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驍本身成爲溫碧仙還在案發現場的目擊證人,李天意這說法令他哭笑不得。
以他可以用意念追蹤的能力,要想弄清楚槍殺李天意的槍手是誰所僱,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但弄清楚真相到證據會被法庭採納之間,卻有天壤之別,可以說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就跟林智驍將意念所看到的物事,轉化成爲視頻文件,這視頻文件不是依法而得,就不能作爲可以被法庭所採納的證據。
要想取得法庭會採納的證據,還得警方依法律許可的途徑取得。
可這不能說明事情的真相不重要。
要是林智驍先行還原了事件的真相,警方辦起案來的針對性就非常明確,警力的使用就不會走彎路,就會非常的有效。
眼下林智驍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先行弄清楚槍殺李天意的槍手是誰,爲誰所僱,只有弄清了這個真相,才能使案情明朗化。
他深知槍殺李天意這個兇殺案若不能及時破案,當謠言四起的時候,就會動搖剛剛重建的玉嶼村人的自信心,那些在王懷山案和溫天興案中的受害人及其家屬,極可能會再度選擇離開大玉嶼村。
要是玉山村剛剛攏聚起來的人氣,因這個兇殺案再度潰散,這不僅是當地警方的失敗,也是當地政府的失敗,更是林智驍和溫劍雄兩人千方百計所推動起來的大玉嶼村農村城鎮化改造進程的失敗,是他們倆發財計劃的失敗!
當然,隨着破滅的是大玉嶼村人的致富夢想!
林智驍當然不能容忍,在他一手推動才發展起來的大玉嶼村裡,農村城鎮化改造進程的步伐,因爲再度發生兇殺案而停下來。
這就是林智驍不得不介入李天意遭遇槍殺這個兇殺案的根本原因。
望着李天意因憤怒而扭曲的一張臉,林智驍安慰道:“李老闆,我負責弄清楚槍殺案事件的真相,當然會是讓你絕對相信的證據,然後由警方來追捕相關負有法律責任的人員。就眼下而言,真相遠未浮出水面!”
李天意聽了遲疑一下,問道:“林醫生,你是說跟剛纔在你臥室裡看到的視頻文件一樣的證據麼?”
林智驍帥然一笑,信心滿滿道:“那當然是了,否則怎麼會是令你絕對相信的證據呢?”
“那需要多久的時間呢?”李天意最在意的是時間問題,林智驍只有在極短的時間裡弄到那樣的證據,他才能做到有針對性的預防槍殺事件再度發生。
林智驍理解李天意對安全的擔憂,道:“明天晚上之前,我一定讓你看到這事件的真相視頻文件!在這期間,我和林曉海不僅會護送你上玉泉縣醫院採集血樣,只要你願意,唐莫凡還會帶着林曉江和林曉河保護你去你想去之處,並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李天意極度信任林智驍,他知道林智驍實際上是日本秋野株式會社社長小林文業的長子,就連他和浦南征兩家在海城號稱數一數二的大公司,總資產也遠不及日本秋野株式會社的百分之一。
他也相信林智驍既不可能也不屑於去扭曲這個事件的真相而圖謀斂財,既有能力也有義氣幫他去弄清整個事件的真相,查明槍手及槍手背後的主使人到底是誰。
既然兒子是親生的,李天意深知再次做親子鑑定,是穩住他老婆溫碧仙的重要手段。
李天意突然神情緊張起來,問:“對了,林醫生,溫碧仙看過你那份視頻文件麼?”
經李天意這麼一問,林智驍也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嘴角不由浮起帥帥的淺笑,道:“沒有,我只告訴她親子鑑定結果被艾媛媛夥同趙新瑜主任醫師給做假了!至於是怎麼作假的,我也沒有詳說。”
李天意嘴角浮起一抹壞笑,望着林智驍問:“也許在她心裡,自始至終都認爲我的兒子不是我親生的,是她前男友所親生的。只是因爲有了艾媛媛夥同趙新瑜的聯手作假,反而掩蓋了兒子是她前男友親生的真相。要是我們真的再去做一次親子鑑定,溫碧仙心裡因爲相信兒子不是我親生的,就會僱人跟蹤我,進而跟艾媛媛一樣,花錢讓做dna比對的醫師聯手作假,以求出份兒子是我親生的比對結果!”
林智驍一聽就帥然而笑了起來,他明白李天意說這番話的用意,就是讓警方暗中跟蹤溫碧仙及她花錢僱來的那些人,讓警方獲取溫碧仙賄賂做親子鑑定的醫師們,以獲得溫碧仙的犯罪證據。
警方這樣獲得的溫碧仙犯罪證據,以及警方審訊做親子鑑定醫師的審問記錄及審問過程的視頻,也是會讓法庭採信的直接證據!
林智驍很是欣賞地望着李天意道:“李老闆真是聰明!好,我這就給我們縣的公安局長喬士強掛電話,讓他安排警力暗中反跟蹤那些溫碧仙可能花錢所僱來跟蹤你的人,暗中拍攝溫碧仙賄賂做親子鑑定醫師的視頻等。同時,我也會請省廳的盛世光廳長,安排警力監視溫碧仙的一舉一動,以防止她再度僱兇來殺你!”
李天意聽了輕輕搖下頭,道:“林醫生,單單監視溫碧仙還遠遠不夠,我擔心我那不爭氣的弟弟,還有我老糊塗的父親,也會受到溫碧仙和艾媛媛的暗算,甚至來自她們前男友的安全威脅!”
見李天意所擔心的比自己的還細緻,林智驍嘆了口氣,道:“你們富家人所面對的問題,比我們一般人要多得多,真是錢多麻煩大啊!”
李天意擰起眉頭,苦笑道:“林醫生,要是你的日本秋野株式會社社長大公子的身份公開了,那你所要面對的問題,更比我和浦南征這個等級的富家子弟要大要多了去!到時,就會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你家的財產,有無數個陰謀針對着你在暗中實施着,你還真是防不勝防啊!”
林智驍聽了頓時想起伏魔軍的事情來,微微一嘆,道:“只怕我連面對這些問題的機會都沒有啊!不說了,李老闆,我得先給喬局長和盛廳長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