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長舉着香火繼續向東走,雖然香火的煙霧亂竄,但是我始終盯住了一個方向,那就是東方!
走了十幾米之後,我發現香火煙霧向其他方向飄動的力量漸漸弱了下來,向東方飄動的力量越來越強了,說明這些暗靈都是被固定在某些方向的,本身並不能自由活動,只能靠自身的能力吸食香火煙霧,距離香火越近,吸食能力就越強,距離香火遠的吸食能力就弱了。
現在明顯感到香火的煙霧向東方飄去,我們跟煙霧的方向,一直跟到東邊的一個牆角。
這個牆角很不起眼,光線陰暗,我仔細一看,牆角上也有一塊水漬,就像牆面返潮了一樣。
“就是這裡了,把牆面刮開!”我對吳有福說。
吳有福又對保安吆喝着:“你們幾個過來,把牆面刮開!”
儘管有了上次的經驗,幾個保安還是膽戰心驚的,因爲他們不曉得牆面刮破會出現什麼情況。但是老闆讓刮,又不敢不動手,只好硬着頭皮上去刮牆皮。
剛開始刮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常,可是剛刮出半截黑磚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是女鬼!”
我擡頭一看,發現牆角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黑影,這個黑影是個披肩長髮,一看就是個女人,可是卻看不到臉,因爲她的臉上特貼着一張白紙,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字。
幾個保安一聲喊,一窩蜂的退到了一邊,爲了不讓它嚇着大家,我立即掏出一張收鬼符,在掌心一拍,嘴裡默唸咒語,接着大喝一聲:“收!”
“啪”的一聲將這女鬼收入紙符,然後撿起地上的瓦刀,將刮出一半的黑磚全部颳了出來。
“又是一塊黑磚?”吳有福驚訝的說。
我點了點頭,也不顧上多言,立即將這塊陰磚取了出來,和前面那塊陰磚一樣,帶着陰寒的屍臭味,唯一不同的是陰磚上面刻着一個“”字。
“……什麼意思?”吳有福一臉不解的說。
我也顧不得回答王麻子,因爲這陰磚煞氣太大,而且臭烘烘的把我薰的頭暈眼花,難以忍受,立即拿出準備好的紅紙將這塊黑磚包了起來。
包好那塊陰磚之後,我纔想起剛纔那鬼臉上的字也是“”字,那就說明這塊陰磚沾有她的魂魄,也就是說,那塊陰磚正是用它的屍油煉製成的。
聯想到第一塊陰磚是“”字,這塊陰磚是“”字,頓時心裡有了底,因爲這兩個字都是麻將上的字,絕對不是偶然,而是必有原因。
麻將,又稱爲“雀牌”,具體起源於哪個朝代已經說不清了,據說麻將當初並不是用來玩的,在江蘇太倉縣曾有皇家的大糧倉,常年囤積稻穀,以供“南糧北調”,可是糧食囤積的多了以後麻雀就多,得派遣專人護糧,管理糧倉的官吏爲了獎勵捕雀護糧者,便以竹製的籌牌記捕雀數目,憑此發放酬金,這就是太倉的“護糧牌”。
這種籌牌上刻着各種符號和數字,本來是作兌取獎金的憑證,可是這些護糧的人整日捕雀護糧,生活相當枯燥,沒事兒的時候就拿着護糧牌在一起玩,把它當成了玩具,玩着玩着就琢磨出一套玩法,這就是後來的麻將。
由於每一張麻將牌上刻的數字,代表的都是麻雀的生命,所以麻將一誕生,就有天然的靈力,它可以讓人一夜暴富,也可以讓人家破人亡,所以有些玄術高手就用麻將做道具,來設局佈陣。
想到這裡,我解釋道:“你們沒注意到嗎?這兩塊陰磚上面刻的都是麻將上面的字,說明這些陰磚已經不是普通的陰磚了,而是利用賭鬼的魂魄煉製成特殊的‘麻將’。”
“用賭鬼的魂魄煉製的麻將?”
衆人一聽都感到大爲好奇,吳有福和老張也一臉不解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說:“你們若是不信,我問問這女鬼就知道了!”
衆人一聽,知道我又要審鬼了,嚇得連忙躲到了一邊,我一拍手心的收鬼符,厲聲喝道:“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我一聲大喝之後,那女鬼就跳出來站在了我的面前,我仔細一看,這女人穿着打扮還挺講究,跟個闊太太似得,雖然臉上被紙遮面,但是身材看起來凹凸有致,略顯豐\/滿,顯得極爲性\/感,只是站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的,顯得很不端莊。
“你都變成死鬼了,還是這幅德行……端莊點!”我唬着臉呵斥道。
“端莊點……不懂……”那女鬼迷茫的嘀咕道。
我一聽氣得無力發火,只好說:“好好好……你不懂什麼叫端莊,那你站端正點總會吧?”
那女鬼一聽,反而把胸\/脯向我面前挺了挺說:“可以了嗎……先生?”
我一看那女鬼前面兩大坨在我眼前晃繞着,反而比原先更誇張了,只好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真是死性不改!”
那女鬼說:“不怪我啊……我長的就是這樣嘛!”
“你長得就是這樣……你不會收斂點嗎?”我瞪着女鬼說。
女鬼嘻嘻一笑說:“這是我在賭桌上的必殺技,玩的就是心跳,靠的就是這個贏錢,收斂了還怎麼玩?”
我一聽就知道這女鬼是賭桌上的老油條,以色爲賭,混吃混喝,贏了就賺一把,輸了就把身體陪上。
“你都把自己都玩死了,你知道不?”我冷冷的說。
“我把自己玩死了……誰說我把自己玩死了?”女鬼迷惑不解的看着我說:“我瀟灑的很,天天都在這玩牌,天天都贏錢,要不是你把我從麻將桌上拉下來,我還在玩牌呢!”
我一聽頓時一愣,才知道這女鬼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於是大喝道:“你已經成了死鬼了,還癡迷不悟,真是悲哀!”
“什麼……我死了?不跟你說鬼話了,我去打麻將吊帥哥去!”女鬼完全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轉身要走。
我急忙拿起那塊紅紙包着的黑轉向女鬼面前一晃,嘴裡默唸咒語,然後大喝一聲:“醒來!”
那女鬼身子一晃,頓時變了樣子,折着臉的紙片不見了,但是臉上已經腐爛的坑坑窪窪的,眼睛只剩下兩個空洞,嘴上爛的臉牙牀都露了出來,看起起來醜陋無比,十分噁心。
“看看吧……看看你自己成什麼樣子了!?”我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