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勇正要衝出房間幫助二弟媳施玉鳳,卻聽施玉鳳尖聲叫罵着:“你這死三八,誣陷碧荷和我家小叔子有姦情,借捉姦的名義把我家小叔子強行帶到村委會****不說,竟然淫心大發,想殺我個回馬槍!告訴你,我讓他們在房間裡反省着呢!”
碧荷這時哭哭啼啼的打開門走了出來,一下子跪在陳薇薇和施玉鳳面前抹着眼淚,連聲道:“書記,主任,都是我不好,你們要怎麼處罰我都行,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見碧荷出來了,施玉鳳心頭暗喜,但聽了碧荷這話,卻不由暗呼不妙起來!
這碧荷要是親口承認跟林智勇有姦情的話,那形勢可就一邊倒有利於陳薇薇了!
施玉鳳見碧荷和林智勇相繼走出了房間來,就已經鬆開揪着陳薇薇頭髮的雙手了。
陳薇薇見林智勇也出來了,不得不鬆開雙手,畢竟她村委會主任的面子還是要顧的。
見碧荷跪地求饒,陳薇薇心裡可得意了,只要碧荷親口承認跟林智勇在施玉鳳的休息室裡偷人,施玉鳳就無法逃脫縱容他們的責任!
陳薇薇全心認定碧荷能跪地求饒,定然會承認她跟林智勇在房間裡偷人。
得意地橫了施玉鳳一眼,陳薇薇衝碧荷吼着:“你這賤人,竟然膽子大到在村委會裡當着書記的面偷漢子!你自己說,可以這樣不要臉面麼?”
陳薇薇一句話就把碧荷在房間裡跟林智勇偷人,定性爲書記施玉鳳的主觀縱容,立即使得施玉鳳、碧荷和林智勇陷入被動辯白的不利境地了。
施玉鳳正想反脣相譏,碧荷已經帶着哭聲向陳薇薇求情着了:“主任,我求你饒過我吧,不要再好端端的誣陷我行爲不端,誣陷書記了,我就是這輩子加上下輩子都給你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啊!”
聽了碧荷軟中帶硬的話,施玉鳳緊繃的心一下子放鬆下來,喘着粗氣癱坐在走廊木地板上。
林智勇卟哧一聲笑了出來,盯着陳薇薇冷冷地道:“陳薇薇,你這村委會主任強行姦污我還不夠,還想誣陷我大嫂和碧荷,心地恁的太歹毒了吧?”
村委會女主任陳薇薇的回馬槍,被女書記施玉鳳這死活一攔立即失去威力,反而陷入碧荷以退爲進的哭訴和林智勇的直接控訴,頓時讓她極度憤怒卻無奈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施玉鳳見情勢已經完全逆轉,心裡也不想此事鬧得整個街道人人皆知,口氣反而緩和了下來。
“陳主任,適可而止吧,我們是村委會書記和主任,別鬧得讓自己出醜了。好啦,此事到此爲止,碧荷、智勇,你們原諒陳主任吧,我不許你們跟村民們嚼這事的舌頭!”施玉鳳兩邊彈壓着說道。
碧荷和林智勇自然唯施玉鳳馬首是瞻,唯唯諾諾着答應了。
陳薇薇身爲村委會主任,淪落到反過來得聽書記施玉鳳的訓戒,心裡的窩囊勁就別提了。
橫了碧荷一眼,似乎從五臟六腑裡哼出來一般,陳薇薇朝碧荷重重地哼了一聲,再無比怨恨地盯了林智勇一眼,一跺腳不發一言就轉身底下樓去了。
陳薇薇下樓後,三人相互吐了下舌頭,做了個僥倖的聳肩樣子。
施玉鳳雙手撫在心口上,輕聲道:“嚇死我了!你們今晚就算了吧,趕緊回家去,以後要防着點那死三八了!對了,碧荷,你回家後跟三嬸商量一下,把你跟三嬸的房間對換一下,也免得陳薇薇在屋外偷聽了去纔好!”
碧荷見她的好事,接連兩次被陳薇薇給攪黃了,心中很是惱了她,答應一聲異常鬱悶地下樓回家去了。
沒料到,當林智勇告別二弟媳施玉鳳從村委會回家的半路上,卻發現陳薇薇正攔住碧荷糾纏着,待到跑近的時候竟然撥打到一塊了。
陳薇薇依仗體壯點盡了優勢,把碧荷壓在身子底下扇着嘴巴,林智勇見了心頭狂怒,上去一拳將陳薇薇打翻在地死命地哭,叫嚷着林智勇大男人打女人了。
碧荷心想要是被鄰居們發現林智勇打陳薇薇,那她跟林智勇之間的事情肯定就會被坐實,趕緊讓林智勇跑回家叫他那兩個哥來處理。
碧荷這一招是想用林智驍跟林智驍的武功,來鎮嚇發了瘋似的陳薇薇。
林智勇一聽有理立即撒腿就往家裡跑,見着林智驍就拉拽着他來救碧荷。
等他們哥倆趕到陳薇薇和碧荷跟前的時候,兩個女人已經撥打得一絲力氣也沒有了,但還是彼此死死地揪着對方的長髮不放。
林智驍作勢迸起右手食中兩指嚇唬她們道:“我喊一、二、三,誰不放手我就點了誰的穴道,讓她躺在這裡無法動彈幾個鐘頭!”
林智驍的武功異常厲害,這是陳薇薇知道的,聽了畏懼地不待林智驍數出聲來就放開手了。
但陳薇薇嘴上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嚷嚷着:“你們兩個大男人一起欺負我!”
林智驍彎腰拉起碧荷送她回了家,帶着林曉江和林曉河兩位徒弟,上玉嶼花覺寺去見死後重生的孫曉君,希望可以從孫曉君嘴裡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林智勇一個人回家去,卻意外地見到趙雷軍和趙桂生兩個人正在客廳裡等他們回來。
趙桂生眉角含笑望着林智勇,笑道:“智勇,趙局長親自保送你上警校了,還不快快謝過趙局長的栽培?”
林智勇向上跳身,朝着趙雷軍歡呼起來:“萬歲!萬歲!萬萬歲!”
乍聽之下趙雷軍愣愣地望着林智勇好幾秒,才突然雙手亂揮制止道:“停下,快停下,別亂喊!我們上花覺寺找林智驍去!”
林智驍正在玉嶼花覺寺裡跟澈遠方丈和孫曉君談着話,突然聽到寺院大門口外傳來示警聲,便讓林曉河去看看。
遠遠的有三條人影朝山上爬上來,看他們移動的速度,林曉河判定這三人的內外功遠不及師父,心裡頓時浮起莫大的困惑來。
待得三人奔近,林曉河才發現是趙雷軍、趙桂生和林智勇,心裡的困惑不由又深了一層。
三人隨林曉河入寺,見到孫曉君正負手站在大殿外的走廊上,便朝他微微點下頭,跟着林曉河來到林智驍身邊。
死而重生的孫曉君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走進走廊擡眼尋着澈遠方丈,喃喃道:“方丈肯替我這個犯下累累罪行的人剃度麼?”
林智驍聽了急切地朝澈遠方丈輕搖了下頭,他還等着孫曉君配合他先抓住王曉驊,再解決趙雷軍的秘書安子良和九龍會海城分會的所有成員,直至將九龍會各地成員抓個一乾二淨!
見澈遠方丈開始努力勸說孫曉君不要遁入空門,林智驍腦子裡疾速運轉開來,設想着能夠說服孫曉君不落髮爲僧的理由,能夠讓他乖乖地跟隨他將九龍會殘餘收拾乾淨的辦法。
突然,林智驍的濃黑劍眉往上微微一挑,嘴角浮起若有若無的笑容,目視着孫曉君立即用意念控制住孫曉君的大腦,將拜他爲師的強烈念想嵌入孫曉君的記憶中去。
當林智驍的意念離開孫曉君大腦的那一瞬間,孫曉君整個人打了個寒顫,訝異地望着澈遠方丈問道:“方丈,林醫生呢?我要拜他爲師,練武學醫安民施靈藥!”
孫曉君的一反常態並沒有讓澈遠方丈覺得意外,在澈遠方丈心裡,只要林智驍在場,發生任何事情都是正常的。
澈遠方丈宣了聲佛號,目光投向孫曉君左側後的林智驍,道:“慕容施主,孫施主誠心向善,請你看在佛祖普渡衆生的面上,就收下孫施主爲徒吧?”
孫曉君隨着澈遠方丈的目光側轉過身來,見了林智驍立即說道:“請師父收下我吧,懇求你了!”
恰在這時,一直負手佇立在大殿外走廊上的林曉江,嘴角涌起惡作劇般微微壞笑,心想師父不讓孫曉君出家當和尚,我偏不讓你如願看你還能使出什麼招數來。
原來,林曉江屢被師父林智驍貼上神的標籤,每次都是師父林智驍出手救的人,卻將救活死人的功勞黏在他的額頭上,使得寺院裡的那些和尚們都將他視爲神一般的存在。
林曉江很是想不通,以林智驍這般二十三歲的年紀,本應喜好功勞的年齡段,怎麼就一定要將神的標籤貼在他的額頭上呢?
林曉江存心想弄清楚師父林智驍如此做的意圖,便搶在林智驍開口前邊快步走進大殿,邊朗聲道:“不可!孫曉君,未經我的同意,你沒有權力對你自己的身體和意識作出任何的決定。”
孫曉君聽了微微一愣,突然很是沮喪地對走到他身邊的林曉江道:“是!我的肉體和意識都是你救活的,我的生命屬於你,我必須遵從你的意志。”
林曉江聽了朝一臉愕然的林智驍詭異一笑,纔對孫曉君道:“是的,你的生命我救回來的,是屬於我的,只有我可以支配你的生命。我現在反對你拜我師父爲師,你就不能拜他爲師!除非,呵呵,除非......”
這下連林智驍也聽出來了,林曉江這是在故意爲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