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權晚上加班還沒有回來,程一笙便想到了鍾石,想完之後,她又有點沮喪,自己不能總這樣吧,做節目靠別人去調查的?
程一笙覺得自己做這檔國外節目,簡直就是越做越吃力,畢竟離得遠,能夠得到的資料也有限,她也不能次次都依賴殷權,那樣的話,到底是誰做節目?
想到這裡,程一笙又把自己得到的爲數不多的資料重新查了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突破,很可惜,她看到的,還是跟剛纔一樣。她倒是看出,這位跑車王子喜歡各色美女,連偏愛都沒有。
不過這些人裡面,倒是沒有花月晰,她能明顯看出花月晰跟這位跑車王子之間的不正常,卻沒緋聞,這證明花月晰還是注重自己形象的。
殷權回家的時候已經聽說老婆從Bard那裡回來後心事重重,他進了屋,看到的就是她糾結凝重的表情,顯然這次又遇到難題了。如果不是遇到問題,她策劃的節目剛剛取得成功,她應該高興纔是。
他能夠理解她的難處,畢竟都是世界級的首富,有時候難免會看輕於她,所以他纔要迅速地擴張自己的實力,讓人不再小瞧於她。
殷權微咳了一下,程一笙回神,看向他,表情緩和下來,微笑重新染上她的臉頰,“老公,你回來了!”她溫柔的聲音,就是他的港灣,他覺得他的心頓時就暖了起來。
他幾步走過去,拉過椅子坐到她的身邊,看到電腦上的人,不由問她:“這次請的嘉賓是Eric?”
程一笙點頭說道:“嗯,我總覺得他那個人,有點……就和努哈一樣!”
她沒有明說,相信這樣殷權肯定會明白。她解釋道:“我讓Bard換嘉賓他也不肯,他說現在不是我挑嘉賓的時候,我也知道,可是這個艾利克要求在他那裡錄節目,Bard還答應了,我怎麼也覺得不妥,還有他的資料,太少了,什麼都查不到!”
殷權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頗爲嚴肅地說:“這個Eric的背景不簡單!”
“哦?你怎麼知道?”程一笙好奇地問。
“上次花月晰和他一起出現,我擔心花月晰又有什麼陰謀,所以順便查了一下Eric,只可惜阻力重重,什麼都沒查到,所以他的背景,雄厚的很。”
那次他知道有人不想他再查下去,所以他便收了手,反正以後他帶着一笙回國,也見不到那個人,其他書友正在看:。
程一笙問道:“老公,你的意思是說,他是什麼大家族的人?”
殷權點頭說:“他的父母沒有公開說明,他年紀輕輕,沒有背景有此成就,所以我猜測他多半是個私生子,父母見不得光!”
“如果真是這樣,就算查出來,對我們也不利,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程一笙不是逞匹夫之勇的人,她現在已經明知道這是個陷井,難道她還要傻傻地往裡跳嗎?
她萌生退意,可卻不知道如何對Bard說,那邊逼得也很緊。
殷權承認她說得沒錯,查出來了對她也沒什麼益處。這個Eric看似溫和,好像跟女人們相處很好,其實脾氣十分陰晴不定,私下裡脾氣壞得很,很多女人不過看他的金錢與地位才一再容忍的。讓他老婆過去錄節目,對方又明擺着來者不善,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行了,這件事你不用再管,我來處理!”殷權果斷地說,他的語氣之堅定,表明他的主意定了就不會再改。
“老公……”程一笙不知道他要怎麼做,有點擔心,又覺得這樣不太好,但是她眼下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好了,就這樣,你準備工作,這個人要是還打算來錄節目,那你也不要客氣,明白嗎?”殷權盯着她,仔細看她的反應。
程一笙很柔順地點頭,說道:“嗯,老公我知道了!”
殷權站起身,走出書房,將門給她帶上。程一笙低下頭,不再想殷權去怎樣處理,她告訴自己,Eric居心叵測,所以她依靠自己的老公沒什麼不對。
她又看那些資料,家世不能談,也不能一直談他的那些女人吧,看來只能談他的俱樂部,他的跑車了。想到這個點,程一笙立刻去用電腦搜索有關賽車比賽的事。
第二天上午,殷權去找Bard,Bard一看到殷權,沒有生氣沒有驚訝,非常高興地說:“哈,殷權是你來了!”他儼然把此當成程一笙的妥協與認輸。
殷權毫不客氣地坐在Bard的沙發上,說道:“你好意思這麼欺負我老婆?你是不是不想在N市呆下去了?”
Bard也不怕他,哼道:“喂喂喂,現在你搞清楚好不好?是她求着我想在國際發展,我要不在N市呆,她還怎麼發展?她好端端的搞什麼策劃?把我放在哪裡?這回只是小小出口惡氣!”
“小小出口惡氣?”殷權不善地反問:“如果一笙出了什麼事,你賠得起我老婆?”
“不是還有你呢?你能讓她出事?”Bard纔不擔心這樣的問題,他只顧打造程一笙,根本不去想她是否安全。再說殷權也絕不會讓她出什麼危險。
“這個嘉賓換了!”殷權毫不猶豫地說。
“那就不太可能了,我們已經談好了,哪裡有違約的事情?”Bard連連擺手,一本正經地拒絕。
“那我實話告訴你吧,一笙不在國際上發展,我更高興,她就能死心在家帶孩子了。你確定要這樣做?我準備好迎接她回家!”
殷權內心之強大,他同樣擅於反敗爲勝。他看出Bard捨不得放棄一笙這麼個優秀的人才,所以現在Bard應該比他更擔心一笙不做這個國際主持。
果真,Bard的表情怔了一下,然後笑着說:“你說笑呢吧,你老婆肯答應?”
殷權冷哼,“這次的嘉賓,想錄就過來錄,不然就換人。換不了他,那就換一笙,你不讓她幹,我當然高興極了!”
Bard心裡糾結了,怎麼殷權就不着急呢?現在着急的居然是他,簡直就是太可惡了,。他想收拾程一笙的,結果沒想到讓殷權給收拾了,自己真是騎虎難下。
殷權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後,又拋出誘餌,說道:“最近被催債催得緊吧,我借你一筆錢,讓你先把錢還了如何?”
他知道那個努哈天天地找Bard要錢,他也知道努哈想怎樣,所以他覺得把Bard欠債問題解決了,他的老婆就安全了。
果真Bard眼一亮,他是個俗人,欠這麼多錢有人願意還當然好。不過他還是撐了一下,說道:“殷權,你這是收買我!”
殷權薄脣微扯,毫不客氣地說:“機會不多,過會兒我可變卦了!”
Bard一聽這話,迫不及待地說:“別別別,我答應,我當然答應了!”
殷權將腿搭了起來,不緊不慢地說:“以後我可就是你的債主了,我老婆不用我說了吧,你知道該如何?”
Bard心裡苦啊,這下算是被程一笙踩了個嚴實。債主是殷權總比努哈好,免得努哈天天找他要債,他敢幫努哈就怪了,那時候沒二話,絕對讓殷權扔出N市。他可不想失去程一笙這個人才!
殷權站起身說:“我回去就交待人安排,自然嘉賓之事,你務必辦妥當了!”
“好,你就放心吧!”Bard心裡暗罵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個Eric也不是好相與的。
殷權走了這後,Bard就立刻給Eric打電話,一點都不敢耽擱。
Eric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笑着說:“哎呀,是不是錄製節目時間要提前啊?沒關係,我這裡都準備好了,就等程一笙來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讓人心驚,Bard心裡鬱悶,又是一個努哈,這程一笙怎麼就這麼招男人?煩死了!
要知道,Bard要求的人必定是一流的,不管是長相還是能力還是氣質,這樣的女人可能不吸引人嗎?連觀衆們都那麼喜歡她,更不要提男人了。
Bard說道:“抱歉,事情有點變化,您錄製節目,能不能到我們這裡來?我一定會招待好您的!”
Eric一聽,不由冷冷地笑道:“Bard先生,您在跟我開玩笑?出爾反爾,這是您能做出的事?”
Bard頓覺沒臉,他清了清嗓子說:“那個真是對不住,事情突然有變,不然的話只能取消採訪了!”
“我看,是殷權不讓她來吧!”Eric陰陽怪氣地問。
明擺着,你都表現出對人家老婆有興趣的樣子,殷權當然不可能讓程一笙自投羅網了。
Bard真是不想幹這種活兒,但是一想到他欠的錢可以轉移,不用總聽努哈的威脅,心裡頓時就有了勁兒。雖然殷權是程一笙的老公,找殷權借錢有風險,但是殷權的人品顯然比努哈可信度高。反正用不了多久,程一笙就會幫他賺回來這筆錢,填了窟窿。
於是Bard說道:“是啊,殷權不肯放人,也不能因爲工作,讓兩人的感情受到影響吧。要是您實在不讓房方便,那就等您有時間再來錄節目好了!”
很明顯,他的意思就是說,你不願意的話,這節目不用錄了。
一股怒火涌上Eric心頭,說來就來,說不來就不來,當他是什麼?於是他提高了音量說:“沒什麼不方便的,我去就好了!”這回,非得給程一笙好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