該是兇手原本的第一次試刀的目標。”
正準備喝黑色液體的張帥停了下來，問道：“爲什麼會這麼想？”
“一種感覺吧。當我看到這幾具屍體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兇手出劍時候的恨意。”
“……”張帥再次皺眉喝起黑色液體，默不作聲。
林欲沒看張帥的樣子，就知道他又當自己在說書呢，這傢伙只相信有證據的依據。不過林欲也沒有非要張帥相信什麼，畢竟這種東西說不明白，這也是古代俠客看一眼屍體就知道這是出自誰手，出自誰的武器。
沒有糾結這個問題，林欲想了想繼續說道：“按照我的想法這裡有些地方就能說得通了。試刀殺人第一次殺人是試膽，第二次殺人就是試自己的實力。第二次一般都會選擇一些比較強大一些的人，而兇手沒有選擇一些有名的搏擊教練反而選擇了這些社會混混，就算選擇混混，南山市雖然治安很好，但社會混混怕是也有很多，酒吧街也有好幾條，但兇手還是選擇他們。我知道你想說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我剛纔看到照片，第二批受害者的案發現場是一條狹長的偏僻小巷，這些混混會選擇這條小巷也說明了這裡很少有人會走，但是兇手恰好就在這裡，你該不會還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吧？所以我覺得他們纔是兇手第一目標！”
聽着林欲的推理，林喧呆呆地看着林欲，原來這傢伙除了說書，竟然還會推理。
張帥此刻也不再往嘴裡灌着黑色液體，幽幽地嘟囔一句道：“原來你還是會推理的啊。”
林欲當即臉色一黑，有一種奪門而出，帶着唐糖回家睡覺的衝動。特別是兩人看他的眼神，那不是單純的驚訝，而是一種遇到個傻子，但這個傻子卻作對了正常人都能作對的算術題。
深呼吸！不要和兩個庸才一般見識！
林欲決定速戰速決，黑着臉走向兩名警員的屍體，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覺得你們可以去調查一下三號孫斌的人際關係，三號雖然不是被分的最嚴重的，但絕對是兇手重點照顧的目標。”
“這又是你的感覺？”張帥問道。
“不。膝蓋以下的部位被斬斷，讓三號哪怕死都只能跪着，知道說明什麼嗎？”也不等別人回答，繼續說道：“說明兇手想讓三號贖罪！然後再從後斬掉三號的頭顱，這就很像古代罪犯被斬首一樣。”
林喧沉思道：“可是我們已經調查過孫斌的人際關係，除了被他傷害的女性，其他人沒有作案的動機，而且基本上都有不在場證明。”
“你們就不能換個思路調查嗎？不是直接就是間接。最好是三號的親戚一類的。”
“嗯，知道了。明天會着重調查一下。”林喧點頭道。
“倒不用那麼着重，只是可能是一條線索而已。要說重要，我接下來說的這兩句警員的屍體上發現的才重要，張法醫，你們在勘察現場時有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痕跡？”林欲再次認真檢查着編號十的警員屍體。
“第二個人？沒有！無論是技術部的現場勘察還是我的鑑定都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存在。你是發現什麼了？還是又是你的直覺？”張帥雖然覺得林欲這人太不嚴謹，但還是仔細思考自己在檢驗屍體時的每一處細節，並沒有發現什麼疑點和自己遺漏的地方。
“很遺憾。這次還真不是直覺，我確實在這具屍體上發現了有第二個人的痕跡。”林欲指了指十號的警員屍體。
“不可能！姜大海左肺被兇手洞穿，致命傷是脖頸處被割開氣管和大動脈，傷口雖然很細，但根據前面的傷口技術比對，確定是劍尖所致。”張帥很肯定的說道。
“是！按照你們的技術部來比對的話確實沒什麼問題，所以不能怪你們沒發現，你們雖然是科技專家卻不是劍術高手。”林欲停頓下來，面向張帥說道。
“劍術？願聞其詳。”張帥推了推眼鏡，低下頭等待下文，同時大腦飛速的運轉着。
“喂！警告你啊，不準再說書，不然……”林喧威脅一句道。
林欲也不理她說道：“你們看姜警員的脖子上的傷，再看看一號屍體脖子上的傷，都是從右到左，但是一號的傷口是右邊淺左邊深，而這位的傷口卻是左邊淺右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