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慌忙的移動到鬼後的房間,將剛剛拿到的瓷瓶裡的液體慢慢倒在了手上,液體很粘稠,呈淡綠色,將臣緩緩運起攻體,在掌中運起大量屍氣,隨着手掌散發出大量的白煙,被將臣倒在手中的液體也隨之消失了。
將臣依然拖着手掌,同時另一隻手腕成劍指對着昏睡的鬼後輕輕的鉤了鉤,鬼後的身體瞬間坐了起來,將臣此時迅速騰空而起,吸收了淡綠色液體的手掌順勢摁在了鬼後的天靈之上,身體同時浮空而起,全身也由於發力而不停的顫抖了起來。
沒一會的功夫,鬼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將臣同時有了感應,收了攻體,翻身回到了鬼後的牀邊,同時再一番掌,之前立在鬼後頭頂與腳下的兩柄寶劍突然消失了。
鬼後緩緩的恢復了意識,但身體卻十分虛弱,連坐姿都難以維持,身形緩緩的向側面倒了過去,將臣剛要扶住鬼後,卻在此時,屋內突然泛起了一陣死氣。
將臣對這陣死氣異常的熟悉。警惕的護在了鬼後身前,沒一會的功夫,一個全身煞白,通體沒有一點血色的怪人現身在了鬼後的臥室內,來人粗略的觀察了下臥室內的情況後,對着將臣笑了笑,似乎和將臣早就認識,而將臣看到來人後,也放鬆了許多,輕笑着對來人說:“靈羽,不會是來找我玩的吧?”
靈羽也跟着笑了笑。“將臣兄弟,我是真的很像找你玩,可我現在有公務在身,天幕讓我來請鬼後去死國一趟。”
將臣聽到天幕的名字,明顯有些不悅,皺了皺眉繼續問靈羽:“天幕那老不死的請鬼後幹嘛?再說,鬼後現在身體這麼虛弱,怎麼去的了死國,你回去告訴天幕,要請鬼後,一個月以後再來,不然就請殺了我再請鬼後。”
靈羽看着堅定的將臣,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將臣兄弟,你應該知道鬼後能修煉成鬼身,全靠死國的聚魂水牌,而死國爲鬼後提供聚魂水牌的條件,就是要鬼後在經歷大難而不死之後,回一趟死國,這也是鬼後自己答應的,你現在這麼爲難兄弟我,有些不講道理了。”
將臣依然不讓寸步,態度強硬的說:“我又沒說不讓鬼後去死國,讓她休息一個月再去死國不行嗎?你們能有多急的事,非要現在來請鬼後?”
靈羽一副有理說不清的樣子,低頭苦笑了一聲,而就在此時,鬼後輕輕的拽了拽將臣的衣角,虛弱的對將臣說:“我跟他走,他說的沒錯,是我事先答應的,你就不要爲難你兄弟了。”
將臣見鬼後十分堅持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小心的將鬼後背在了身上,對靈羽說:“走吧!我陪她一起去,這要求不過分吧!”
靈羽贊成的點了點頭,三人很快消失在了鬼後的臥室內。
傳說中的死國,國度內沒有任何顏色,地上隨處可見成灘的液體,但由於看不出顏色,也就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死氣沉沉的國度,看不到任何生機,而國度的全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更是誰也沒看清楚過。
死國曾經一直是由有着半神之體的“羅曼”統治,但百年前的一天,“羅曼”突然如同瘋了一樣,不停的唸叨:“都要死了,都要死了,只有一百年了,只有一百年了!”
“羅曼”瘋瘋癲癲的唸叨了幾個小時後,突然如同受了詛咒一樣,一聲痛苦的哀嚎後,竟然斷氣了。只用了三成力量就打贏之前死國戰神的絕對王者,竟然就這麼死了,讓“羅曼”的三名死侍都害怕了,開始了各種猜測“羅曼”死亡的原因和“羅曼”死前一直唸叨的那句話!
將臣三人很快現身在了死國唯一視野還算開闊的島嶼上,島嶼很小,島上的死氣較其它地方要輕很多,島嶼的中央位置,此時正站着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正是與“靈羽"同爲“羅曼”三侍從的“天幕”和“地煞”。
天幕見到靈羽帶着鬼後和將臣一同回來了,顯的有些反感,正了正自己代表着首席侍從的純白色“羽靈鳳冠”後,背過了身去。
將臣三人來到“天幕”所在的位置後,將臣先小心的將鬼後放下了,面對背身的“天幕”,將臣頓時有些憤怒了,可是在死國之內,卻又不好跟“天幕”撕破臉,只得忍着一肚子氣扶着鬼後,怒視着“天幕”的背影。
“地煞”看到將臣如此,趕緊恭敬的對着將臣抱了個拳,然後招手喚出一把椅子放在了鬼後身邊,將臣這才氣稍微順了些,對着“地煞”友善的笑了笑後,扶着鬼後慢慢坐在了凳子上。而“天幕”也在此時開口了。
“鬼後,當初的約定,現在應該還作數吧?”
鬼後低聲回道:“當然作數,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好!”
天幕對着地煞輕輕招了下手,地煞心領神會的在手中換出了一本泛着黑光的羊皮卷遞給了鬼後。將臣此時伸手想替鬼後將羊皮卷接過來,地煞卻突然將拿着羊皮卷的手撤了回來,同時禮貌的對着將臣搖了搖頭。“將臣兄弟!這個必須由鬼後親自接。”
將臣略顯不悅的皺了皺眉,鬼後卻安慰的握住了將臣的手,虛弱的說:“沒事!給我吧!”
鬼後說完,將臣終於不再堅持了,退到了妖后身後,“地煞”再次把羊皮卷遞給了鬼後。
鬼後拿到羊皮卷後,慢慢的將羊皮卷打開,然後開始仔細的研讀了起來。
冷笑此時帶着“轉魂玉”現身在了靈界通道外,小心的觀察了下週圍環境後,攥緊“轉魂玉”,提起全身功體,一隻腳試探性的踏進了辟邪陣的影響範圍內。而就在冷笑的一隻腳剛剛過界的一瞬間,突然全身功體受到一股強大力量的莫名壓制,冷笑一驚,迅速將腳撤了回來。然後直接將手裡的“轉魂玉”順手一扔,無奈的嘆了口氣後,冷笑的身形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