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錢步茶局長的帶領下,楊瑋、艾晴加上司機一行四人驅車趕往天金市。
天金市是我國著名的大都市,人口密集、商業繁華、工業和外貿也非常的有名,因爲這裡是臨江靠海之地,最出名的要算這裡的特色小吃,比如麻花、包子和炸糕,這裡的手工藝也極爲出名,最有特色的要算泥人張的泥塑。
傍晚,眼看着天金市就在眼前,艾晴就嚷嚷着要去古舊街看一看、逛一逛,沒來過這裡,怎麼地也得往家裡帶回一些特色纔好,對於小姑娘的提議,錢局長慨然應允。
司機和楊瑋更是樂得其所。
錢步茶遞給楊瑋一支菸,楊瑋掏出火機先給局長點燃,錢步茶說:“楊瑋,我看今天是到不了金廣夏了,咱們明天一大早就去,如何?”
我靠,你的錢又不是我的錢,愛去不去!楊瑋心裡嘀咕一句,“局長,隨你,反正不是着急的事。”
“哈哈,股神說話了,那就不着急,”錢步茶拍拍前面司機的肩頭,說道:“老孫,加把勁,一會到天金咱們先吃包子,然後逛街。”
“那這車...”叫老孫的司機猶豫了一下,很顯然,他不知道大奔麪包車停在何處。
“古舊街附近有一家賓館,停好車咱們坐出租去。”錢步茶說。
司機一笑,腳踩油門,麪包車神一樣的速度來到天金,左拐右拐的來到錢步茶所說的賓館前。
楊瑋透過車窗一看,呵呵,這家大賓館真叫一個雄偉,巨大的牌子上寫着天金第一賓館的字樣。
停了車,安排好的住處,四個人這才坐上車直奔古舊街。
包子有名卻不太好吃,也許是幾個人大餐吃的過多的緣故,帶着一些遺憾離開包子鋪逛了一趟古舊街,街不算很長,兩個來小時以後都拎着大包小包的出來,就算是採購完成了。
在賓館下榻,錢步茶和艾晴分別是單間,楊瑋和司機老孫住在一個房間裡。
“老孫,咱們局長出門怎麼不坐飛機?”楊瑋一進屋就滿腹狐疑的問。
老孫一笑,“咱們局長節約,坐飛機多貴...對了,剛纔沒吃飽,咱哥倆弄點?”說着,一擠眼睛,做了一個鬼臉。
“成,我去買!”楊瑋自告奮勇的說。
老孫拽住正要出屋的楊瑋,“楊主任,哥哥我都買了,你看。”說着,一亮塑料袋,好傢伙,裡面全是各種吃喝,都是當地的一些土特產好吃的,還有一瓶藍白花二鍋頭。
“孫師傅,你這不往家帶?”楊瑋問。
“切,”孫師傅哼了一聲,“這地方一年來八趟,沒什麼可帶的。”
常言說,酒越喝越厚、耍錢越耍越薄。
老孫師傅二兩酒下肚就打開了話匣子。
“楊主任,聽說你是股神,有這事?”
“什麼股神不股神的,你也玩股票?”楊瑋問。
老孫一撇嘴,“我不玩,我們家那口子玩股票,這傢伙玩的,錢沒看見多,頭髮倒是見白!”
“撲!”楊瑋一口酒沒喝明白,吐了老孫一脖領子。
“對不起,看看弄的!”楊瑋立刻起身道歉。
老孫大大咧咧的自己擦擦,然後擺擺手,接着說:“人家炒股票賺錢,我們家那口子是炒股票要命...哎,我是說不聽她。”
“十個炒股票的九個人虧,只有一個人賺,的確很難!”
入市大半年,楊瑋已經清楚的看見炒股人都是什麼樣子了,遠的不說,夏天的時候就有一個姓史的因爲炒股票而自殺,還有很多很多可憐巴巴的炒股人除了會割肉之外就什麼都不會了,所以,他這是由衷的感嘆。
老孫咕嘟一下喝下去半杯,一抹嘴,紅眼巴嚓的說道:“我、我聽我們家那口子時常提起、提起你的大名,開始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是誰,今天在車裡我才知道你就是股神楊瑋,真沒想到還有這麼巧的事情,等回家的時候給我們家那口子上上課咋樣?”
楊瑋發現老孫一臉的虔誠,便點頭應允。
老孫感激的無可無不可,一瓶酒他能喝下去一大半,而楊瑋只喝了一點點而已,這老孫酒量也是一般,喝過之後艱難的爬上牀,一栽歪呼嚕聲頓起,這呼嚕打得真叫驚天地泣鬼神。
老孫不僅僅打呼嚕這麼簡單,他還時不時的咯吱吱的咬牙、乒乓的放屁,最可氣的是放完屁之後還吧嗒嘴,你說氣人不氣人。
忍無可忍的楊瑋一咬牙,一跺腳,心中吶喊:我換個房間!
楊瑋終於在服務員的安排下找了一個單間,美美的睡到大天亮,這才迷迷糊糊的起牀,洗漱以後離開房間,一出屋就看見老孫正站在走廊上左顧右盼的找什麼。
“孫師傅,找什麼呢?”楊瑋問。
“我怎麼半夜起來發現你沒了,害的我在走廊上站了大半宿!”老孫紅眼巴嚓的說。
什麼什麼,在走廊上站了大半宿?有沒有搞錯!
楊瑋不解,從屋中走出的艾晴和錢步茶也不解,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老孫睡到後半夜的時候沒看見楊瑋,心中着急便出了屋,矇頭轉向的他在走廊裡來回的找,結果忘了自己的房間在哪,他一會一樓、一會二樓的找,話說這家賓館十八層,沒有現代化的電梯真夠難爲這老孫的。
錢步茶真是一個體恤民情的好局長,他拍拍老孫的肩頭,安慰道:“老孫,今天你就在屋子裡睡覺、補覺,不用你去!”
三個人從賓館裡出來,打一輛出租車直奔金廣夏總部。
按照股票資料給出的提示,金廣夏總部位於開發區,出租車司機滿以爲要好好的宰上一頓外地客,所以一張嘴就要了車費五十元,錢步茶就是不差錢,一上車就給了五十元的鈔票,司機樂的屁顛屁顛的,心裡一個勁的後悔,要少了、要少了。
真別說,他真就要少了。
開發區並不算大爺不算遠,可是這個金廣夏就是找不到,出租車左拐右拐的一直到臨近中午也沒找到,最後在一個掃大街老大媽的嘴裡才弄明白,這個金廣夏壓就在眼前,是一個挺大的院落,幾個人一看,原來對面的確是一個大院,大院裡有一大溜的廠房,但是廠牌卻看不見,更看不見冒煙的煙筒。
離得近了才發現,原來金廣夏的牌子不比自家的門牌大多少,可憐呀!
按照股票資料給出的信息,這是一家利用植物進行萃取,萃取出來的東西進行高科技合成,從而做成各種生物製藥,據說這種生物藥用途很廣泛、銷售也非常的火爆,可是眼前的一切卻讓錢步茶心涼、讓楊瑋驚異。
帶着苦悶,三個人下了出租車。
比他們更苦悶的是出租車司機,這老哥滿以爲五十元能宰一個大的,沒想到這一趟足足跑了大半天,司機一探頭,哭着哀求:“大哥,能不能在加點錢,這可是大半天時間呀!”
按照常理,錢步茶根本就不差錢,楊瑋也不差錢,可是今天就是差錢,主要是心情不好,所以他們對司機的哀求自若罔聞,司機沒法,只好含着眼淚車挑頭,沒影了。
三個人來到大門前一看,更傻眼了。
原來這工廠就是一個空架子,裡面的廠房挺新,但是廠區里根本就沒人走動,不光廠區裡沒人,大門旁的收發室也沒人,不光是沒人,連一條看家的狗都沒用。
“老弟,我聽你的都賣了好了。”錢步茶悔恨的說。
“局長,着急也沒用,明天週六!”
“對,咱好好的玩兩天,週一賣票!”錢步茶拍板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