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薛岐淵就是來懺悔的,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要求程一笙有所迴應。
程一笙沉默地聽着,以她對薛岐淵的瞭解,他能想這麼多,能夠覺得自己做錯了,就已經很出乎她的意料,很不容易了。
要知道,人本身對於承認自己的錯誤就是一種很難的行爲,更何況是對於薛臺這樣高高在上的人,肯承認做錯了,那真是難上加難,可見這次安初語的真面目,着實刺激了這位高高在上的臺長。
對於程一笙來講,這是一個好的趨勢,最起碼她復出的時候,沒有人再刁難,而她與領導握手言和,也是最好的結果。她真不喜歡與人結仇!
薛岐淵好容易懺悔完了,又說起安初語,這次真是讓程一笙大跌眼鏡,她從來不知道薛臺長是如此擅嘮叨的一個人。
薛岐淵真是被逼無奈了,這段時間安初語搞的事就讓他抓狂,現在才發現自己被安初語耍得團團轉,那股子氣憤,更加難以形容。這麼丟人的事他跟誰說去?也只能跟程一笙說了。他發懺都懺悔了,還怕在她面前丟面子嗎?
更何況程一笙不同於一般女人,在男人腦中,那就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一個女人。如果男人認爲一個女人智慧,那這個女人就是真的智慧。所以現在她成了薛岐淵訴說的對象。
程一笙如實地說:“薛臺,我覺得您可以跟安初語暫時保持這樣的關係,通過她的日記看她下一步該怎麼做,從而找到辦法能夠脫身。”
薛岐淵再一次說:“一笙,我真是沒有碰她,你說我就算是喝醉了,第二天早晨自己做沒做,難道還不知道嗎?更何況那晚她肯定是下藥了,否則我從來沒喝的斷過片,這次真是栽了!”
程一笙無比同情,被安初語這麼個小菜鳥如此算計,估計哪個男人都覺得沒面子!她心想他說沒碰就沒碰,可是有什麼辦法?你又沒有證據!這種事兒,誰能說的清?
門外林鬱文不安搓手,心急地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啊?這麼半天?”
殷權淡定地說:“媽,一笙的領導能有什麼事?出事也是臺裡的事兒,您趕緊吃吧,別管她了!”
林鬱文坐了下來,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以殷權對一笙這麼在意的角度來看,殷權如此淡定,那說明真的沒什麼事。
過不多時,薛岐淵總算出來了,殷權把懷裡的糖糖遞給月嫂,說道:“媽,我去送送他!”
薛岐淵也沒推辭,兩人走出門,一直到下了樓,殷權才問:“怎麼?臺裡出事了?”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看你薛岐淵跟我說不說真話?
薛岐淵搖頭說:“是我丟了她,沒有理由怪她!”他看向殷權說:“以後我不會再有什麼想法了,你好好照顧她,千萬別讓她受了委屈!”
“那是我老婆,不用你操心!”殷權上上下下看他,然後問:“受什麼刺激了?”
薛岐淵苦笑,“說出來丟人,讓一個剛畢業的女人給算計了!”
殷權沒接話,明白薛岐淵這是知道了某些事情的真相,他拍了拍薛岐淵的肩說:“等你大婚的時候,我給你送一份大禮!”
薛岐淵在此時並不明白殷權說的“大禮”是什麼大禮,只是以爲殷權奚落他的,所以並未當真。
殷權上樓後,進門聽丈母孃跟他老婆說,“你們臺裡就沒個討論的人?你歇個產假還來找你商量?”
“哎呀媽,人家就是想聽聽我的意見嘛!”程一笙不耐煩地說。
她又沒辦法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自己的媽講,怕她擔心,可這老媽也是的,追問個沒完沒了!
殷權當然看不得老婆被煩,於是說道:“媽,我幫您收拾!”
這一句話果真把林鬱文的吸引力給拉了過來,林鬱文忙說:“不用不用,媽自己來!”然後端着鍋碗就往廚房走。
程一笙翹起了大拇指!
殷權問她:“爸呢?”
程一笙笑,“他在給倆孩子念糖詩呢!”
“啊?”
程一笙笑得更厲害了,“我爸說,陶冶情操培養詩人情懷要從娃娃抓起!”
殷權想了想,中肯地點頭說道:“爸應該是對的,看你這麼優秀,相信糖糖將來能更勝過你,我看糖糖教育的問題就交給爸了!”
得,有真敢幹的,還真有敢拍的!程一笙服了,她迅速把碗裡的豆腐腦喝完,對他說:“我去送碗,你屋裡等我!”
殷權拿過她的碗說:“我去吧!”
程一笙把手一閃,將他要拿碗的手給躲開了,說道:“還是我去吧,你看我都胖成什麼樣了?我得活動活動!”
再說了,讓他去送碗,他肯定要把碗給洗了,然後再幫老媽乾點活,什麼時候才能出廚房?
殷權見她堅持,沒管她,直接走回她的臥室,很快她就回來了,很明顯在沒出百天之前,丈母孃是不打算讓她沾涼水的。
程一笙進屋後反手關上門,坐到牀上,在他對面說:“老公,薛臺昨晚看了安初語的日記大受刺激,反省了!他覺得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很不是人乾的,一個勁兒的跟我道歉,沒想到還能等到這一天,我真幸運啊!”
殷權第一想到的就是程一笙的日記,繼而就有點心虛,他附和着說:“我說今天他反常,原來如此!”
“對了,你們在樓下說什麼了?”程一笙問他。
“沒說什麼,就說以前做的事不好!”殷權纔不會全說出來,給薛岐淵臉上貼金!
“老公,要不是薛臺看了安初語的日記,他還認不清這個人,看來這日記真能說明一個人的人品啊!”程一笙感慨地說。
她這個時候還沒想到自己的日記,畢竟她的日記裡面,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當然她更沒想到殷權會來看自己的日記。
殷權心裡更虛了,他轉言道:“知道了更好,免得一直跟你作對!”
“沒想到安初語這麼謹慎的人,這次也栽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程一笙說。
殷權沒說話,程一笙又看向他問:“老公你說要不是薛臺看了安初語的日記,他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安初語的真面目?”
怎麼沒完了?不提這日記不行了嗎?殷權真是頭大,他隨口說道:“管他呢!我有個想法,我覺得咱爸教育你挺成功的,我想着讓糖糖跟糖豆也跟着他怎麼樣?”
“啊?”程一笙搖頭說:“不行不行,隔輩親最要不得了,你看我爸對我嚴,對咱們的下一代可不是這樣。再說了,要是用我爸對我的教育方式對待糖豆和糖糖,你不心疼嗎?”
果真還是用孩子的藉口管用,看她嘴裡說個不停,哪裡還有半句是說薛岐淵的?殷權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他跟着說道:“對孩子嚴格點有好處,免得糖豆將來長成紈絝公子!”
“咦,你不會是想着這嚴格只針對糖豆吧!糖糖呢?”程一笙問他。
“糖糖是我的小公主,應該哄着寵着疼着!”殷權說的理直氣壯!
程一笙鄙視,“殷權不帶你這麼偏心的!”
“男孩要嚴格一些!這樣他知道自己努力。女孩兒要寵愛一些,這樣纔不會有個男人對她好就把她騙走了!”殷權一副很有理的樣子。
程一笙心想這話好生熟悉?想了一下才想到,這是從男孩窮養、女孩富養變通過來的。看樣子這男人對待孩子教育上面,着實下了些功夫!
殷權還囑咐她,“慈母多敗兒,你將來可不能寵着糖豆,那是害了他知道嗎?”
可憐的糖豆,不僅不受老爸待見,這老爸還給他老媽灌迷魂湯!
程一笙點了點頭,孩子不能寵這是她一直主張的。
殷權跟着說:“所以你現在給糖豆斷了奶吧!”
程一笙一聽,伸手就推了他一把,瞪着眼說:“不能寵也不代表着剛滿月就給孩子斷奶啊!”
“那糖豆喂到半歲,糖糖喂到一歲半!”殷權繼續討價還價!
“殷權有你這樣偏心的嗎?”程一笙簡直都哭笑不得了,這男人,兩個孩子一下子差出一年來。她都能想象到,糖豆看着糖糖吃奶那可憐巴巴的樣兒,到時候肯定吮着自己的手指頭解饞!
不行不行,一想到那個場面她就受不了,哪有兩個孩子區別這麼大的?
殷權是打定主意把心偏到底了。
他還沒說話,就聽見外面有人來了,老房子又小又不隔音,外面有什麼事,屋裡都能聽出來。
這是誰來了?程一笙和殷權不約而同地站起身出去看看,原來是殷宗正來了。
昨天剛分開,今天就來了?這頻率是不是也太高了?
林鬱文很熱心地把人給讓了進來,程佑民抱着一個孩子出來,殷宗正看到孩子眼睛一亮,然後說道:“我先洗手、洗手啊,廚房在哪兒?”
林鬱文趕緊給他指,他把手裡拎的小包袱放到椅子上,去洗手,迅速洗完之後,他走出來,拎起椅子上的小包袱,解開,從裡面拿出一件上衣,說道:“我換衣服、抱孩子啊!”
新生兒嬌嫩,抱孩子的時候都要求洗手,殷權的孩子更加嬌貴,所以外面回來的人抱孩子都要換衣服,殷宗正擺明了,這是看孩子來的!
他迅速換了衣服,然後接過程佑民懷裡的孩子,笑着說:“我的大重孫子,咱們好久不見了!”
殷權在一旁冷嗖嗖地說:“昨天不是剛見過?你在這兒,不會添麻煩嗎?”
程佑民趕緊說:“殷權瞧你這孩子說的,添什麼麻煩呢?”
殷宗正看向程佑民笑呵呵地說:“親家啊,這回我來,也是來看看新鄰居的!”
程佑民跟林鬱文對禮一眼,一頭霧水!
殷宗正解釋道:“今天我喜遷新居,所以來拜訪一下!我呢,在你們家樓上買了套房,這樣咱們走動方便不說,也免得樓上有人鬧動靜影響了糖糖跟糖豆的休息是不是?”
明白了,他老人家爲了湊近乎,所以把程家樓上的房買了。
“啊?樓上搬走了?我還真不知道……”程佑民心想這都是老鄰居,真夠突然的。
能不突然嗎?人家殷宗正今天要住,出的價比市價高出一倍不止,傻子纔不賣。就算住酒店今天也得把地兒騰出來。
瞧瞧程家這四周,有殷權安排保鏢的、有殷宗正爲了親近重孫子孫女買的房,整個都被殷家人給包圍了!
“呵呵,以後就是鄰居了,要多多關照啊!”殷宗正笑得滿臉像是開了花。
殷權非常不給面子地說:“爺爺,搞這一套有意思嗎?您還是回去住您的殷家大宅吧,免得在這小地方住不慣!”
殷宗正苦着臉說:“殷權,你說我這歲數還能看重孫子幾眼?能多看一眼就是一眼,我就這點心願,你還不能滿足嗎?再說你能住我爲什麼就不能住了?”
倚老賣老說的就是他了!
程佑民忙說道:“老人對第三代第四代都是如此!殷老,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您一個人開火也沒必要,以後就上我們家來吃吧!”
正中了殷宗正的下懷,他笑着說:“那可就麻煩您了!”
真是不客氣,連推辭一下都沒有!
殷權心想,真是給他丟人,好像圖人家這兩口吃的一樣,這出息誰敢承認他就是殷家老爺子?
殷宗正生怕殷權趕他出來,勢死得跟程佑民擠在一起,他知道殷權這小子十分尊敬程佑民,只要有程佑民在,殷權就不會說出什麼太過分的話來。他真是鬱悶啊!都說女生外嚮,這一個三十多的大男人也那麼外向,跟老婆娘家親的要命,完全忘了自個兒姓什麼,這也是朵奇葩了!
殷權看爺爺擠進了糖糖跟糖豆的房間,還諂媚地說:“你們文化人就是不一樣,這麼早就開始教育了,看來糖糖和糖豆住這裡是再好不過的。”
程佑民笑的有點尷尬,說道:“瞧您說的,言重了,我就是瞎念念,瞎念念!”
他可受不住這樣資格的老人如此誇讚!
殷宗正的聲音很是一本正經,“誰說的,我就是欣賞你們這樣的文化人!”
林鬱文去倒茶了,客廳裡只剩下程一笙與殷權,她拉着殷權回屋了。
殷權很是氣憤地說:“這什麼人啊,老婆你放心,我遲早得給他轟走了!”
程一笙笑着說:“轟什麼?人家房都買了,你轟人,太不合適了吧!”
“爸媽要照顧孩子,咱們也在這兒住,一大家子人,再弄個他,哪裡照顧的過來?”殷權說道。
程一笙說道:“爺爺也不用人照顧,咱們也不用人照顧,沒事的!”
殷權捨不得累着自己老婆,自然也捨不得累着岳父岳母了,他表現得更好了,岳父岳母用不慣保姆,一向喜歡自己動手,所以殷權就時常出來幫忙,比如晚飯有一半的菜都是殷權做的。
殷宗正看的眼都綠了,殷權會做菜?簡直就是個……小白眼狼,他這個當爺爺的就沒吃過一口。
殷宗正平時珍饈吃多了,飯量總是不太大,可今天他胃口極好,把殷權做的那幾道菜幾乎是搶着吃完的。
殷權看的眼疼,這老傢伙,也太能吃了吧!這哪裡是老年人?分明就是青少年長身體,也不怕撐的晚上睡不着覺。
殷權想的沒錯,殷宗正吃完了,抱了抱孩子就走了。
回去後,屋子已經弄好了,舊傢俱搬走,新傢俱搬來。他痛苦地對管家說:“哎喲,咱們出去走走,晚上吃多了,坐都坐不下!”
管家心想着老爺子平時看什麼都沒胃口,居然還有吃多的時候?他小心地問:“老太爺,程家做飯很好吃嗎?”
“什麼啊,那分明就是殷權做的飯,臭小子平時也不知道給我做回飯孝敬孝敬我,在人家家跟小奴隸似的,跑這兒跑那兒,忙這兒忙那兒,公司都不去了!”殷宗正提起這事兒就是一肚子火,說的嗓門又大,中氣十足的巴啦個沒完。
管家趕緊說:“老太爺,老房子不隔音,您小點聲別讓少爺聽見!”
此話一出,殷宗正立馬就閉了嘴,立刻偃旗息鼓了!
沉默了半晌,他有些無奈,卻又牙癢癢地說:“走吧,陪我散步去!”一邊往外走一邊嘟嚷,“在屋裡走,吵着我重孫子孫女了!”
管家在後面跟着嘆氣,爲了看第四輩,受這罪,想老太爺從出生到現在也沒有住過這麼小的屋子,還這麼破,真是……
此時,安初語坐在桌前寫着,“爸爸說昨晚他一直看着我,他爲什麼要一直看着我?難道他對我真的有意思了?我可以理解他在我家不能碰我,可是我都睡着了,他也沒馬上就走,難道他動心了?今天我並沒有看到他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出現,對我還是那般冷漠,到底他是怎麼想的?我真恨不得扒開他腦子看看……”
日記寫了滿滿的兩頁,寫完後,她將日記合上,放回抽屜裡。
她並不知道,半夜的時候,有人從她窗戶裡跳進來,給她鼻上噴了乙醚,然後翻出那個日記本,用手機拍了下來,迅速傳走!
這是薛岐淵爲了對付安初語特意找的人,他不可能天天上安初語家去看她的日記,事實上他懶得跟安初語說話,他怕忍不住爆打她一頓,要麼就是沒忍住掐死她!
大半夜的薛岐淵收到圖片就忍不住起來看,結果他看到安初語的猜測,他對她有意思?差點沒嘔死,這女人怎麼這麼會做夢?他當初真是瞎了眼,她哪裡跟程一笙像了?給自己招個大麻煩回來!
他想到今年臺裡的實習生,看看有沒有素質好的,可以取代安初語的。
薛岐淵想到就做,第二天一早就開始考查實習生的情況。這次來的實習生工作了也就一個多月時間,能看出什麼?他的這個舉動搞的臺裡上下人心惶惶。
好端端的薛臺突然關注實習生情況,那說明薛臺又對現有人員不滿意了,是不是誰又惹着薛臺了?
一時間人人自危,安初語對此非常的上心,她現在越來越摸不透薛臺的想法了。按理說自己的節目收視率在不斷的提高,難道臺裡不應該重視自己嗎?爲什麼還要去找實習生?這不合常理啊!
就連方凝都給程一笙打過去電話問她:“一笙啊,薛臺今天突然關心實習生的情況了,你要不要幫姐打探一下,到底出什麼事了?”
不用說,程一笙肯定會跟安初語日記之事聯繫起來,她說道:“那還用問嗎?現在臺裡主持人情況不容樂觀,總不能一直指着我吧!”
“安小賤人的節目最近不是不錯?”方凝問她。
“薛臺要是不想娶安初語,就不會捧她!你看薛臺的態度,就知道薛臺對安初語有沒有意思了!”程一笙沒有傳薛臺的八卦,萬一方凝那個大嘴巴爲了解氣弄的臺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她剛跟薛臺解凍的關係,立馬又得重新凍上。
“薛臺要是想娶她,早就娶了,還能等到現在?”方凝哼道:“就她也配的上薛臺?真好意思硬巴着。”
程一笙沒什麼興趣再議論薛臺的八卦,問她:“哎,你婚後生活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阮無城堅持不住一起,挺好。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住你媽那兒,我都不方便看你了!”方凝說道。
程一笙住在家裡的時候,方凝跟她好歹是鄰居,她不好意思直接上門,就讓阮無城厚着臉皮找殷權聊天,這樣她找程一笙聊天也是名正言順了。她很喜歡程一笙的那一對寶貝!
“這不剛過來呢!怎麼也要住上幾天!”程一笙說道。
“對了,你啥時候回來工作?難道你就一直看着安小賤人佔着你那個坑?”方凝問。
“我媽讓百天後再工作,殷權估計嫌早,還不知道呢,最早百天吧!”程一笙說道。
“你看看這臺裡上下,哪個比你歇的時間長?再說,就算給他們放個百天假,也沒人敢歇那麼長時間,估計出了月子巴不得的跑來上班,要不都被遺忘了。你瞧魏丹生完孩子回來都沒位置,現在等着上節目的主持人排成排,那天台裡說要開檔養生節目,好傢伙這一堆的主持人都暗地裡運作,想着送禮什麼的,就想有自己的節目!看你,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方凝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程一笙笑着說:“誰讓我是一姐呢?有權利選擇休息。沒聽那天錢總檯請我回臺裡呢?”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唉!”方凝嘆氣。
“行了,你現在也是財經一枝花了,輕易取代不了,別嘆氣了!”程一笙說道。
方凝總在娛樂幫忙,她的人氣也不低,連帶着財經節目的收視率都高了不少,讓錢總檯很是高興,方凝這算是奠定了財經頻道不可動搖的地位。
“託您的福!”方凝嘿嘿地笑,心裡卻十分地清楚,如果不是程一笙,自己也沒有今天。
程一笙掛了電話,見殷權還在屋子裡晃悠,抱着糖糖嘀嘀咕咕的,她不由問他:“我怎麼也不見你去工作?”
自從她生完孩子,殷權就一直在家呆着伺候她跟孩子,公司不要了?剛纔和方凝談起工作,她纔想到殷權也不上班。
“沒事,公司運轉很好,不用替你老公擔心,養的起你跟孩子!”殷權笑着跟糖糖說:“爸爸的小寶貝,你想要什麼?爸爸給你買啊!”
程一笙真受不了殷權,這奶爸形象太讓人無語了。她問他:“老公,你有沒有辦法幫薛臺擺脫安初語?”
“怎麼?你連人家婚事都管?”殷權心裡有點不爽,他老婆對薛岐淵什麼意思嘛!
“我懶得管別人婚事,不過安初語的節目現在比以前好了不少,她要是嫁給薛臺,那就不好對付了,那樣我面臨的是一個薛家,所以我想安初語要是沒有後臺,我想歇多長時間都行!”程一笙說道。
殷權明白她的意思,想都沒想說道:“你不用擔心,他要是處理不好,我會出手!”
“你怎麼出手?”程一笙好奇地問。
“還沒想好!”殷權隨口說。
程一笙氣道:“喂,你靠不靠譜啊!”
難道要事情到了眼前再想?
“當然靠譜,你老公什麼時候沒靠譜過?”殷權瞥她一眼,說她:“以後不要在我閨女面前對我大呼小叫的,這個當爸爸的太沒有面子了!”
程一笙本來還板着臉,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說道:“糖糖這麼小,懂什麼?”
“要按你這麼說,胎教都沒用了,早教也沒用了,你別看我閨女不會說話,可是她心裡都有數,爸爸在家沒地位,她會看不起這個爸爸的!”殷權一本正經地說。
程一笙忍笑,“好吧好吧,我給你面子,不過話說前頭,到時候要是安初語如願嫁了,咱們再說啊!”
以前她是想給薛臺教訓纔不管的,現在她跟薛臺言和了,當然是能阻止就阻止,免得給自己找個強敵。
------題外話------
不給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