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慕容四海把酒罈子“咣”的一下放在了江寒雪面前,滿面紅光興致勃勃的道:“鵬兒,咱們爺倆兒一直也沒好好喝一回,來!爺爺敬你!”
爺爺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嗎?我倒是想跟你好好喝一回呢,你也得能喝得了第二罈子啊!江寒雪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等一下!我好像明白了什麼!爺爺你該不會知道自己是一杯倒,所以才特地用罈子喝酒的吧!畢竟用酒杯喝酒也是一杯倒,用罈子的話倒了也有面子是嗎?
心裡吐着槽,江寒雪臉上還得笑嘻嘻的拍開封泥,跟老爺子碰了下罈子之後,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就把滿滿一罈子白酒灌進了肚子。
喝完之後江寒雪眼神兒就有點兒飄了,肚子裡好似有一團火焰在燒,然後就聽慕容四海大着舌頭跟滿桌子的人張羅着:“來來來!你們今天都,都得敬我孫子酒!挨個兒來啊,一個也,也不能少!喝,喝啊!”
爺爺您可真是我親爺爺!江寒雪整個人都不好了:老爺子您喝多了就不能安安分分的睡一會兒嗎?喝多了還不忘挖個坑把我給埋了您也是沒誰了!
老爺子挖完了坑就趴在桌子上了,很快就響起了鼾聲,這時慕容定國接力站了起來,捧着個大酒罈子,激動地看着自己的兒子:“鵬兒,老爸真的很高興能看到你有今時今日的成就,來,老爸今天跟你喝個痛快!”
慕容定國敬酒,江寒雪自然也是無可推辭,連忙也抱着大酒罈子一飲而盡。
等到慕容定國放下了大酒罈子,四大家臣之首的司馬德操又端起了酒罈子,而在司馬德操之後,西門小花、風青羊、包不美都是摩拳擦掌排隊等着,在他們之後長腿大魔王慕容青鸞那美麗的小臉兒笑得分外猙獰……
……
當慕容鯤鵬醒過來睜開雙眼的時候都快哭了:江寒雪,你這個禽獸!
你特麼怎麼又把我姐騙上牀了?
嗅到慕容青鸞身上那濃濃的酒氣,慕容鯤鵬的眼眶溼潤了:每次都是酒後亂性,慕容青鸞,你就長點兒心吧!日耳曼骨科都訂不到牀位了啊!
更讓慕容鯤鵬鬱悶的是,慕容青鸞是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的,一雙修長筆直的大白腿分開騎跨在他的小肚子上,整個上半身死死地把他壓在了身下,小腦袋就靠在他肩頭上,嘴巴還朝着他的耳朵,那暖暖的弱弱的呼吸氣流有節奏的噴打着他的耳廓,吹得他渾身都是酥軟的。
好在兩人的衣服都是穿得好好的,慕容鯤鵬的手也沒亂放,而且睡得挺規矩的,標準的“太”字形倒在牀上——等一下!好像哪裡不太對!
慕容鯤鵬眨眨眼睛:太?
難道不應該是“大”嗎?
藥丸!慕容鯤鵬臉色蒼白,“太”要變成“木”了!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啊!
“臭小子!找死咩!”慕容青鸞終於是裝不下去了,“太”字湊合還能裝不知道,可是“木”字把她屁股都頂起來了啊!慕容青鸞惱羞成怒地一翻身到了牀裡側,飛起一腳就把慕容鯤鵬給踹得滾下了牀……
睾大鷹俊也不是罪呀……
骨碌骨碌滾到了門邊的慕容鯤鵬眼眶溼潤了,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當……當……當……”
聲音不緊不慢,一下一下的非常沉穩,這個節奏除了老爺子還能有誰?
不對!還有小福妮!
慕容鯤鵬低頭瞅了一眼自己腰下,果然沒看到小福妮的影子,這個小浪蹄子多半又是偷喝酒去了,一直浪到了天亮纔回來,慕容鯤鵬捂着屁股氣呼呼的猛地拉開了門:老子惹不起慕容青鸞,還惹不起你小福妮?
然後他就看到了門外的老爺子……
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一刻慕容鯤鵬的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而老爺子的心裡卻是十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鵬兒……”老爺子的聲音都顫抖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滯的目光越過慕容鯤鵬看着房間裡,嘴脣哆哆嗦嗦的道:“她還是個孩扎……”
和她相比,我纔是個孩扎!慕容鯤鵬覺得老爺子太偏心了,慕容青鸞都二十四,不,二十五了好不好,但是總感覺老爺子情緒不太對,慕容鯤鵬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只見他那張大牀上竟然……還不止一個人!
一個當然是慕容青鸞,穿着清涼的短褲,修長筆直的大白腿還保持着踹出去的姿勢,她正一臉懵逼的看着牀角,牀角竟然還縮着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大約八、九歲的樣子,粉嫩粉嫩的長得好像個瓷娃娃,穿着一件天藍色的小裙子,蜷縮成一小團在牀角睡得正香,一絲透明的銀線從她的粉脣邊流下來連到了牀單上,半邊小臉兒都印着牀單的花紋……
“她是誰?”慕容鯤鵬整個人都驚呆了,他難以置信的跑回去看着那粉嫩粉嫩的小女孩,下意識的伸手要把她推醒,卻沒想到慕容青鸞一把攔住了他,然後把小女孩抱在了懷裡,柳眉倒豎鳳目圓睜:“慕容鯤鵬!
“你這個黑了心的蛆!你對我做什麼都罷了,這麼小的孩子你怎麼下得了手?”
“……慕容青鸞,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慕容鯤鵬感覺自己真是黃泥巴掉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但是這事兒他肯定不能承認啊,承認了的話他以後還能擡頭做人嗎,那麼問題來了,哪兒來的小女孩?
不對!這小女孩兒雖然又漂亮又可愛,但是總感覺好像哪裡多了點兒什麼!
慕容鯤鵬眨眨眼睛,然後伸出了一隻邪惡的鹹豬手,要去掀小女孩兒的裙子!
“鵬兒!”慕容四海出離憤怒了,雖然他確實是十分寵愛這個大孫子,但並不代表他就可以無原則無底線的包容慕容鯤鵬做壞事,他一把按住了慕容鯤鵬的手,又生氣又傷心的喝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