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元君和董舒魔君之間的戰鬥,瞬間打響。碧霞元君作爲最古老的準聖之一,能力自然不容小覷。但董舒魔君也不是省油的燈。魔道的高手,哪一個不是在戰鬥中成長起來的。
兩位準聖上來就動用了最強大的招式,碧霞元君可以說是含怒出手——阻人成道,不死不休!今天說什麼也要將這個董舒魔君給揍得不成人樣。
而董舒魔君呢,卻是另一種想法:這碧霞元君如此瘋狂,必然是得到了什麼成道的方法,自己必須得到;如果自己得不到,那也要阻止碧霞元君成道。作爲魔道的高手,董舒魔君最喜歡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了。
我是魔道的高手,我任性、我喜歡!
碧霞元君一劍刺出,***則晃動,天地似乎都在扭曲;董舒魔君卻不慌不忙,手中忽然出現一塊盾牌,盾牌一出現、天地似乎都被阻隔,一切攻擊都被阻擋在盾牌前方。
準聖的戰鬥,已經不僅僅是力量的較量,還有法則、天道的較量。
“哼!”碧霞元君冷哼一聲,腳下生光,輕輕一步就跨越了空間,瞬間來到碧霞元君的盾牌前方,手中忽然出現一方玉印,對着盾牌就撞了過去。
咣噹一聲巨響,盾牌被撞飛了,周圍天地一陣搖晃,大地扭曲、河流倒懸,準聖戰鬥後的場面,天地法則都被擾亂。河流就這樣倒掛天空,靜靜地流淌、掉不下來;山峰橫斜、瀑布就那麼橫着流淌,不時還翻滾一朵浪花,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橫了起來。
一次攻擊之後,碧霞元君卻忽然後退,盯着董舒魔君冷冷的說道:“董舒,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阻止,就別怪我不客氣!”
“嘿!”董舒魔君伸手召回盾牌,“不客氣?我好怕啊!碧霞元君,你跑到我們魔界的地方,竟然對我說不客氣,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的嘴巴還是那麼欠揍!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手底下見勝負吧!”碧霞元君再次祭出飛劍,眼神中已經有殺機閃爍。這混蛋還不知道進退,那麼爲了自己的聖人之路,就只能開殺戒了。
作爲成名已久的、天界最古老的準聖之一,碧霞元君有太多太多的手段;只是平常不用而已——也只有這樣,關鍵時候才能拿出來斬殺敵人。
董舒魔君呢,雖然也是老牌準聖,但終究差了碧霞元君一籌。真要戰鬥起來,怕是免不了要吃虧。
當然,大家都是比較強大的準聖,想要殺死對方可不容易;很多時候準聖之間的爭鋒,就是一個面子問題。
而碧霞元君一聲不吭就來魔界找事,就讓董舒魔君不得不戰。眼看碧霞元君動了殺機,董舒魔君也緩緩祭出自己的武器、先天靈寶級的寶刀。這是一柄黑色的魔刀,黝黑的光芒似乎能吸魂奪魄。
魔刀、噬魂,這是董舒魔君的成名武器,也是最強大的攻擊手段。
“來吧,今天我要是讓你跨入魔界一步,我董舒就自罰閉關千年!”董舒魔君也發了狠。準聖可不是沒事做,要是閉關千年、只怕要落後不少,甚至手下的小弟都可能被別人給欺負了。
碧霞元君這時候反而有點猶豫了,似乎自己太急了點。也是,眼看着成聖的希望就在眼前,說不着急是假的。而且碧霞元君很清楚,商國的手段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天下皆知。那時候自己就無法獨享了。
但眼睛一轉,碧霞元君就有了主意。“很好,那麼,就看看你能否做到了!”
碧霞元君再次攻擊,兩人之間的戰鬥讓天地間如同波浪一般顫抖,大地扭曲、河流傾覆、湖泊倒懸,法則的碰撞扭曲了世界。
然而在這次戰鬥中,碧霞元君卻不斷將生化武器扔出去,並且順着魔界邊界移動。
一顆顆儲存生化武器的罐子等破碎,大量的病毒灑落。隨着戰鬥的移動,各種各樣的病毒也灑了一路。
商國釋放病毒,不過是影響方圓百萬裡而已;但是碧霞元君釋放病毒,頃刻間就影響了億萬裡之廣;而且,還在繼續呢。
病毒被均勻的灑落,在天地間飄蕩開來。兩人的戰鬥越來越快,半天時間竟然順着魔界北方、和仙界接壤的邊界,移動到了魔界與佛界接壤的所在,橫跨了天界已知範圍一半的距離。
最後當病毒全都釋放完了,碧霞元君一收長劍,冷哼一聲:“今天到此爲止,我們改天再戰。”
說完,身影一閃就消失不見。
董舒魔君站在半空,眉頭深皺,心頭有萬分的不解。
剛纔戰鬥起來,董舒魔君才發現自己與碧霞元君的差距,還是很大的;而且碧霞元君很多法寶都沒有使用。
“似乎碧霞就是找我發泄的?這說不過去啊!一開始可是氣勢洶洶的呢!”董舒魔君皺着眉頭,開始返回,順便將剛纔戰鬥造成的影響等消除,不然會影響準聖的氣運的——隨便破壞天地,是要受影響的,況且還是自家地盤。
董舒魔君思考着,總覺得其中有什麼地方不對。
碧霞元君氣勢洶洶而來,隨便應付一下又返回了,是不是太虎頭蛇尾了一點?難道,碧霞元君還會半路返回?
…………
而當碧霞元君與董舒魔君的戰鬥結束時,李賢的飛機也緩緩降落到臨仙峰之上。
臨仙峰,高兩千多裡,換算成商國的單位,也是一千多公里。這高度有點超乎想象,普通金仙飛行的極限高度(千里),還不足這山峰高度的一半。
準聖的洞府所在,果然非同一般。
但商國的飛機,也同樣不一般;飛機順着山峰轟鳴,筆直的爬升;背後是長長的火焰尾巴。
修行者飛行,是利用法則和自身修爲;因爲天界法則的變化,大家飛行高度有限。但商國的飛機利用的是最基本的動力學,還有反衝力;哪怕是沒有空氣照樣可以飛行。
所以,在董舒魔君弟子、白飛雲驚訝的目光中,飛機扶搖直上、一路上以超音速的狀態,眨眼間就爬上了山巔,而後驟然剎車,緩緩降落在臨仙峰巔峰、靈雲樓前方。這裡,已經有童子過來接應。
李賢和白飛雲跟着童子前進,嚴文忠則跟在李賢身後。
一邊走着,李賢一邊打量四周的環境;四周罡風肆虐,但靈雲樓卻有一層結界,將整個山峰都籠罩起來。結界之外白雪皚皚,結界之內鳥語花香。一株株秀美的藤蔓攀爬在建築上,開着一朵朵淡雅的花朵,幾隻蝴蝶翩然起舞。
不過李賢卻敏銳的察覺,這些蝴蝶各個都有金仙的修爲,那些藤蔓也都非同小可。有道是宰相門前七品官,用到這裡就是:準聖門下金仙滿地。
一路過了三重門,纔來到一座輝煌的殿堂,大殿前雕龍玉柱,兩邊有彩鳥翩翩,地面金光朦朧、仙氣飄渺,好一副仙家氣象。吸一口氣,只覺得神清氣爽,修爲竟然隱隱有所提升,李賢心頭震驚無比,這就是準聖的洞府、道場嗎?果然氣派。
大殿最裡面,蘇易準聖高高在上。此時的蘇易準聖,和李賢在安陽首相府見面時候,判若兩人。那時候因爲有碧霞元君在側,蘇易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小尾巴。但此時,卻綻放了。
渾身金光繚繞,頭頂慶雲翻滾,一座身外化身在慶雲中盤坐,端莊而威嚴。
蘇易坐在玉座上,冷冷的看着李賢。
前面帶路的童子來到大殿後,躬身下拜:“啓稟老爺,李賢已經帶到。”
李賢聽了,暗自皺眉,這聽上去就如同‘犯人已經帶到’一般。
這童子說完,轉頭對李賢呵道:“大膽李賢,見到準聖爲何不拜?”
旁邊,白飛雲弓腰下拜後,就站在一邊不說話;卻用眼神瞅着李賢,示意李賢下拜。這白飛雲也是一番好意,至少白飛雲自己是這樣認爲的。拜見一個準聖是應該的,無論是修爲上、還是年齡上,都沒什麼可說的。
但是李賢卻沒有下拜,僅僅只是簡單的拱拱手,就說到:“商國天帝李賢,見過蘇易準聖。不知準聖召見李賢所爲何事?”
李賢的態度,傲慢而無力,稱呼蘇易是“蘇易準聖”,而非“真君”,這有點直呼其名的味道。
蘇易準聖果然大怒:“李賢,見到本座,爲何不拜?”
“李賢斗膽,請問蘇易準聖讓李賢拜什麼?是拜蘇易準聖的修爲強大?還是拜蘇易準聖的高齡?還是拜蘇易準聖的博大胸懷?或者是拜蘇易準聖悲憫衆生的情懷?”
“你……”蘇易準聖大怒,但又說不出話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李賢是第一個,估計也是最後一個。這一刻,蘇易準聖心中已經動了殺機。
然而李賢卻依舊沒有停下,繼續說道:“在商國,我們是這樣教育後代的,一個人想要獲得尊敬,不僅需要有能力、有貢獻,更需要有高尚的道德。”
一邊說着,李賢一邊開始走動,好似教書先生:“我們人族能有今天,是因爲一代代先祖們的奉獻。商國能夠舉國飛昇,是因爲無數烈士的前赴後繼。
從商國建國至今,已經有超過千萬人爲國捐軀,有數以億計的人爲這個國家的進步而拼搏。
蘇易準聖,我知道你叫我來是幹什麼的,但我要反問你一句:就算我將那些方法告訴你,你就能掌握嗎?”
蘇易準聖已經氣得渾身哆嗦,恨不得立即將李賢掐死;但因爲李賢的話語、以及商國可能有獲得氣運功德的方法,暫時容忍下來;不過心中的殺機,卻已經如同風暴一般咆哮。
李賢的話語,簡直就是在指桑罵槐的、將蘇易給臭罵一頓!
聽到李賢的反問,蘇易準聖冷笑一聲:“李賢,你還真當自己了不起了。你們商國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國家而已,我輕輕擡手就能決定你們的生死。”
“是,你確實可以輕易決定我們的生死,但我不知道準聖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蘇易準聖,商國有兩句話。一句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以一句是:強扭的瓜不甜。
蘇易準聖,商國很不容易,我們是在逆境中一點點成長到如今,我們渴望和平、渴望發展,但我們絕不懼怕戰爭。
商國飛昇以來做出的種種決定,不是我們願意的,而是我們必須要生存;爲了生存,我們別無選擇。
蘇易準聖,我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也不做什麼掩蓋,那就是……合作!給我們商國一條生路,我們給你一條通往強者的道路。”
李賢說完,直視蘇易準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