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點燃了一根菸,躺在牀上悠然自得地抽着。章琴渾身散架地趴在牀上,酒也醒了不少,喘着粗氣地說:“你剛纔把我衣服的一個拐角處撕破了,我要你賠!你賠我!”
“你要我賠多少?”
“這衣一千六百元買的,現在不能再穿了,你要全賠我!”
“我只是撕碎了一個拐角,最多賠你一百元。”
“你怎麼這麼小氣啊?不像個男人!”
“你也很摳門兒啊?也不像個女人!”
“把我衣服的錢賠我,馬上滾!”
“呵呵,滾?我不會滾的!只會走!”蕭天說罷就起來穿衣服,從兜裡數出一千六百元,丟到了牀上,看也不看章琴,就往外走去。
“這纔像個男人!”章琴拿着錢在手裡不停地數着。
蕭天回到租住的小屋裡,已是凌晨一點了,想想今天晚上嘔氣沒有去值班,又想想離開一號公館實在沒前途,便決定去一號公館把夜班值完。
每次夜班,都是蕭天和老吳做搭檔。考慮到老吳年紀較大,蕭天就讓他呆在保安室裡,自己站崗。
回到保安室,蕭天又發現老吳在打嗑睡,也沒有喊醒他,站到站崗臺上去了。夜裡車輛出入很少,偶爾有幾輛高檔車,蕭天都能知道主人。但剛纔進去兩部奧迪車的號碼很陌生,從車上走下來五位西服革履的年輕人,蕭天也不認識,便心生警覺,一直注視着這五個人。
五個人東張西望了一陣子,便大搖大擺地分開走了。
蕭天默默地記下了車牌。
大約兩個小時後,已是凌晨三點半了,五個年輕人又大搖大擺地從各棟樓裡走出來,手裡都提着大包小包的。
蕭天發現他們的眼神閃忽不定,覺得很不對勁兒,就走了過來。
“喂,你們是誰?深更半夜地來一號公館幹什麼?手裡拿的是什麼?打開來看看!”蕭天質問起來。
“這個小保安真的有意思哦!我們是這裡的業主,想什麼時候進來就什麼時候進來,你管那麼多幹嘛!回去站你的崗去吧!”其中一人大聲說。
蕭天笑着說:“我在這裡站了三個月的崗,也沒有發現一個像你們這樣猥瑣的業主!”
另一人對着四人說:“不要管他!這小保安真是多管閒事!”
“不要走!把你們手裡的包打開來看看!”蕭天陰沉着臉着。
“你憑什麼要搜我們的包啊?”有一人咄咄逼人地說。
蕭天雙腿微微站開,兩手揹負在後,盯着五個人,一字一頓地說:“我懷疑你們是小偷!全部不準走!”
這時,蕭天聽見對面的樓裡隱隱傳來一個女人的叫喊聲,但聽不清到底叫喊着什麼,他便斷定這五個人全部都是小偷,剛剛在樓裡行竊了,馬上抽出腰間的一根警棍,對着五人喝道:“把包全部放在地上!”
這五人一聽樓裡女人的叫喊聲,心也慌了,每個人把包往地上一丟,從懷裡全拿出一把彈簧刀,在小區的夜燈下閃閃地發着一道道寒光。其中一人大聲說:“兄弟,今天你放我們一馬,讓我們把車開走,包裡的東西全部還你!”
蕭天陰陰一笑,突然像箭一樣衝了過去,掄起手裡的警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五人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