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務府就坐落在內城的一條最奢華的街道上,同時這清流國所有的重要機構全部都坐落在這一條街上,包括過境處。
李逸默默在的在禁衛首領的身後走着,他對於令牌的檢驗過程並不清楚,若是隻檢驗令牌的真假,他李逸今天說不得就要把血手門連根拔了,但若是要請示長老殿來驗證他的身份的話,那他也只能在臨死前把師尊被害的事情稟報上去。
“首領,等下要是有什麼不測,你時刻提防,屬下願意自爆元嬰助首領脫困。”李逸回過頭去,正看見葉振雙脣微啓在給自己傳音。
在場的基本都是元嬰期修士,這王都內城又只允許神識散出一丈來,所以葉振倒是不擔心傳音會被人聽去,但是李逸的修爲還不如身遭的大部人,所以也不好開口傳音,但他卻自然是有辦法。
一絲若的幾乎連神識都可能輕易錯過的死氣悠悠的飄進葉振的兒中,隨即葉振就聽到了李逸送來的一句話。
“若有不測,即使你自爆元嬰我也跑不出這梵城,更何況皇宮內必定會有化神期修士坐鎮。要是必死,我自一力承擔,你無須擔憂。”
葉振心中感動,也知道自己所說的方法無濟於事,只能默默低頭跟上。
不一會兒功夫,一行近三十人就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總務府內,那禁衛首領進去一聲通傳,很快就有一名官員帶着一方鐵盒來到了大廳之內。
“使者大人,請將身份令牌放於盒中。”那官員還是客客氣氣的打開了鐵盒之後對着李逸說道。
李逸神識探去,只見這黝黑的鐵盒並無什麼不同,但是盒子內卻是空無一物,底部卻有可凹槽,恰恰是能擺下一枚令牌。
那官員見李逸猶豫,心裡也是起了疑心,說話的語氣就沒那麼客氣了:“請使者快點把令牌放進去檢驗真假。”
“檢驗真假?”李逸聞聲頓時只覺得渾身都輕快了一些,飛速的掏出令牌來擺入盒中,只見令牌入了盒子,竟直直嵌入底部的凹槽之中,真正是嚴絲合縫,沒有一絲出入。
片刻只有一道白光自凹槽的頂部亮起,逐漸的沿着凹槽的兩側延伸過去,在底下銜接上形成了一個令牌行的光圈,隨即這光圈慢慢從白色變成了藍色,那令牌也是跟着變成深藍之色,熠熠生輝!
那檢驗的官員站在最近處,眼見令牌變藍,連忙對着李逸低頭行禮道:“清流國歡迎使者大駕光臨。”
李逸知道已經過關了,頓時鬆了一口氣,葉振也是連擦冷汗,大殿之內的所有工作人員及護送他們來的禁衛也都紛紛見禮。
正在此時,三道遁光瞬間衝出門外,也不顧禁空法令便要離地而起,李逸勃然色變,竟然是血手門的三人知道事敗想要逃走,但是李逸能讓他們逃了嗎。
衆官員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見一道黑影在眼前閃過,卻是李逸衝了出去,葉振雖然緊張但也是時刻防備着三人,此時緊跟着李逸就衝了出去。
那三人顧不上祭出飛劍就是離地而起,李逸等人衝出的時候,這三人卻是已經飛上了半空之中,李逸正要御劍追去,身後的幾名官員連忙拉住了李逸,急促的說道:“大人放心,此地的禁空禁制乃是化神後期的高人所設,乃是七級符陣,他們跑不了的!”
李逸聽後倒是不擔心衆人騙了自己,乾脆就在地上看着,卻是靈機一動,對着身後的一名官員問道:“七級符陣?可知道是哪位高人所設?”
那官員努力思索片刻後大叫道:“我想起來了,是一位叫邢遠的前輩佈置下的,不過這已經是七百年前的事情了。”
“邢遠?師尊!”對於這個名字李逸卻是再也熟悉不過了,聽罷後心裡吃驚的同時就是一陣的感嘆,師尊的符陣造詣真是不淺啊,小到各式符咒,大到護城大陣,都能佈置,可惜卻是已經身隕了。
說話間,那天上的血手門三位當家卻是勃然色變,原本空無一物的天空之上,卻突然間陰雲凝聚,道道雷光在這片百丈大小的陰雲之中閃閃發亮,與此同時,空氣也立刻變的凝重無比,直叫三位匪首速度驟降。
片刻後那烏雲之中轟轟轟三聲巨響,就見三道雷光對着三人就是迎頭劈下!堂堂元嬰後期的三人只一個照片就被一道雷光劈的頭髮倒豎而起,體內真氣凌亂不堪了,連保持身形都是難以做到,直直的從半空之中跌落下來。
見此,李逸的心裡又是一驚,師尊佈置的陣法竟然連元嬰修士都無法擋下一擊?這是何等恐怖,恐怕當日的莫不羣也不過如是了吧?
“抓住他們!”禁衛首領一聲令下,附近的二十名禁衛立刻衝了上去,把三個已經是毫無抵抗之力的人押了回來。
那大當家的修爲最是雄厚,此時只是體內真氣混亂,難以自持,卻是沒有受什麼損傷,只見他怒目看向李逸大聲罵道:“老子縱橫南北數百年,卻是栽在了你這個小子手裡!你堂堂長老殿使者,在商盟裡謀差事,可恥,可恥啊!!!”
可惜李逸沒打算跟他廢話,只是揮手說道:“這三個人污衊本使者的身份,其罪當誅,拉下去砍了。。”
一衆禁衛立時把三人拖了下去,片刻後三顆血淋淋的人頭被送到李逸跟前。
葉振此時響起死去的衆多好兄弟,特別是隊長王勝,當即瑕疵欲裂的說道:“他們在這城裡還有近百的同黨!必須全部斬殺!”
一衆官員表情猶豫,看向李逸,卻見李逸也看向他們,抱拳說道:“本使者一路行來,多次遭到這夥強盜的攔截,今日更是敢公然污衊本使者,若是諸位大人不肯出手,本使者只好上報長老殿讓長老們派人來了!”
剛纔爲李逸辨別身份的官員聽了李逸的話,立刻就變得面色難看了,今日質疑李逸還是他親自動手檢驗的,這要報了上去,他倒是不會受到責罰,但是前途恐怕就灰暗了。
咬咬牙,這官員下令道:“將橫,帶着禁衛軍在城內搜索,把這三人的同黨全部抓回來格殺了!”
將橫,也就是那名禁衛首領,立刻領命,當即帶人下去照辦,至於能不能找到同黨李逸倒是不擔心,血手門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身份標記,如果王都的禁衛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就白瞎了。
此間事了,李逸也不做停留,推辭了梵城官員的挽留,立刻帶着葉振走入了同街道的過境處,卻是連傳送的經費都免了,兩人直接踏上傳送陣就是傳向了天染星。
而李逸不知道的是,剛纔檢測令牌的盒子正是長老殿下發的,星球之上每個國家一個,每一次對使者令牌的檢測都是要在長老殿登記在冊的,就在李逸二人離開白霧星之後,長老殿一間資料室裡,一名紫衣少婦緊緊的握着手裡的一張記錄。
“師兄,你還活着,你還活着。。”這名少婦的眼中分明有淚珠涌動。平靜了心情,這名少婦立刻離開了資料室,直奔清流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