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到了夜晚時,思念便會如潮水一般的涌來,並會撲向身體的每一處角落。周筱還從未嘗試過,想念一個人的滋味,而且是想念一個男人的滋味,竟會如此的讓人噬骨般的難奈。
這是連她前世活了近四十年,結婚一場,都不曾品嚐過的難以訴說的一種滋味。
尤其是在夜裡奶完孩子後,那種感覺便會更加密集的漫灑而來。這樣的結果就是,會在牀上翻來覆去的好久不能入睡。
卻不知身處帝都的蕭再丞,要比她更加的難熬不知要多少倍。
蕭軍長現在的思念,不僅僅是隻有對於自己心愛的小嬌妻那一份,還有他的另一個小情人兒——寶貝女兒的思念。
這些可不是一個電話,或是一天的幾次的電話能解夠決的問題。
在艱難的捱完了第一週後,到了第二週的時候,蕭再丞已經有種幾乎不能忍受的感覺,繁忙的工作之餘,哪怕是有一絲絲的時間,大腦裡都會被那溫軟的小嬌妻的身影所充斥。
這也同樣是他有生以來所從沒有過的一種體驗,這樣的體驗,有時卻不是能靠着他強大的自制力所能剋制得了的事。
每次打電話,在聽完女兒萌萌嫩嫩的對着話筒喊完自己“爸爸”後,雖是酥酥軟軟着一顆心,但仍不會忘記對着另一個小女人叫一聲“小小”,接着便是長時間的沉默。
這種另類的表達刻骨無比的思念的方式,卻是令電話那端的小人兒,連呼吸都能變得紊亂起來。
然後,便會嬌嬌嗲嗲的說上一句——“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啦!”
雖是這樣說,但兩個人誰都不會掛掉電話,就那樣無聲的各自對着聽筒,有時甚至會有十幾分的鐘的時間。
卻是都能感覺到,那股甜到能齁人咳嗽的蜜意,早已浸透了彼此的心房……
……
這兩週的時間,是許老爺子和黃老將軍他們感覺這麼多年來,好似過的最爲輕鬆和愜意的一段時日。
什麼都不做,光是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喝着茶,看着前面菜園中的那一片勃勃的青翠,就會讓他們有種置身世外的舒爽之感。
若是幾個人再鬥上幾句嘴,心情就會更爲的愉悅一些。
如果再讓周筱寫上幾副字;或是讓周海正和周筱他們父女倆合作,一個拉二胡,一個吹笛子,演奏上那麼幾段……
這樣的日子,就更加的恣意又幸福了!
幾個老頭兒在童心大起的時候,也會跟着周海正,帶上大大小小的十幾個的孩子,一起去西河沿撈撈魚。
若是成果好,回到家後就會興奮上大半天兒;若是成果不好,就會像個孩子一般的,撅着嘴堵氣好一會兒。
這時就得周筱出面,挨個兒的哄勸他們。有時甚至把小夭夭也要貢獻出來,只要對着幾位老人露出幾個大大的笑容來,這些老小孩子兒的怨氣頃刻間就會灰飛瓦解。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受煎熬;一個受萬倍的煎熬的兩個人,終於熬到了這個週末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