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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是怎麼樣的人才會如此豁達樂觀,和徐思勤在一起想不開心都難,元立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把話說完,“不會再有第二個徐思勤了。”

“謝謝。”

“生命只有一次,我們都應該珍惜。”

“元大哥,你今天怎麼這麼嚴肅了。”

“你知道嗎?那次,就是你摔跤那次,我,承軒和三個同學正在A市參加一個國際競賽,我們爲此準備了良久,然後顧承軒接到電話馬上就請假離開,帶隊老師問怎麼了,他很平靜的說抱歉,明天的比賽不能參加,就走掉了,當時我就想難道是家裡出了大事情?跟着他回房,你想想看,他如此有收拾的人,卻把東西胡亂一塞就提着箱子走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失去從容。”

徐思勤不說話,靜靜的聽着。

“後來他要趕回H市,沒飛機,找了軍隊舅舅幫忙。”說到這麼,連元立都笑了,“想來真是不可思議,僅僅因爲我們寶貝的思勤摔破了膝蓋, 此後我們一幫人更把你當神供着。”

徐思勤有點過意不去,“我是被你們寵大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對於顧承軒和顧承言你是不該如此的漠然的。”

“元大哥,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場想想呢?該以什麼態度去面對。”

“或許過段時間會好點。”

“是嗎?”

“當初顧承軒不支持你生徐毅林也是爲了你好。”

“好與不好只有自己明白。”

“真是倔孩子。”

徐思勤低頭抿嘴不吭氣。

元立覺得手中無煙,如少了點什麼,忍了忍,接着說:“你覺得我是絕對理智的人嗎?”

徐思勤答:“你是。”

“其實我也有困惑有軟弱的時候。”

“在我大學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女人,可以說是我唯一一次瘋狂愛上某個人。”

徐思勤沒想到元立忽然說起了自己的感情,他也會軟弱?

“不誇張的說,現在的我很有能力,可以給我喜歡的人買最貴的房,最貴的車,給她最奢侈的珠寶服裝,我可以滿足她的一切虛榮,但是那時候我能力很小,我只是個學生,我想要她,卻不可以,她說元立,男人如果要愛一個女人首先要愛錢愛權。”

徐思勤覺得元立的話混亂,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卻直覺這是他最敏感不能隨便觸及的地方。

“她很漂亮,是我們學校最美的女生,而且她很有錢,住着最頂級的別墅,開最昂貴的跑車,那時我給不起。”

“元立。”

“她是沈某人的情人,卻是我愛的人,我唯一愛的人......當然思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思勤看着元立的眼,拿出煙給他點上,煙霧減少了幾分壓抑卻更多了幾分悲傷。

“她有病,腦瘤,遺傳如此,她只活了二十三歲,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根本沒有覺得她多漂亮,多張揚,穿着很髒的白色毛衣,舊得發白的寬鬆的休閒褲,一雙同樣很髒的白色球鞋,素面朝天,只是眼睛很美,我當時覺得怎麼會有人有如此迷人的眼睛,然後我愛上了她,並不因爲其它的原因,也不理會其它的因素,我只是覺得她是就我今生要找的那個人。”

“你忘不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