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慕容四海看了錄像之後篤定的道:“應該是剛剛晉級的下品武王!”
孫載文、林德恩等人聽了都是心頭一喜,馬德華問道:“老將軍,您認識他?”
他們都把希望寄託在了慕容四海的身上,慕容四海身處華夏武林的頂級圈子,一般有這種實力的慕容四海都認識,就算不認識,拐個彎兒也能認識。
慕容四海搖了搖頭:“不認識,老夫也算是交遊廣闊,卻從未聽聞江湖上有這號人物。不過也不奇怪,我們華夏武道自古以來就有絕世高手喜歡隱居山林不問世事的傳統,只是不知道他爲何又要出世大開殺戒。”
孫載文、林德恩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是難掩憂色,如果認識還好說話,不認識的話就只能考慮先禮後兵了,然後林德恩問道:“老將軍,那您能否代表國家跟這位絕世高手談談?他禍害米國我們當然喜聞樂見,但是現在事情鬧得全球都沸沸揚揚的,我們華夏都快激起世界公憤了……”
“是啊。”馬德華也說:“畢竟現在是和平年代,無緣無故的這位絕世高手就跑去禍害米國,米國強烈譴責咱們呢,咱們泱泱大國禮儀之邦……”
“好了,我知道了。”慕容四海擺擺手打斷了馬德華,馬德華也沒敢說什麼。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是不高興的,當然今天他也不高興。慕容四海在位的時候他還只是慕容四海麾下一員小將,那時慕容四海打斷他的話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可現在慕容四海已經退了那麼多年了他又當上了副總司令,身份地位不一樣了,就覺得慕容四海這老頭兒有點兒太擺譜了。
不過現在正是有求於慕容四海,馬德華只能現場直憋,把這事兒記在小本本上。
“我去跟那位武林同道談一談。”慕容四海沒有考慮到馬德華的想法,他九十多歲的人了又是從軍方第一人位子上退下來的,江湖習氣深入骨髓,哪裡會在意這些旁枝末節?他現在想的就是能阻止瘸子,雖然他不介意瘸子禍害米國,可是那大屏幕畫面上無辜的死者實在是太多了……
在慕容四海的觀念裡,身爲一個武道中人,戰場上你單槍匹馬殺光百萬大軍,老爺子也只會對你豎起大拇指,但在都市裡恃強凌弱殺死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哪怕你只殺死了一人老爺子也會發自內心鄙視你!
“那就拜託老將軍了!”孫載文握住了慕容四海的手:“預祝老將軍馬到成功!”
“定然不負所托!”慕容四海一口應了下來,慕容定國卻是面露憂色。
走出了會議大廳,慕容定國忍不住傳音給慕容四海:“老爸,您現在年紀大了,腿又剛好……”
“你是怕老爸打不過那個瘸子?”慕容四海目不斜視腳步不停的傳音。
“……老爸,那個瘸子是武王!”慕容定國不想滅自家志氣,長他人威風,可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慕容四海下身癱瘓之前也只是傳奇而已,癱瘓了這麼多年就算是武功一直沒放下修煉,也不可能打得過武王啊!
“呵呵。”慕容四海笑了,用盡全力裝了九十年來最大的一個逼:“巧了,我也是。”
“嘶……”慕容定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老爺子什麼時候是武王了?
傳說中的武王啊!
慕容定國震驚之後便是喜形於色:我爸是武王!我看誰特麼還敢欺負我!
慕容四海當然是底氣十足,二十年前他就是傳奇了,他在輪椅上坐了二十年,這二十年來他也沒別的事情做,基本上都在修煉內功,可是無論怎麼修煉,就好像有個無形的屏障在阻攔着他,他怎麼都突破不了武王。
但是在他終於能站起來之後,那個無形的屏障好像一下子就被打破了,濃郁的天地靈氣洗刷了他的肉身和真氣,他竟然一口氣直接突破到了上品武王!
這簡直像是做夢一樣!慕容四海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能是歸結於自己的厚積薄發和人品爆發……
當然了,他並沒有像玄黃界龍鳳嬌他們那樣馬上激動地挨個打電話給老友們,向老友們通知自己突破到上品武王的喜訊,那不成了得瑟了嘛,也正因爲如此,他並不知道修爲突飛猛進的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他有上品武王的實力,對付一個下品武王自然是信心十足穩如泰山。
“爺爺,”這時一直悶聲不語的江寒雪忽然請求道:“能不能也帶上我?”
“胡鬧!”慕容定國板起臉瞪了兒子一眼:“什麼事兒都是你能攙和的?”
“沒關係!孩子就應該多見見世面!”慕容四海覺得自己能鎮得住場面,便笑呵呵的拍拍孫子的腦袋:“走吧,跟爺爺去會一會那個武王!”
……
“辣雞!全都是辣雞!這個世界全都是辣雞!哇哈哈哈——”瘸子覺得好嗨皮,這一方世界竟然根本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他在洛城基地大開殺戒之後便飛到了下一個基地,再次大開殺戒,這中間經歷了包括坦克、飛機、大炮……甚至小型導彈的圍追堵截,然而那都不是事兒!
瘸子膨脹了,他開始考慮是不是乾脆跟玄黃界那邊斷開聯繫。雖然他只是餘不快的一個分身,但其實分身流有一個不爲人知的大秘密,那就是每一個分身都能擔當主體,他的靈魂可以在每個分身之間自由轉換。
餘不快只需要在玄黃界和大佬們說他這個分身死在新世界了就好,然後他就可以讓瘸子擔當主體,以他的實力在新世界那還不是爲所欲爲?
瘸子越想越美,就在這時他的前方忽然迎面飛來了一架武裝直升機,這架武裝直升機並沒有對他攻擊,瘸子得意洋洋的神色卻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如臨大敵,他感知到在那架武裝直升機裡有一位強者!
艙門打開,一位滿頭白髮在腦後紮了個小辮子的矍鑠老人走了出來,就好像腳下鋪着無形的道路,那矍鑠老人一步步凌空虛渡走向了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