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解

無解

後半夜的時候,我一直沒有睡覺,雖然星期五在牀下都打起了呼嚕,說起了夢話,卻一點也沒有打擾到我的思緒。

這突然發光的鬼印章,和印章裡面形成的一座古老建築,那會是什麼指示呢?難道那就是龍脈的所在嗎?是和這個建築有關?還是說那個就是龍脈?沒有更多的提示了,只有等明天麗新給我的答覆。

這時我想到了自己還有的不可說,那是小白幫我翻譯出來的全本的內容,我想在那上面應該會有鬼印章的事情吧,於是我趕快起身把《不可說》的複印件拿了出來,很有耐心的一張又一張的翻了起來。

清晨到了,大大的陽光射進了我的房間,我在一種暖暖的溫柔中醒了過來,星期五照舊把頭放在我的腿上睡着,壓得我都有些麻木,地上被散亂着放了一地的A4紙,我這纔想起來,昨天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我這人還真是不能看有字的東西,不用一會兒就可以睡着,滿地的紙我已經記不得昨晚上哪裡看過,哪裡沒有看過了,算了索性把它們收拾一下,等麗新的消息吧。

帶着星期五出門散步,星期一的早晨大家都在爲着工作而忙碌,自行車,電動車在行車道上穿流不止,好像我這麼悠閒的散步與這大早晨的忙碌有些格格不入,每個人走過我身邊的眼神都是羨慕的。

他們覺得我這麼年輕就如此的悠閒,一定是個富二代,而我卻在那裡羨慕着他們可以有一份自己爲之努力的工作,不用考慮那麼多。這似乎就應了錢鍾書那句著名的話:城裡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進來。

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後卻是沛沛的聲音:

“幫你看了,目錄上沒有鬼印章的事。”

“不會吧,候中原當初就對我說他是從那《古今秘地誌》上看到的啊,爲什麼會沒有呢?”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就不清楚了,或許關於鬼印章的內容都在桃花會所佔領的公司裡存放着呢,因爲這些東西分散得太多,有時候傳着傳着就是丟失在民間了,我是沒有辦法來幫你了。”沛沛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我懷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手中的電話,如果說麗新那裡找不到的話,就真的找不到了,難道當初是候中原在騙我嗎?還是現在的沛沛在騙我?她爲什麼故意說鬼印章的內容在公司裡,難道?我忽然心中一緊。

“哈哈哈。”我在大街上笑了起來,周圍上班的人都不住回頭看了我一眼。

到底我還是一個棋子啊,還是在被他們利用,只是這種方法有點太不高明瞭,昨天他們被這樣子擺了一道,現在想還回來,就逼着我去找小白,這樣他們就可以反過來跟蹤我而找到小白在邢州的總部了。

這樣鬥來鬥去有什麼意思呢?既然你們都只是拿我當個白癡來耍的話,那麼我就真的當個白癡好了,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去管。反正我知道那龍脈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古老的建築,如果有緣自然會讓我遇上的。

就懷着這樣的心情,我在街上走得更快了,好像是想發泄一下心中不滿的情緒,同時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裡。

就這麼走着走着,街上的人少了許多,應該都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崗位上,而我卻不知道爲什麼來到了那個一夜情的旅館所在的位置。

“我爲什麼又到這裡來了?”我自言自語的說道,最近我總是被這種莫名的感覺所牽引,去找嚴教授是這樣,來到這裡也是這樣,好像大腦裡有一部分已超出了我的控制範圍,讓我變得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