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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顧承言同樣無語:“有這麼明顯嗎?”

顧承軒笑而不答,又拍了拍徐思勤的肩膀,徐思勤立馬乖巧狀,如果有尾巴或許尾巴都會搖得呼呼。

顧承言咬咬嘴脣,慢慢說:“思勤,你真沒出息。”

徐思勤在心裡吶喊,大媽,快點歇菜吧,你哥哥不好惹啊。

自小,從來都是徐思勤最先被攻破,抵抗得越頑強顧哥哥就越不高興,他不高興就會受到變相的精神折磨。所以在顧承軒面前徐思勤從來不說謊話,實在不行就低頭靜默。

“承言,說來聽聽。”

顧承言倒挑了挑眉,“哥,你問嫂子不就得了。”

“嗯,”顧承軒的手還搭在徐思勤的肩上,卻看着顧承言,“我是在問你。”

徐思勤打圓場,“其實也沒什麼,我等會給你講,承言,去看看電視,今天的檸檬茶特好喝,自己倒。”

顧承言沒好氣的看了眼徐思勤,“你啊,革命一次都沒成功過,做人不應該太溫順了,你是妻子,和你先生是平等的。”

徐思勤無語了,在心裡接着吶喊,顧二小姐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顧宅裡自己和顧大少爺大戰小戰多少回合了,你在哪裡啊在哪裡。

此時顧承軒表情益發平靜的看着顧承言,看得她發麻,咬咬牙走開,坐到沙發上看電視,所有的臺都掃了一遍,CNN在播非洲新聞,遂看起了新聞。茶几上是徐思勤泡的檸檬茶,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看見戴則打完電話出來,也給戴則倒了一杯,示意他過來坐。

戴則大大咧咧的坐到她旁邊,“這房子有些年代了吧。”

“是祖宅,清末翻修了下就沒再大動過。”

“不容易,”戴則感慨的說。

“其實也就普通的民居,名人字畫古董一樣都沒有,好像我們顧家人都不太迷這些。”

“更不容易了,”戴則緩緩說,“徐思勤在修理顧局長?”

“事情往往和你看到的不一樣。”顧承言說,和戴則對視一眼,雙雙轉頭後看。徐思勤在說着什麼,顧承軒微笑的聽着,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二人,顧承言和戴則又雙雙把頭扭回來,安靜的看CNN報道。

片刻後戴則道:“你哥似乎不容易看明白。”

“要是能輕易的被人看明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不過嘛,看起來真的是徐在教訓你哥。”

“只能說我哥對嫂子較能忍。”

戴則點點頭,良久說:“他們是經常被人談論的一對。”

“也只有徐思勤受得了他,換個女人不瘋都得傻。”

“你呢?好事近了?我定送上大禮。”

“戴總的大禮肯定合我心意,看來我也得抓緊了。”

戴則伸出一隻手,再伸出四個手指頭,“看我大方吧。”

顧承言看着戴則,兩人又相視而笑。

顧承軒也一直對着徐思勤笑,“思勤,生氣了?”

“當然生氣,爲什麼每次都是顧承言順利過關,抓着我不放。”

“柿子也選軟的捏。”顧承軒說。

“你都沒有逼過承言,怎麼知道她就一定不會說。”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逼過她。”顧承軒的手從徐思勤肩上移開,幫她理了理有些亂的發。

“你逼過?”

“當然。”

“怪不得她不常回家,原來是你害的。”

“如果你真的要這麼講也可以說得通,她做事情欠考慮。”

“到底是什麼事。”

“我不告訴你。”

“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不少。”

“拍桌子的事呢?這個你總該給我講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