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團長是在哪兒給我們找到的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嫂子呀!”
“消息守的夠緊的啊!這都未婚妻了,才帶出來給我們介紹,你真是給我們大驚喜啊……“
……
衆人七嘴八舌的打趣着冷劍,而身爲當事人的冷劍與米小粒兩個人,均是一言不發。
冷劍是與蕭再丞大同小異,也永遠一副冷冷硬硬的面孔;而米小粒只是紅着臉,略低着頭,也是一句話都不說。
大家也都體諒米小粒與衆人還不熟悉,所以打趣幾句過後,便也放過了他們,接着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上面去。
說話間,各種精緻的菜餚已被陸陸續續的端上桌來。
“來、來、來……大家不要客氣啊!尤其是小嫂子,我們的周教授,今天大夥兒主要是爲了給您慶賀,外加感謝,感謝小嫂子讓我們聽您的課,而且聽的我們受益匪淺外加熱血沸騰。
這是華子的地盤,嫂子,您想吃什麼鮑魚、魚翅、龍蝦的,還有想喝什麼Chateau Mouton Rothschild Pauillac 1986或者是Chateau Haut Brion Pessac-Lognan 1982的,都隨意的點。
華子一向慷慨,特別是對於您,只要他這裡有的……不,就是他這裡沒有的,也會想盡辦法給您淘換來。您絕不要客氣,您要是客氣,就是看不起他。”
許醫生對着周筱,慷慨激昂好像十分大方的說道。
“你小子,好像你是這裡的地主一樣,既然這麼大方,行,成全你的美意,那這一餐算你的了!”叢培華笑着對許醫生說道。
“別、別、別……這裡屬您財大氣粗,而且是在您老的窩點兒,還有,又是這麼彰顯您英雄豪氣的事兒,我哪能和您搶這個風頭,還是您來着……呵呵……您來着!”許醫生半點兒虧不肯吃。
“你小子,竟這麼小氣,別以爲我不知道,就你那科研項目的經費,一年下來賺的可不比我少多少。竟跑這兒來和我們哭窮來,那得有人信你才成啊!”
叢培華懟着許醫生笑道。
“啊……這家會所……是……”周筱聽了叢培華和許醫生的對話,愣了一下,扭頭問蕭再丞道。
“對,沒錯!這家會所是我今年年初纔開起來的產業,弟妹要是喜歡這裡的話,想來就隨時的過來,直接記帳就成,算是我請小嫂子。”
叢培華聽了周筱的話後,立即爽快的說道。
“噗!”正喝着一口水的周筱,聽了叢培華的話,一口嗆了出來。她想起了進門時和蕭再丞說的那些話,而且自己還用了一個詞概括說——“俗氣外露”。
“小心些!”蕭再丞第一時間已經想到了周筱有些失態的原因。想起周筱之前的話,心裡也是覺得一陣陣的好笑。
一邊輕拍着周筱的後背,一邊拿了紙巾,去給周筱擦嘴。
“弟妹不用和我客氣,別人不行,弟妹來了那一定是座上賓,我全包了!”叢培華以爲是自己剛剛那頗爲豪氣的話,有些令一直以來都表現的比較矜持的周筱,有些受驚,所以自是得意的又補充了一句。
“咳……咳……好……好……那就多謝華子哥了!”周筱扭頭,看了蕭再丞一眼,小臉兒上的表情由於憋笑憋的有些痛苦……
吃飯的過程中,周筱一直在偷偷的觀察和打量着那個叫米小粒的女人。她發現,冷劍與她之間,好像還帶着一分明顯的生硬和距離的感覺。
兩個人的交流與互動並不多,整個用餐的過程中,米小粒只是抿了幾口紅酒,儘管這樣,一張臉卻已是完全的紅了起來。看樣子,應該也是個沒有什麼酒量的人。
在沒有人敬酒的時候,她就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冷劍的身邊,對任何人即不巴結、也不奉迎。即便有人和她說話,好像她說的也並不多,大多數時,就那樣認真的傾聽着對方的說話。
冷劍在別人的提示下,偶爾會幫她夾上一兩筷子的菜,她這時也是客氣的對冷劍表示着感謝。
他們二人這樣的相處模式,令周筱內心感到十分的不解,這讓人很難能看出是一對未婚的夫婦來。
到目前爲止,周筱對於這個叫米小粒的女人,雖然只是剛開始進來時打了聲招呼,其餘的時間還沒有得着說話的機會,但是,印象卻是越來的越好。
這樣一個有些安靜而且不虛僞的女子,人品應該不會太差。這是周筱對於米小粒初步的評價。
因爲是週末,難得的又沒有孩子們跟着。吃喝結束後,在叢培華的提議下,一大羣人又轉戰前往叢培華的另一處產業——“紅塵”酒吧。
坐在去往“紅塵”酒吧的車裡,周筱對攬着自己的蕭再丞說:“要不……我先回家去吧!家裡那麼多的孩子,全扔給爸和媽兩個人,我覺得……不大合適。”
“沒什麼的,我們難得出來過一個週末,爸和媽他們都能夠理解。”蕭再丞不以爲意的說道。
“我還是不大放心呢!萬一小夭夭鬧起來怎麼辦?”周筱還在猶豫。
“你要實在不放心,現在給媽打個電話,問一下。應該不會有事,平時不是也沒什麼事的嗎!”蕭再丞倒是放心的很。
聽了蕭再丞的話,周筱拿起電話,給老宅打了回去。
“爸……您和媽吃過飯了吧!孩子們有沒有鬧您和媽,有沒有惹您二老生氣呀?”聽到接電話的是蕭老爺子,周筱便開口道。
“沒事,都好的很呢!你不在家,那幾個小子沒人給撐腰,一各個兒的都老實着呢!這不……吃過晚飯都在寫作業呢!有丁嫂在看着他們。
小夭夭晚上也吃了不少,現在正在和你媽我們倆坐在地上玩兒的高興呢!
你等一下,我讓她叫你一聲。”
蕭老爺子說完,好像拿着電話來到了小夭夭的身邊。
“乖孫女,來,和媽媽說幾句話。叫媽媽……”蕭老爺子哄着孫女的聲音在電話的那邊響起。
“乖寶貝兒……夭夭,叫媽媽……”周筱對着手機和小夭夭說道。
“媽媽……媽媽……爸爸……爸爸……”小傢伙兒不但喊出了媽媽,好像有感知一樣的,連爸爸都叫了出來。
將耳朵也緊貼在周筱的臉上,不知是爲了聽電話那端的聲音,還是爲了佔什麼便宜的蕭再丞,自然也是聽到了女兒叫自己的聲音。
一張臉,立即如注入了一股春水般,頃刻間便融化開來,放大的一張柔和的面容,也對着話筒叫着:“乖女兒,爸爸在呢!”
“爸爸爸爸……”聽到蕭再丞的聲音,那端的小夭夭立即便將電話抱進了自己的懷裡,對着話筒不停的喊着。
而蕭再丞就不厭其煩的一直答應着。
“媽……我和小小可能是會晚一些回去。小夭夭就麻煩您和爸了,有什麼事,您給我打電話吧!”和自己的女兒交流完感情,蕭再丞對着蕭老太太說道。
“沒問題,難得出去玩兒一次,又是週末,你們多玩兒一會兒,不用急着回來,小夭夭晚上我就讓她和你爸我們倆一起睡吧!”
蕭老太太痛快的說道。
“聽見爸和媽說的了吧!這下放心了,嗯?”掛斷電話,蕭再丞又攬過周筱,在她的耳邊溫聲的說道。
“好吧!但是那也儘量不要鬧的太晚,我怕小夭夭夜裡鬧,會攪的爸和媽睡不好覺。”周筱往一邊說着,一邊不好意思的往外推着脣已經快要觸到自己嘴上的蕭再丞的那張臉。
馬上快到了“紅塵”所在的那條酒吧的街口,蕭再丞倒也沒再鬧周筱,順勢放開了對於她進一步的動作。
其他先到的人都等在街口,直到所有人都到齊了以後,一路邊說邊笑着,漫步的往裡走。
周筱這下終於得着機會,靠近了米小粒的身旁。
“你以前來過這裡嗎?”周筱找着話的問米小粒道。
“沒有,這是第一次!”米小粒說話的聲音很清脆,但周筱能聽出,她的話音裡,帶有着北方某一處的口音。但若是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出來。
“米小粒……我叫你米小粒可以嗎?”周筱禮貌的問道。
“可以,嫂子!您就叫我米小粒吧……或者,叫我小米粒也行!”說這句時,米小粒帶着一絲絲的羞澀。
聽了米小粒的話,不知爲什麼,周筱對她又多了一絲的好感。
“好,以後我就叫你米小粒吧!你也不用叫我嫂子,我想我們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少,都是同齡人,你就叫我小小就好。”周筱也非常爽快的說道。
“那怎麼行,冷團……呃……冷劍都要管您叫嫂子的……”米小粒話說到一半,趕緊改了過來。
但是,只是這半句話的信息,就足以令周筱聞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這時一行人已經到了酒吧的門口,於是,周筱與米小粒的談話也不得不暫時的中斷。
推開門,仍是屬於上次來時,臺上的那個一襲白衣的清清涼涼的女生的聲音,在唱着許多年前的一支老歌。進入到一羣人的耳中,無比的舒服。
臺下,依舊是一羣靜靜的聆聽那個空靈的歌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