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查無此人
大趙國戰後，資源全部集中在聖武學院，優秀學員會填充到應天司，和朝廷的天機營。
既要阻止總局一家獨大，也要制衡應天司，從屠龍者，變成惡龍。
帝王之術想要的，永遠都是制衡。
任何一家不受皇城控制，都不理想。
只是在國戰中立下大功的儒學聖地，因爲種種原因，被朝廷冷藏。
如今呂元重重啓，是否說明朝廷那邊，對儒家，有所鬆動。
皇帝擔心總局和應天司規模越來越大，不受控制。
也擔心儒家的讀書人，真有幾個逆天的修成亞聖，屆時反筆書一出，分分鐘秒了朝廷，這上哪說理去。
聖武學院，新生，第十七班！
班長黃蓉兒要求同學們趕緊寫詩詞歌賦，文章小說，抓緊時間吧。
呂元重繼續往下讀：“一個離過五百次婚的漂亮的女人，該怎麼形容她呢？這位同學，你這是考驗老師腦細胞啊！我來回答這個問題，答案是，前“公”盡棄，對不對。”
沈橫玄呵斥道：“注意影響。”
黃蓉兒哦了聲，低頭拉手指，像含羞待放的玫瑰。
呂元重在人羣中，微微點頭：“因爲敵衆我寡，又勢態緊急，太傅的銀河火器縱然兇猛，能扛住蠻夷巨人和活死人軍團，已是極限。
呂元重擡頭，看見17班了，他點點頭，長衣一甩，邁步進去。
這一刻，就連校長身邊的老師們，都憋不住笑了。
我老師當年初悟大儒，只有紙上談兵做詩詞歌賦，化浩瀚文章，以一敵萬。”呂元重笑了笑，大手一揮：“但這些，都是後話了。”
現場譁然，一個個用力鼓掌，不愧是大學士，這都行。
“看你們做了準備，應該是寫了東西給我。但我要的東西需過目不忘，還要讓人振聾發聵！同學們，我這題出的可還行？給你們十分鐘時間……”呂元重直接發話，倒也酣暢淋漓。
這時外面有腳步聲傳來，黃蓉兒眼疾手快，一步箭步衝到教室門口，朝教室裡“噓”了聲……
黃蓉兒將答卷雙手舉過頭頂，交於呂元重。
“是，是我多言了。”
現場紛紛點頭，一個個興奮不已。
“月映星河花漫天，才子佳人對頭眠，不問人間多少事，夜色溫柔，少－女－心。”呂元重唸完這一段，看了看落款：“班長黃蓉兒，你寫的？”
黃蓉兒吞了吞口水，她的那首詩詞，可是用了心的。
“是，老師。”黃蓉兒面色嬌羞，倒是沉魚落雁，顏值逆天。
憑什麼我們吃肉，老百姓連湯都喝不上。
教室裡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期待。
教室裡六十七名同學激動之餘，又低頭重寫。
儒學聖地被雪藏這些年，雖然不被重用，但吃喝用度，朝廷是管着的。
衆人紛紛附和，呂元重卻擺了擺手：“話是這麼說，紙上談兵，的確上不了席面。可這東西，分誰用，當年國戰，我老師白雲居士，憑一紙文章，力壓十萬敵衆，當時所用，就是紙上談兵，諸位可知爲何？”
“多謝校長和諸位的熱情，此番入仕，是我要求來聖武的。”呂元重清風拂面，臉上多了些爲國爲民的憂慮：“聖上希望能培養人才，補充應天司和天機營。畢竟朝廷用人之際，人才難得，大趙虎狼環伺，民不聊生，老百姓的日子不好，實在經不起動盪和國戰了。”
“元重兄所言極是。”沈橫玄感嘆：“你我皆身擔重任，爲國家，爲黎民，爲這天下，出一份力。聖武每年輸送的人才，都被應天司和天機營消化了。還有一部分被總局消化，有些事情，我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聖上的意思，是希望這邊的學生，既能修煉天縱九重，又能紙上談兵，這儒家的學問和天縱九重體系，不衝突吧！”
這兩人一明一暗，讓呂元重不由多看幾眼，同樣是一個班級的學生，有的人皓如明月，有的人毫無驚喜。
呂元重回頭，看了看校長主任：“這一路過來啊，和你們校長聊了很多，不論朝廷，聖武，還有我，都對你們寄予希望。但想做我的學生，還要拿出些讓我眼前一亮的東西，知道你們都想學紙上談兵，想知道儒家的讀書人，如何詞能破軍，詩能殺敵，文章安天下。進士一怒，口誅筆伐……”
很快同學們紛紛寫完，黃蓉兒收卷。
呂元重和校長等人在臺前觀望，看這些天之驕子，能寫出些什麼曠世詩詞，小說文章。
刷刷刷的聲音，此起彼伏。
呂元重感嘆：“你這文章不是給我寫的，是給你未來夫君寫的。”
教室裡揮毫潑墨，一個個同學冥思苦想，整出來不少文章，行不行的，也算心意。
老頭樂~
……
這雞腿，下次能不能炸老一點？
上四喜丸子。
“白雲居士，如今號令聖地，怕以修成，半個亞聖了吧？”沈橫玄，試探性的問了問。
外面打的再兇再狠，都是誘敵。
同學們憋不住了，鬨堂大笑。
呂元重搖頭笑笑，繼續往下看：“哎呦，這篇文章寫得好，我給你們讀一下啊。長安城夜色下的衙役們，像一個個幽靈似的竄來竄去。這位同學，你是寫恐怖小說的嗎？”
黃蓉兒光芒四射，周景緻弱不禁風。
“元重兄是儒學聖地，了不起的學問大家！”
這種機會，千載難逢的。
每當想起那麼多流離失所，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老百姓，不知道多少白衣含淚，一邊喝酒罵街，一邊啃雞腿喊世道不公……
“爲何？”
“自然是不衝突，可惜紙上談兵，終究是紙上談兵。”呂元重似乎對紙上談兵，不削一顧：“儒家的學問，浩如滄海，蛐蛐紙上談兵，不值一提。”
“元重兄，此番前來也是聖上美意，在這邊鍍鍍金，
新的任命，很快會下來。”校長沈橫玄邊走邊說，面帶笑容：“前面就是新生17班，您請。”
若非我老師白雲居士死守皇城，這大趙朝廷，早已被蕩平。
用周景緻在地球的話說，養老保險是月月開支，每日除了冥思苦想，憂國憂民，就爲百姓苦難而落淚。
“很熱情嘛！”呂元重走上講臺，伸雙手，壓了壓：“好啦好啦，都知道你們是天之驕子，是朝廷未來的棟樑之材，我這次過來待不了多久，與其說授課，還不如說是檢驗你們……”
這白衣穿的就是白衣，像風衣，但更古典。
“呂先生，這邊請……”
看年紀四五十歲，略有滄桑，但精神抖擻。
教導主任徐滄海，校長沈橫玄和一衆老師，簇擁着一位白衣，翩翩而至。
沈橫玄點點頭，心說這個呂元重，到底是大學士，代課歸代課，但想做他的學生，可不容易。
呂元重微微一怔：“這話，可不要亂說。”
十萬敵軍突然從長安城的密道里涌出，這是出了奸細，裡應外合之策。
這一來，就是下馬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以黃蓉兒爲首的六十七人紛紛起立，熱烈鼓掌：“老師好，班長黃蓉兒代表聖武新生第十七班全體同學，熱烈歡迎呂元重大學士爲我們授課，同學們，掌聲響起來呀。”
“小小紙上談兵，如何能入您的法眼。”
“還請元重兄賜教。”
呂元重收卷，依次看去……
“您是大儒，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啊！”
教室裡哈哈大笑，同學們前仰後合的。
呂元重一個一個往下翻着，都沒什麼有營養的。
就在呂元重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
最後一張宣紙上，落款是周景緻。
八個大字，有如龍蛇行走，難看的一批：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