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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零.

“還是這麼饞,小孩子吃香。”卓鳴說,聲音壓抑。

“能吃是好事情。”徐思勤回答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殘留的奶油。

卓鳴笑了,牽強的笑:“我還一直以爲我是活在過去的人,原來不是。”

“哎,現在說這些幹什麼。”徐思勤說。

菜一道道的上了,也是和她口味的菜,徐思勤默默的想,原來他都記得,但是晚上吃這麼多得長多少肉啊。

接着徐思勤擡頭,碰到卓鳴不加掩飾的炙熱目光,又低下了頭。

“這些年,我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我這人過日子一向稀裡糊塗,沒太長遠的打算,你是知道的。”

“快樂嗎?”

“你快樂嗎?不也照樣過,人人都有命數。”

卓鳴沉默片刻,徐思勤埋頭吃了起來。

“或許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不多了,思勤,我打算到國外定居,如果你想出去散散心,記得我。”

“給我一條後路是不是?先謝謝你了。”徐思勤平靜的對待卓鳴的“良苦用心”,都是成年人了,特別是現在的她,得失已經不看重,身邊的人平安健康纔是她最寶貝的東西。

卓鳴沒有接話,若有所思的盯着徐思勤。

徐思勤吃飽,又喚人來要了瓶茅臺,“還是這酒夠味道,卓鳴,不知道爲什麼以前和你在一起或想到你的時候就想來點白酒,現在也是,雖然我們那段已經過去了,但確確實實的存在過,你給我的傷痛快樂都存在着,人生短短几十年,謝謝你陪我走過那段歲月,我會一直記得。”

“那時我不懂得感情。”

“我們都不懂,來,我敬你,喝了這一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回到房間徐思勤一覺到天亮,被元立從牀上扯起來。見真章的談判是**裸的,關在一間小屋子裡面討價還價,說話無恥又直接,元立心神不定,徐思勤思量他或許還在爲昨天的事情擔心,或許他本來就有許多事情需要擔心,但表現得明顯不專心卻是她沒有見過的。

連戴則都看出來了,向徐思勤打探起了元立,這次與戴則見面的氛圍已經不容許兩人輕鬆的開玩笑了,字眼都需要在頭腦裡盤旋後才能出口,到夜裡徐思勤酒疲憊不堪,不知道方夫人爲何會覺得這等場合充滿樂趣,或許這等場合讓她能找到操控世界的感覺,所有辛勤勞動的百姓都不過是奴役而已。

終於告一段落,徐思勤牽掛着孩子們,打電話回家,兩個小孩都挺乖,顧承軒照例不在家,打他的手機,他沒說幾句就掛斷。幾年後徐思勤都會無意的想到這個場景,在這個海濱城市,她在酒店的花園裡給他打電話,天上星星閃爍,空氣中有淡淡的花香,顧承軒在那頭支吾幾句就掛了電話。

快睡時徐思勤還接到王雷的電話,她問是不是有些事情處理不了。

徐思勤嘆了口氣說,許多事情難辦。

王雷告訴徐思勤現在N市換血換得厲害,又和她談了談H市新出臺的政策。

徐思勤說,神仙打架,百姓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