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斬斷史瘸子雙手雙腿,我父親以性命爲我擔保,其罪當斬雙腿,我父親賠他雙手!其罪當斬雙手,我父親賠他雙腿!若其無罪,我父親賠他雙手雙腿!
“這是公道!
“那麼請問鮮于長老,您血口噴人,陷我以不義之地!您該賠我什麼公道?”
江寒雪的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我瞭解我的父親,我也相信我的父親!
“如果我真的欠史瘸子一個公道,我父親一定會斬雙手雙腿還他一個公道!
“但是如果您血口噴人,陷我以不義之地就這麼算了,那您不是欠我,而是欠我父親一個公道!我父親他爲人大度,自然是由我這個兒子爲他討回公道!
“我們只想要一個公道,多了不要,少了也不要!鮮于長老,怎麼賠,賠多少,就看您公道不公道!”
我特麼……鮮于剛的心裡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他算是明白了,咬人的狗不叫啊!
之前他血口噴人的時候,“慕容鯤鵬”什麼都不說,就好像任人欺凌似的,鮮于剛還以爲遇到了個悶葫蘆、軟柿子,可是現在形勢逆轉了,“慕容鯤鵬”就如同一口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咄咄逼人,直到這個時候鮮于剛纔終於發現自己看走眼了,本以爲是金毛沒想到是藏獒!
你特麼讓我怎麼賠?再說了,你說賠我就賠,我特麼面子往哪兒擱?
不過鮮于剛覺得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雖然“慕容鯤鵬”把話說得這麼絕,但畢竟他不是當家作主的,他父親慕容定國一定不會這麼想。
所以鮮于剛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旁邊站着的慕容定國:“慕容兄你怎麼看?”
鮮于剛覺得慕容定國會打出“他還是個孩子”這張牌,然後大家嘻嘻哈哈和稀泥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可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慕容定國卻斬釘截鐵的道:“兒子要爲老子討公道,今天這個公道老子要定了!”
我特麼……鮮于剛的心裡兩萬頭羊駝呼嘯而過,孩子小,不懂事兒,你特麼這麼大歲數了也不懂事兒?這個公道給你了華山跟慕容世家可就掰了!
掰了!
掰了知道嗎!
鮮于剛很生氣,但他拿慕容定國也沒轍,要掰也是以後的事兒,現在他是騎虎難下。
不過鮮于剛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慕容鯤鵬”這是在挑戰江湖潛規則,所有的武林前輩都有責任和義務去維護這個江湖潛規則,否則江湖豈不是亂了套?
所以鮮于剛把目光看向了左右,武當三俠中的宋西江、明教黑翼蝠王韋一統、唐門巡查房總管唐經略和少林般若堂本能大師,宋西江、韋一統和唐經略都還在猶豫,他們在衡量究竟站在哪一方陣營才符合他們各自的利益,但是本能大師卻已經毫不猶豫的爲慕容鯤鵬站臺了。
“阿彌陀佛,善有善因,惡有惡報,天理循環,天公地道!”本能大師雙手合十看向了臺下的“慕容鯤鵬”:對不起,老衲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這就夠了!多謝師父!江寒雪向着本能大師低下了頭,錦上添花人人會,雪中送炭有幾人!之前江寒雪和慕容鯤鵬都不肯承認本能大師這個便宜師父,但是此時此刻江寒雪認爲本能大師已經配得上一聲師父!
媽蛋!你們少林禿驢不是最喜歡和稀泥的嗎?一遇上對你們不利的事兒就說你們出家人不問俗事,但凡是對你們有利的事兒就說與你們佛門有緣!
鮮于剛老鬱悶了,沒想到本能大師先站了隊,他剛想反駁一句,洪太忠卻已經接着開口了:
“鮮于長老,感謝你爲我們丐幫的史瘸子討公道,雖然史瘸子一事慕容公子處理的很公道,你這份情義老叫花記在心裡了!但若是因爲這份情義讓老叫花昧着良心說你不欠慕容家公道,老叫花張不開嘴!”
張不開嘴你特麼還說這麼多!鮮于剛險些噴出一口老血,關鍵是你這話不是等於說我欠了慕容家公道?你特麼把這份情義記在心裡有個卵用!
我們和你不一樣!不一樣!宋西江、韋一統和唐經略不約而同的避開了鮮于剛裝聾作啞,一開始他們確實是在猶豫着該不該替鮮于剛說句話,畢竟華山派還是壓得住慕容世家的,可是少林和丐幫都出來替慕容鯤鵬站臺了,這一下反倒成了華山派被壓制,他們可不想幫鮮于剛擋刀。
賤人!鮮于剛心裡拔涼拔涼的,真特麼牆倒衆人推啊,分分鐘自己竟然就成了孤家寡人!
鮮于剛忽然好後悔,如果之前“慕容鯤鵬”說完之後自己一怒之下拂袖而去,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最多是讓人都覺得自己失了氣度,現在可倒好,少林和丐幫都表了態,自己再想拂袖而去已經遲了……
“看來,老夫確實是欠了慕容兄一個公道!老夫嚮慕容兄賠禮道歉,是老夫錯了!”鮮于剛磨着牙花子,既然事情已經無可避免,他只能是選擇損失最小的方式去解決問題,嚮慕容定國道歉總比嚮慕容鯤鵬道歉好。
當然了光靠空口白牙的說肯定是不夠,鮮于剛只能是從物質方面去彌補,他思索再三給出了個試探性答案:“只因老夫一時失言,險些誤了令郎的前程,既然如此老夫便還令郎一個前程!慕容兄,我等皆是武道中人,自然是從武道着手,你看我補償給令郎一套【暴風快劍】……”
“呵呵。”慕容定國冷笑:神特麼《暴風快劍》?你怎麼有臉說的出口?
“那自然是不妥,我補償給令郎一套【西嶽三青峰】……”鮮于剛察言觀色連忙改口,《暴風快劍》是乙級功法,《西嶽三青峰》是甲級功法,他這人就是這麼摳摳索索,然而慕容定國回答他的仍然是一聲“呵呵”。
“鮮于長老,我慕容世家雖然比不得華山,天級功法也是有兩門的!”慕容定國也是豁出去了,要玩就玩大一點,意味深長的給了鮮于剛一個“你懂的”眼色:“不知鮮于長老,要如何補償給犬子一個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