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樹大根深
“所以你接近我，不是爲了哄我開心，也不是爲了做我家的上門女婿……”程紫煙默默看着周景緻，小而美的好身材：“從一開始，你就爲了公司內部的數據，你想知道，陳錢豹到底爲了什麼，非殺你大哥不可，而這個謎題，你大哥自己，都不知道。”
“是。”
“你利用我？”
“是。”
周景緻實話實說，他不想騙程紫煙，這個問題不解決，所有的問題，他都無法解決。
程紫煙推開周景緻不老實的，左手右手的每一個慢動作。
別一邊欺負自己，一邊傷害自己，一邊白吃豆腐。
眼圈裡略有些淚花，輕咬嘴脣：“那你爲何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你明明在密室就可以問我的，你是……”
程紫煙還是很聰明的，她馬上想明白問題的關鍵：“你無法確定我是不是陳錢豹那一頭的，你得知道我爸的態度，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爸會見你？”
“我能見你，見你爸就不遠了！”周景緻嘆了口氣：“學姐，煙兒，你比我大，你該想明白這一層的。你真的以爲事情到這一步，我還有時間謀劃嗎？你真的覺得陳錢豹父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嗎？我兩次將他們的死局給掀翻，兩次受到重創，現如今，我周景緻要幹掉陳錢豹父子的消息，真的就沒有傳出去嗎？
……
“哎呦，這不是孫大人的千金，孫念嬌嗎？”陳錢豹揮手讓壯漢下去，將門鎖死：“聽說你守身如玉，很是高傲啊！”
找不到陳錢豹殺周浩然的原因，這個問題，就永遠無解。
“爹，那現在怎麼辦？”陳錢豹怒火中燒。
“陳錢豹，你不得好死，快點放本姑娘出去，否則要你好看！”
大紅燈籠依舊高懸林立，內堂中，陳錢豹留着八撇胡，狠狠將拳頭砸在桌子上：“不可能，怎麼可能。一個養在家裡十八年的廢物，他他他……”陳錢豹瞳孔晃動，怒氣飆升：“他好大的膽子啊爹，那個廢物竟然在勾結各方勢力，要幹掉我們，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瘋了，他真的瘋了！！”
隨時隨地，都可能有人，要我的命。”周景緻嘆了口氣，再次將推開自己的程紫煙抱在懷裡：“你爸不見我，也會有人別的人見我的。
周景緻起身，穿衣，朝背過頭，鶯鶯哭泣的程紫煙一躬到底：“打擾了！”
“那如果我不幫你，你當如何？你的後手呢？”
而對於大趙王朝來說，不過是死了幾個草民而已。
“那你就去死吧，我不會爲了一個與我無關的人，得罪陳家父子，這事太大，我全家，擔不起。”
周景緻做到這一步，已經窮盡所有。
“我出身豪門，父親也在當朝爲官，你們敢私自擄走本小姐，就不怕有一天皇帝震怒，滅你滿門？”
“怎麼了爹？”
周景緻一翻深情又近似絕望的長鏡頭，注視着程紫煙，等她的答案！
過了許久，程紫煙才歪着頭，擦了擦眼淚：“所以這一切，都是博弈，都是你死我活的戰場，從來都沒有風花雪月，從來都沒有……”
“知道爲何總局和應天司，如此看重此人嗎？”陳山河慢慢分析，一點一點滲透：“人才難得啊！不過人才在難得，也得有活着的機會，你的問題，就是還不夠狠。放心吧兒子，周景緻那個廢物，如何比得上爹的樹大根深，我已經聯絡黑市，找賞金獵人殺他去了，天亮之前，一切會有答案。”
“是嗎？”
應天司，總局，公司，學院，聖地，都不會出手干預。
“還能怎麼辦，咱失算了！”陳山河陰冷冷的看着兒子：“要不是消息來的快，咱爺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誰又能想到，養在家裡十八年的廢物，兩次將你的死局給彈開，如今他不想處處被掣肘，已經對咱父子倆，下了殺心。”
……
是夜，長安城，陳家府邸。
“願不願意接客？”
“這個幾個小姑娘還不錯，先養着……”
“這世上沒有無敵的人，況且此時的我，只是一個養在家裡十八年的廢物。哪有什麼後手……”周景緻苦笑：“我唯一的後手，就剩下你了。我沒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沒有所向無敵的武功，只有這一張，還不算丟份的口才，讓我一次一次，在屠刀的邊緣，尋找活着的機會。”
“去不去萬花樓？”
好多彪形大漢，光着膀子，在這裡用各種刑器，對年輕的女人孩子，下重手拷打。
煙兒，馬上就是我和陳錢豹父子的決戰，其實根本就沒有第一個計劃，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想暗殺陳錢豹幾乎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周景緻仰頭，無力：“就差最後一哆嗦了，我能動用的關係，無非是我這個腦袋，應天司，總局，包括你爸爸的公司，他們對我感興趣，無非是我的腦袋對他們可能有用，在陳錢豹父子和我之間要做出選擇，並不難。”
殺就殺了。
屆時；
長安城風雲漸起，虎豹猙獰，高層林立，地下暗樁，賭局設立，我周景緻的腦袋還能歸自己使喚，不容易……”
“牛啊爹！”陳錢豹豎起拇指：“那兒子下去了，您早點休息。”
“憑他也配，媽的我現在就帶着人，活砍了他。”
裡面傳來一陣陣女人的哀嚎，還有孩子的慘叫……
所以你，能幫幫我嗎?”
沒有人再會保護他們，沒有人能在保護他們……
“你等下……”
“這幾個腿打折，安排他們去公子才女聚集的地方要飯。”
“哦，兒子記下了。爹您早點休息！”陳錢豹拱手，倒退着出去，目光中多了些陰狠和殺戮，嘴裡嘀嘀咕咕：“媽的周景緻，八百年碰不到你這號刺頭，還敢殺我陳家父子，真特麼不自量力。”
“好！”
“人只有活着，纔有風花雪月，只有活着，纔有可以期待的將來！”
總局，應天司，都不會了我，明殺他父子二人。
“媽的進了這裡，你生是豹公子的人，死了是豹公子的鬼。”
“他們會選擇你，幹掉陳錢豹父子，還是選擇陳錢豹父子，幹掉你？”
所以只有一個辦法，你要幫我找到，陳錢豹到底爲何殺我大哥的原因，我纔有辦法借朝廷的刀，滅他父子。
“這幾個不讓她們說話，去鬧事要錢，寫的可憐一點。”
“換做從前，肯定是幹掉我，想都不用想啊。但現在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周景緻看着程紫煙，目光中滿是期待：“我相信，在我要幹掉陳錢豹父子的時候，這二位早已經在集結人馬，不惜任何代價，要幹掉我了。
黑夜慼慼，燭光搖曳。
嘀咕完，陳錢豹來到後院密室，走下臺階。
我的行動軌跡，已經被有心人掌握了。
周景緻拖着疲憊的身軀告辭程紫煙，他要回到大哥那裡，和大哥，和嫂子，和凝兒，在一起，做最後決戰。
“豹兒，爲父早就告訴過你，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手段到底還是不夠狠辣，不懂得摧古拉朽的道理。”內堂高坐上，五十多歲的陳山河抽着旱菸，吧嗒吧嗒眯着眼睛：“這人啊，一旦遇見對手，就不能留餘地。明明殺個周浩然就能解決的問題，你非要殺他全家，你殺他全家就麻溜利索的，非要廢二遍事，動用官府的力量，結果饒了這麼一圈，讓那個廢物，給你的死局，盤活了吧。”
“你乾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最近先停一停，風聲緊……”
“你會死嗎？”程紫煙關心他，將頭，靠在周景緻小而美的懷抱裡，摸着他比白骨精能好一點的排骨……
陳錢豹順手從牆上抓過一條五米長的皮鞭，啪啪啪在空中甩過，將尖叫的孫念嬌，打的死去活來，跪地求饒……
“我，我錯啦！公子饒我，饒我……”
陳錢豹打出一身汗，都打累了。
他惡狠狠坐在凳子上：“跪着過來，你知道該怎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