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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白癡,擒賊先擒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抓住那個騎兵首領,否則我們都要死!你這個大白癡!!!”
王小天在極度的恐懼之下爆發出了滔天的怒火,對着蕭二郎狂怒的吼道。
‘看來沒有辦法了,到最後還是得走這一步啊。’
蕭二郎在心中暗自嘆息一聲,看準了那個倒在地上兀自抽搐的騎兵首領,眼中暴起一團精光,再次發動魂術冷風破,身體如箭一樣向那個騎兵首領衝了過去。
“放箭!!”
於此同時,一個騎兵大喝了一聲,三十多個騎兵同時鬆開手,三十多支箭矢嗖嗖嗖嗖的破空射來。那可怕的陣陣破空之聲,彷彿在頭頂敲響的催命鍾。
死亡步步緊逼。
蕭二郎不用看也知道,他的頭頂肯定已經被一片箭矢所覆蓋住了,他已經沒有時間擡頭去看,此時此刻,他只能和壓頂而來的致命的箭矢拼速度,趕時間,一旦他慢上半分,就是一個被射成刺蝟的下場。
那時,他們三人,都得死。
蕭二郎拼盡全力向前衝,只希望他的速度能比壓頂而來的箭矢稍微快上半分,他從來沒有像此時一樣希望時間過得再慢一點,讓那足以將他撕裂的箭矢,再慢一點……
噗!!
說時遲那時快,大部分的箭矢都在一片咄咄聲中,狠狠的釘在了他身後的地面上,不過他的速度畢竟還是慢了一分,有一支箭矢像是調皮的孩子脫離了夥伴,狠狠的從他的後背穿透了進去。
噗!
蕭二郎吐出大口鮮血,被那巨大的衝擊力衝得猛然向前撲了出去,落地後控制不住身體,直直向前劃出去老長一截。
而正是這一滑,讓他滑到了那個兀自抽搐的軍官身邊。
蕭二郎沒有絲毫時間去管背後那撕裂一樣的劇痛,向前滑行的身體還尚未完全穩定住,就一把摟住了那個軍官的脖子,手中黑漆漆的殺豬刀死死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穩定住身體的瞬間就架着那個軍官半跪了起來。
而此時,不遠處那三十多個騎兵,手中的弓箭再次拉滿弓瞄準了他。
“放箭啊,大不了同歸於盡!”
蕭二郎挾持着那個
軍官對着遠處的騎兵吼道,同時終於剋制不住身上的傷口,又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來。
而直到此時,王小天和狐小小才先後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不同的是,狐小小是因爲消耗過度,脫離而倒,而王小天卻完全是因爲緊張過度。
剛纔蕭二郎和頭頂那黑壓壓的一片箭矢賽跑,雖然只是短短的瞬間,但是在緊張和恐懼的衝擊下,王小天卻覺得彷彿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
“媽的,這次活着逃出去之後,我再也不要和你們這兩個白癡待在一起了。”王小天呼呼喘息着怒罵道:“你們這兩個白癡一點常識都沒有不說,還一個個自以爲是。跟着你們,我就算有一千條命也不夠你們揮霍的。”
蕭二郎沒有去管王小天的抱怨,只是目光冷冽的盯着不遠處的騎兵,手中的殺豬刀因爲過於緊張而沒辦法控制住力度,輕輕劃破了那個軍官的脖子。
是生是死,就看這個軍官在那羣騎兵心目中的地位了。
終於,三十多個騎兵僵持了一會兒,神色終於鬆軟了下來,其中一個騎兵揮了揮手,所有騎兵都齊刷刷的放下了瞄準的弓箭,接着那個揮手的騎兵大叫道:“我可以讓你們離開,但你們必須先放了我們的長官。”
這場以三人的生命做爲賭注的賭博,看起來是勝利了。
直到此時,蕭二郎緊張的情緒才稍微放鬆下來一點,大大的吐出一口氣,對着遠處的騎兵叫道:“少廢話,給我們三匹戰馬,我們安全離開後自然會放了他。你們別追,等我們離開二十里地後你們再過來尋他。”
“不可能!”
對方斷然拒絕道:“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傷害我們的長官?廢話不用多說,我用我們軍人的名譽起誓,只要你現在就放了我們的長官,我就讓你們安全離開。”
軍人的名譽?那是什麼東西?
蕭二郎冷笑,至少此時此刻,他對所謂的軍人的名譽完全無法理解,更不值得他用三人的性命去賭那所謂的‘軍人的名譽’這種莫須有的東西。
蕭二郎手中用力,鋒利的殺豬刀輕易的割破了那名長官的脖子,這次他有意用力,殺豬刀深深割進了那名長官的脖子兩三寸,但又不至於立刻要了他的命。
鮮血流出,在皎潔的月光下閃爍着奇異的光澤。
他對着遠處的騎兵冷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起死吧。你們這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殺了你們這麼多人,我也賺了。”
王小天幾乎被蕭二郎的話嚇得昏死過去,他在心中瘋狂的咒罵了起來:白癡,瘋子!傻子!!
“別……”
對方眼見着蕭二郎手中的動作,終歸是不敢和蕭二郎賭,大叫一聲阻止了他,道:“
我們同意你的條件,但是也請你記住你的諾言,否則就算天涯海角,我皇離王朝第九期兵團也勢必將你三人挫骨揚灰。請你記住,這是我們作爲軍人的誓言。”
他說着一揮手,有三個騎兵下了馬,將他們的三匹戰馬交給另一個騎兵,那個騎兵牽着三匹戰馬走了過來,走到距離三人四五米處時,蕭二郎阻止了他,接着對不遠處的王小天道:“你去把馬牽過來。”
王小天直翻白眼,不過此時沒有辦法了,蕭二郎挾持着人質,狐小小虛弱無力的坐在地上,三人之中看起來只有他最清閒了。
王小天心中咒罵着蕭二郎,全身如篩糠一樣顫抖着,走過去將三匹戰馬的繮繩從那個騎兵手中接了過來,一直到他牽着馬走到蕭二郎身邊,那個騎兵以及不遠處的騎兵們都沒有動過一下。
軍人那說一不二以及令行禁止的作風在這裡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
“扶狐小小上馬。”蕭二郎對王小天道。
王小天心中瘋狂的咒罵着,但嘴上卻什麼也不說,留下一匹戰馬給蕭二郎,他牽着另外兩匹戰馬朝狐小小走去。走了幾步後,忍不住回過頭來看着蕭二郎,問道:“你這個白癡……我忘記了問你一個很重的問題,你會騎馬嗎?那個小狐狸會騎馬嗎?”
蕭二郎頓時呆在了原地。
他一個從山村裡出來的孩子,接觸過能騎的動物只有騾子和水牛,別說騎馬了,他連正宗的戰馬都沒有見過。狐小小就更不用說,別人不知道她的來歷,蕭二郎卻是清楚的很,一隻三尾小狐狸,吃了駐顏仙丹後變成人,之後就一直跟在蕭二郎身邊,只怕她腦海裡連馬是什麼都有些模糊,更別說會騎馬了。
蕭二郎一臉苦澀的看向王小天,回答道:“不會!”
王小天白眼橫翻,看他那表情就像恨不得跳上去咬下蕭二郎身上的幾塊肉,同時更加堅定了他離開蕭二郎單混的決心。
最終,萬般無奈的王小天只能接受了四人共騎一匹馬的方法以逃離騎兵們的包圍。不過,蕭二郎沒打算將那兩匹戰馬還給騎兵們,而是將它們拴在了第一匹馬的後面,帶着一起離開。就這樣,王小天騎在戰馬的最前面,蕭二郎挾持着那個騎兵軍官坐在中間,狐小小騎在最後面抱着蕭二郎。承受了四個人的重量的戰馬,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十分吃力的樣子。
三人以這樣一種讓人啼笑皆非的方式,在三十多個騎兵憤怒中帶着幾分古怪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臥龍村。
騎兵們果然遵循了他們之前的諾言,沒有立刻追擊三人,不過蕭二郎他們只有二十里路的距離可以擺脫騎兵,以他們現在的這種騎馬的方式,想要擺脫騎兵們接下來的瘋狂的追殺,只怕不太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