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研究院,但是走過熟悉的冰冷走廊,卻到了一個內部專門弄出來的“社區”內。
這是一個封閉的社區,由高高的圍牆豎起。
裡面大人老人小孩都有,甚至還有寵物......
不光有人,還有一個菜園子,大家都在裡面自給自足。
琴南彌生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當聽說研究有進展,他就立馬跟進。
他炫耀似的和江南隨風道:“這個社區裡住着五家人,裡面所有人都吃了第二代藥丸,你猜怎麼着?他們可以控制自己的意識,無比冷靜。”
“可是,沒變強啊,就在裡面住着,這不是浪費錢。”江南隨風皺眉道。
“怎麼沒變強,你仔細看!”琴南彌生讓他盯着畫面裡,一位梳着馬尾辮的小女孩。
她臉上有幾粒麻子,看起來風一吹就會倒,應該只有六歲,但是面對十斤的水桶,竟然沒有一絲猶豫的,擡了起來!
“哇!”頭髮早就掉完的江南隨風,嚇得最後幾根屬於自己的頭髮都要掉完。
想要勉強擡起水,頂多拖着,六歲的女孩卻沒有任何牽強的舉到比自己還高的頭頂。
“還沒完。”琴南彌生自滿的喝了口熱茶,看着屏幕,讓身旁的的研究員換個角度。
是一個類似健身房的地方,但裡面的健身器材,一看就讓人覺得眼眶不夠用。
這有點像是中國的“大月進”
畫報上畫着日產五萬斤玉米,亦或是一隻比牛還大的豬......
這個健身房,啞鈴起步就是一個四十公斤!
這在普通人類的健身房,已經是最重的了!
而在特殊的製作功效下,單個八十,一百二,二百公斤的啞鈴,如一個個山頭一樣陳設。
除此之外,槓鈴,史密斯架之類的,也都超乎超人的數十倍.......
“玩兒呢?”江南隨風眼看着一個看起來很普通,消瘦的男人進去,呆愣的說道:“他要是能隨便擡起一個啞鈴,我就不要工資了。”
“哈哈,反正你也不需要工資,你就看吧!”琴南彌生笑哈哈。
只見消瘦男人一進去,就輕而易舉的舉起四十公斤的啞鈴,並和普通人拿兩斤啞鈴的餘裕一樣,甩到另外一隻手。
巨大的啞鈴在江南隨風眼中,隨時會把他那小胳膊小腿砸在地上,卻看着他如此輕鬆。
要知道,越重,肌肉的圍堵就需要越大。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施瓦辛格那體格能擡起的重量,眼前的瘦男人,不練個十幾年,怎麼動啞鈴都只能是紋絲不動。
“怎麼做到的?”江南隨風吞嚥口水,如果說之前獸化一人頂一虎,還算能接受,那現在一幫正常體型的人力大如大象水準,可真是理性喪失。
“柯藍,你來給首席介紹一下。”琴南彌生只顧喝茶,看着裡面的戰士不斷輕鬆拉起無法想象的重鐵。
身旁一直待着的,正是應佳柯藍,首屈一指的化學家,但是沒得到重用,來到這裡,創造了屬於他的天堂。
錢,以及最好的實驗用品,人,還有無法。
他知道江南隨風在御竹會的地位,所以說話也無比小心,就是怕他們會否定,仔細說道:“首席,經由我們無數次的實驗和調配下,新的藥丸吃了之後,不會再產生狂躁和無法控制,外貌也不會有絲毫變化,缺點是力量加成是呈現階梯式增長,意思是,一開始和平常人沒什麼區別,但隨着日子延長,力量就會越來越大,像健身房裡面的中田先生,就是吃了藥丸以達到三個月,胳膊力量已經超過了大象,咬合力也超過了鱷魚,隨着實驗繼續,力量增長還在繼續。”
“智力沒有絲毫下降?”江南隨風知道這是一樁什麼破事。
一旦利用一番,敲動整個世界不是難事。
“沒有。”柯藍自信的點點頭,眼裡都是光。
“對了,爲什麼要都是家人,還得關在社區裡。”這是最大的疑問。
“因爲我們需要一個日常的環境來看到他們的“正常度”,想着以後在日常生活中會不會不受控制,亦或是影響到平常人,畢竟......”
“我知道了,你們是怕他們一個有大象力量的人突然不受控制,反噬對吧,至於家庭,這是一個各年齡階層都同時存在,維持理性的最佳實驗目標,對吧?”江南隨風,微微皺眉,自顧自的調解監控畫面。
這是最殘酷的調查對象。
一幕是一家子在吃飯。
一幕是女人們在種地聊天。
再就是孩子們在一起打鬧。
然後,他注意到,一個長髮女人的肚子竟然大的,這不是懷孕了嗎?
“不愧是首席,理解能力超羣,家就是社會,沒有什麼比穩定的家,更能調查社會性了。”柯藍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線。
“再這麼持續“進化”下去,終點是哪裡?”
“我們還在觀察,能確定的是,一定會有終點的。”
“還有,你們認爲那位孕婦,孩子是否健康?”江南隨風眉頭微微鎖着,但因爲年齡已經很大,皺紋總是顯得他苦大仇深。
“自然,很健康,是個男孩,很不錯的標本。”柯藍微笑道。
不知怎麼的,江南隨風心裡不是滋味。
做了一輩子地下組織的腦袋,怎麼想,也不覺這個事情有多有意義,畢竟他要的是成爲強者,而不是征服世界。
而讓孩子也要承受責難,即便是在他被血堆積起來的三觀裡,也很難接受。
但沒辦法,畢竟一切都在往有利於御竹會發展的方向發展,只能哀嘆一聲,離開觀察室,走之前道:“給這些孩子,還有即將出生的孩子準備些玩具。”
這番話,誰都沒想到。
琴南彌生以爲他會略顯抗拒,都做好了據理力爭的準備,但所有話都被那些玩具給吞嚥回去。
其實江南隨風只是睿智的跳過了所有沒必要的討論步奏,直接找到了一個讓自己可以好受些的小辦法。
到這把年紀,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一年做一件就行了。
在繁忙的工作中,他偶有聽聞琴南彌生講起那個孩子已經出生,和普通孩子一模一樣。
那個詭異的社區依然平穩運轉,直到琴南彌生的兒子,帶着琴南雄到研究院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