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憶裹着薄毯跪坐在牀邊,聽到身後女子話音的一瞬,還來不及反應,大黃狗便已然直挺挺的飛向她的後腦勺。
在這一瞬,許元看到了很多的東西。
土狗不斷在空中亂蹬着的短腿。
大漠神女迦憶因後腦被重擊,瞳眸所產生的一瞬失神,整個身子朝着木板傾斜而去。
李君武沒有收力,狗子在撞擊迦憶之後,便宛若打了個水漂般又朝着許元撞了過來。
在撞擊的前一瞬,許元略微擡指,一股柔勁便將眼前這隻土狗託在空中。
懸浮在空的感覺似乎讓狗子感受到了一抹新奇,哈哧哈哧的吐着舌頭,用好奇的目光盯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回憶着腦海中天夜逗弄的那隻中原田園犬,許元盯着這麟狼化身的眼神逐漸變得古怪。
好像還真是。
那妖女居然能夠認出麟狼,不過這化身也太弱了吧?
正想着,
“滋溜~”
“.”許元。
“滋溜~滋溜~”
“啪!”
“嗷嗚.”
被一巴掌抽到地上,大黃狗一陣驚恐,狗爪撲騰着在木板地面打滑兩下,直接連滾帶爬的鑽進了牀底,瑟瑟發抖。
用手背擦拭着口水,許元腹誹着這麟狼化身怎麼跟條二哈一樣之時,木牀邊緣又傳來了“咚”一聲悶響忽然響起在牀邊。
側眸望去,卻見是跪坐在牀邊的迦憶毫無形象的一頭栽到了地上。
上半身趴在木板上,下半身撅着屁股掛在牀沿,身上裹着的薄毯正沿着那豐盈的臀線受地心引力的作用緩緩下滑。
嚯.果然是空心的。
許元眼眸流露出一抹欣賞,盯着女子逐漸流露出的白皙翹臀。
但可惜這薄毯最終還是沒有滑落至春光乍露的地步。
至少,在他這個視角看不到。
迦憶忍着額頭的青痛,反手攥住身後下滑的薄毯,撐着木板便要起身,但動作剛到一半卻又忽然僵住。
她一隻手要撐着地面,另一手若是攥着後面的薄毯,胸前的春光就擋不住。
迦憶警惕的擡眸瞥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卻見對方正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呼吸略微一滯,迦憶咬了咬脣脣角,怒道:
“把你的眼睛閉上!”
“.”
聞言,許元立刻瞥了一眼迦憶身後的李君武。
他覺得大漠神女這話應該不是說給他聽的,畢竟戶型朝向又沒對着他。
李君武白了他一眼,邁着白皙的長腿走到牀邊坐下。
感受到身旁女子的臨近,迦憶反手攥着薄毯微微用力,委屈的屈辱感漸漸在心間蔓延,呼吸聲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顫抖。
李君武瞥了以這尷尬姿勢趴在牀沿的西漠少女一眼,輕哼一聲:
“本姑娘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讓那條死狗上牀。”
迦憶嬌軀微微顫抖,死命的攥着薄毯不讓春光泄露,傳音帶着絲絲顫抖:
“你是故意的吧,就..就非得如此羞辱於我?”
“.”
李君武聞言默不作聲的以毯子裹住迦憶的身子,輕輕將拉起坐到自己身邊坐下。
迦憶彆着臉,垂着眼簾,細長的睫毛於燭火中微微顫抖,神色清冷。
李君武輕嘆一聲,神色柔和的以纖手安撫着她顫抖的後背。
一時之間,不大的客房內陷入了靜謐。
月光透過虛掩的窗櫺,在地面拉出一道清冷光柱。
注視着好胸弟的這一通操作,許元默默的在心中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居然用他當工具人來調教大漠神女。 如果說方纔初見只是懷疑的話,他那麼此刻已然可以確定。
這位曾經的紙片人老婆,絕對和他的好胸弟有一腿。
心中想着,許元盯着李君武那凹凸有致的身子的視線帶上了一絲警惕。
這好胸弟有點東西,而且不少。
雖然說落難時期最見真情,但迦憶在《滄源》中可是直的,居然在這幾個月時間就被好胸弟給掰彎了。
以後他可得防着點這女人,別被這好胸弟把家給偷了。
思緒至此,
坐在牀沿邊的李君武與迦憶之間也終於止住了傳音,擡眸看向許元,颯聲調侃:
“看夠了麼?看夠了就轉一下身子,迦憶想穿件衣服?”
許元聞言輕笑,點了點自己的眼睛:
“有必要多此一舉麼?若是我想,你們倆現在在我眼中都是裸着的。”
李君武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本姑娘是無所謂,不過迦憶不願意被你看。”
“哦?”
許元瞥了一眼那神色冷漠的大漠神女,明知故問道:“你一個韃晁人居然這麼保守,我記得你們那邊不是用的是流妻制度麼?”
韃晁雖成國家,但風俗原始,有的時候一位美人能在掌權者的家族裡傳上三四代。
迦憶心中略微一緊,瞥了身側女子的側靨一眼,道:
“粗鄙的炎人,我乃神女,需保持處子之身。”
“這樣麼”
呢喃一聲,許元瞥向李君武一眼,面露曖昧的衝她豎了個大拇指。
見到這男子舉動,迦憶垂下臻首,耳朵微微泛紅。
但李君武那邊卻出乎預料的並沒有給予迴應,面露一絲落寞的側開了眼簾。
許元有些古怪的盯着她那清美側靨看了數息,輕嘆一聲,擺了擺手,道:
“好吧好吧,我這就轉身,不會用意魂偷看你家神女的身子。”
“.”
聽到這話,李君武下意識回眸望向那已然轉身的男子,指尖輕輕嵌入掌心肉。
半柱香後。
迦憶緩緩的拉開了緊閉牀帳。
金色的綢裙與薄裳裹着她纖細的身子,曼妙的曲線被細帶緊縛。
迦憶瞥了一眼那站於窗前的男人。
男人背對着他們,正擡眸看着外面繁星遍佈的夜空。
看起來對方很守諾的沒有探查她們。
心中想着,迦憶的目光轉而便落到那正於案桌旁喝着苦蕎的長腿女子,見其僅僅只是披上了一件半透明的綢裳,清聲傳音道:
“伱不着衣麼?”
李君武頭也不回,輕聲道:
“你廢話真多。”
迦憶輕哼一聲,走到了她身側坐下,淡聲提醒:
“就算此人知曉你是磨鏡,但他終究是一名男子。”
聽到這話,李君武緩緩回眸:
“所以呢?”
說着,
李君武放下瓷杯,細長的眸子瞥了一眼那正緩緩轉身的男子,纖手輕輕撫在自己光滑的小腹上,指尖輕滑,抿了抿紅脣,細聲傳音:
“我家老頭只有本姑娘這一個子嗣,終究是要婚配延續血脈,身子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給他。”
“.”許元轉身動作略微一僵,臉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李君武。
壞了。
聽到不該聽的沒繃住。
對視一瞬,
許元一邊若無其事的緩步上前,一邊準備開口支開話題,但李君武那帶着遲疑的聲音便先一步傳了過來:
“你能聽見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