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驍單手拎在毛良俊腰間,輕輕鬆鬆地跑出幾公里了才停下,迎着月光笑盈盈的望着毛良俊不說話。
毛良俊到這時才發現林智驍真是年輕,看起來比他的年齡更小,立即生出輕視林智驍辦案能力的心理,狡詐地媚笑着朝林智驍抱着一揖,道:“大哥,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小弟效勞的?”
林智驍嘻嘻一笑,道:“我需要你幫忙逃跑,是你逃跑不是我逃跑。我站在這裡不追你,只要你能逃得過我的雙手,那你就沒事可以放心回家了。”
毛良俊聽了愣在當地,既不敢逃也不敢多問,只在心裡揣摸着林智驍這辦的什麼案,到底要幹什麼?
林智驍嘴角噙着冷笑,目光銳厲地盯住毛良俊問道:“不跑就說明你還有壞事沒坦白!”
“沒有,不敢!”毛良俊心虛到極點,他根本無法揣摸林智驍這是在幹什麼。
林智驍嘴角的笑依然冷冷的,不屑地喝道:“再不跑我就打到你腿斷跑不了爲止!”
毛良俊以爲林智驍讓他逃跑,是以他逃跑爲由開槍射他,那樣就不算濫用職權亂開槍了,就是開槍打死他也是他活該。
毛良俊渾身顫抖着“撲通”一聲雙腿朝林智驍跪下,帶着哭腔哀求道:“大哥放過我吧,下輩子做牛做馬我也會報答你今日放過我的恩情啊!”
“我數三聲,你不跑我就打你了!一、二......”林智驍三字還沒出口,毛良俊彈起身就使出吃奶的勁往前跑去。
跑出三十多米時沒發覺有異樣又停下來扭頭往林智驍望去,見他仍然站在原地沒動彈,頓時困惑不已地站在原地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林智驍存心戲耍毛良俊,令毛良俊對他佩服到五體投地的程度,那時他就會乖乖聽從自己的吩咐說話做事,便衝着毛良俊厲聲喊道:“再不跑我就開始追了,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剛纔被林智驍單手抓住褲頭如拎一隻小貓那般輕鬆跑了幾公里,毛良俊嚇都快嚇死了,可他感覺到林智驍連大氣也不喘一下,心裡早已經被林智驍的輕功嚇毛了。
此時聽得被林智驍抓到就死定了,毛良俊渾身皮肉一緊,彷彿林智驍斗大的巴掌扇在他臉頰上了一般,下意識地擡手撫摸一下臉頰,拔腿就死命地往前跑去,根本不去辨識什麼方向也不管有沒有路。
月光下看着毛良俊已經跑去二百多米了,林智驍也不敢太託大,他的意念手還從沒這麼遠的距離抓過什麼東西,也擔心會失手。
緩緩地擡起左手,催發無形的意念手往前伸出,擔心被毛良俊跑太遠了去,林智驍的意念手越伸越快、越伸越長,竟然一下子揪住了毛良俊背部的衣衫。
這下林智驍放心了,心想得讓毛良俊認定他是一個神,到時才能予想予取,令毛良俊半點不敢隱瞞他什麼事情!
無形的意念手不重不輕地揪住毛良俊的襯衫後襬,使讓毛良俊拼命跑也不能再往前跑動一步,就像原路跑那般跑到氣喘吁吁。
毛良俊也發現無論他如何使勁跑,也絕難往前跑動一步。
感覺襯衫後襬被林智驍揪住了,可他回頭卻沒看到林智驍追來,而後擺被揪住的感覺仍然存在,頓時嚇得膽破魂離身,大叫了聲“媽呀!”
毛良俊的驚懼心理越來越重也越來越使勁跑,直累到渾身像散了架那般半點氣力也沒有了,整個人癱軟趴在草地上的時候,他才無可奈何地認定栽在林智驍手裡了。
感覺到一隻巨大無比的無形之手,抓在他的左腳脖子處往後拖動着,毛良俊仰面朝天望着清朗明月和潔白雲朵,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無形之手往林智驍站立之處拽去。
感覺後背被硬草梗劃傷火辣辣的痛,可毛良俊已經沒力氣喊痛了,只能在心裡惡毒地咒罵林智驍。
罵到後來,毛良俊開始罵起他自己來:“明明應該知道他不可能讓自己跑掉,幹嘛還跑這麼遠來讓自己的背受這般的苦?”
林智驍帶着點小得意,用無形的意念手如巨鉗般鉗住毛良俊的左腳脖子,非常享受地往回拽拉着。
毛良俊這種被無形的手拽拉的情景,要是看在趙雷軍和警察們的眼裡,肯定會嚇呆他們,以爲是外星人在戲弄地球人呢!
這也就是林智驍一定要拎起毛良俊,跑出這麼幾公里地的緣故!
慢慢地將毛良俊拽拉到他跟前,林智驍見毛良俊就像一條快渴死的魚那般,只能用異常恐懼的雙眼來望着他,便彎腰用左手一把拎他站起身來。
一半是給累的,一半是給嚇的,毛良俊的雙腿哆嗦着撐不起他的身體,林智驍只要放開手毛良俊肯定會像一攤爛泥馬摔向草地成草肥。
不得已,林智驍伸右手貼在毛良俊額頭上,將一股真氣輸入他的體內。
毛良俊頓時感覺渾身通泰,像剛打了一針雞血那般振奮起來,就像早起時糾糾雄立那般精神抖擻了起來。
瞬間從極端的疲憊到極致的振奮,毛良俊又一次被林智驍的超凡能力所震撼,“撲通”一聲真心實意跪在了林智驍跟前不停地嗑着頭,嘴裡還一個勁地嚷嚷着:“徒兒給師父叩頭了!”
林智驍見狀倍覺好笑,憑你毛良俊也配當我的徒弟?
但轉念一想,要是名義上收下毛良俊這個徒弟,不僅可以讓他改邪歸正,做一個不加害於社會的人,還能讓他說出他所知道暗殺團的秘密,真不失爲一招好棋呢!
“怎麼?你想學我這神技呀?”林智驍望着毛良俊嘻嘻笑問道。
毛良俊高頻率地叩着頭,竟然還能說出連貫的話來:“徒兒只要能跟着師父,學些師父神技的些許皮毛就心滿意足了。”
“我可不敢要你這爲非作歹之徒來壞我名聲!”林智驍故意刁難着毛良俊道。
毛良俊聲聲保證道:“徒兒絕對聽師父的話,做師父的好徒兒!”
“那你會對我隱瞞什麼事情嗎?”
“只要是師父想知道的,徒兒知道的,徒兒保證連幾根毛就講明白!”
答應收下毛良俊後,林智驍笑問道:“看你被色掏空成這樣的身體,以後得給我悠着點,養好了身體才能跟我學本領哦!”
毛良俊乖乖地答應一聲站起身來,朝林智驍呵呵傻笑起來,似乎他背上的傷痛已然好了那般。
“我讓你再飛一次!”林智驍話未說完,右手已然抓上毛良俊的胳膊,如一道閃電般疾跑如飛回到趙雷軍等人之處了。
剛纔林智驍那疾如閃電般的身形,已然深深震撼住了趙雷軍和謝逸飛等刑警,大家都掇拾着要趙雷軍將林智驍收進刑警隊當教官,好向他學這超凡入聖的內功。
趙雷軍已經碰過一次壁,知道林智驍志不在當警察,是不可能將林智驍招進刑警隊的。
可架不住刑警們的鼓動,趙雷軍只得答應再試一次,至少請林智驍當刑警們的臨時教官,教刑警們學一些內功的入門之法。
趙雷軍和謝逸飛等刑警隊員正討論着延請林智驍當臨時教官的事情,雙眼一花林智驍已經拽着毛良俊的胳膊,像透明人突然顯形一般一下子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望着嘻嘻笑着的林智驍,和拼命忍着背部疼痛的毛良俊,趙雷軍滿心以爲林智驍將毛良俊給打壞了,趕緊查看毛良俊的傷勢。
到此時林智驍才發現毛良俊背部傷痕累累,訝異地望着毛良俊問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毛良俊努力忍着背部的疼痛,擠出一臉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師父別擔心,過兩天徒兒就會好起來的!”
聽毛良俊管林智驍叫師父,還自稱徒兒,趙雷軍和謝逸飛等刑警這一下給整迷糊了,這哪跟哪的事情呀?
林智驍正想要趙雷軍開車送他和毛良俊回林文來家裡醫傷,卻突然聽到左甲微的靈魂在他腦袋裡說話了:“用柔子醫生就能馬上醫好他的傷!”
林智驍這纔想起他體內的柔子醫生來,對毛良俊道:“快過來,我現在就醫好你!”
小心翼翼地將毛良俊的襯衫脫下,讓他就地坐下後,林智驍裝模作樣的將雙手搭在毛良俊的肩膀上,裝出一副催動真氣替毛良俊療傷的模樣,實際上是將柔子醫生輸入毛良俊的身體裡去。
衆目睽睽之下,毛良俊背部的傷痕竟然全面開始癒合,不及一支菸的工夫,毛良俊傷痕累累的背部竟然光滑如初,已然不見受傷的痕跡了。
收回柔子醫生後,林智驍又裝模作樣的一副收回真氣的模樣,雙臂收回胸前之際,還不忘表演一番運氣走了一個大周天才拽着毛良俊站起身來。
伸手拍拍毛良俊的後背,林智驍一副釋懷般嘻嘻笑道:“沒事了,完好如初了!怎麼樣,師父的功夫厲害吧?”
毛良俊心理上已經將林智驍當作神了,作爲神治好他背部的傷那還不是小菜一碟麼?
但毛良俊還是發自肺腑地讚道:“我的神師父自然比神還神了!”
見林智驍與毛良俊以師徒相稱,趙雷軍心知林智驍已經全面收服毛良俊了,那他從毛良俊口中得到暗殺團內幕的事情,自然也就落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