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的!”,軒轅劍急忙點頭。
雖然他現在對於拉粑粑這件事沒有一點興趣,但是放屁放成這樣了,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去洗手間好好做一下自我檢查,最不濟也得塞起來啊,那樣就不會這麼尷尬了。
歐陽玥俏生生的站在一旁,這個屋子裡現在做淡定的就是她了。這姑娘既沒有捂鼻子也沒有捂嘴巴,但是龜息術卻已經施展到了極致,就連渾身上下這三萬六千個毛孔都已經緊緊閉合。
看着軒轅劍這尷尬的樣子,她很自然的想起了自己在胡雷面前失態的那一晚。
她下意識的看向胡雷,臉上是詢問的神色。
胡雷當然知道這姑娘在問什麼,他衝着歐陽玥點點頭。這還需要問嗎,如果不是蟠桃果醬那強大的洗髓伐毛的功效,正常人哪裡會這麼放屁,又不是屁精轉世。不過話說回來,軒轅劍這傢伙到底是暗藏了多少氣啊,怎麼放起來就沒完了。
軒轅劍現在可是沒工夫多想,他轉身開門。
門外蔣七時和蔣四海還保持着推門的姿勢,沒想到大門卻忽然打開了,軒轅劍面色鐵青的從裡面衝了出來。
“這不是歐陽大少嘛,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啊?”,蔣七時笑着調侃了一聲,蔣四海也是笑而不語。
軒轅劍哪裡有功夫搭理這傢伙啊!
“噗~”
他自帶伴奏的,如同一陣小旋風一般從蔣七時的身旁一閃而過,緊跟在他的身後,有淡黃色的霧氣從房子裡飄散而出。
“什麼聲音?”,蔣四海和蔣七時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軒轅劍的身影已迅速遠去。
“嘿,這傢伙不會是吃壞了肚子急着上廁所呢吧!”,蔣七時嗤笑一聲。
他忽然感覺鼻頭有些發癢,伸手揉了揉,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臥槽,什麼東西這麼臭。”
“讓一讓,讓一讓。”
兩人同時回頭朝着客廳裡看去,“咦,歐陽老爺子,您這是……唉,爺爺,曹叔叔,你們這……”
那些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大叔、大爺、大佬們,此時正一個個的奪門而出。早些時候的風度翩翩此時早已不見了蹤影,狼狽的就好像……
唔,就好像非洲大草原上被獅羣獵食的羊駝似的。蔣七時頓時笑了,他覺得自己這比喻還挺貼切的。
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這些大佬如此的不顧面子,難道是有強敵來襲?這一瞬間,曾在諸多武俠小說中上演的尋仇戲碼浮現在蔣七時的腦海中。
帶着這份好奇,他再次朝着客廳裡看去。迎面而來的是一大片濃郁的黃色氣體。
什麼鬼?毒氣?還是尾氣?
蔣七時這念頭纔剛剛浮現,便聞到一股好似經過多年發酵的惡臭。那濃郁的黃色氣體從他的鼻孔中鑽了進去,然後便馬不停蹄的朝着五臟六腑衝鋒過去。強烈的刺激感更是直衝天靈蓋,這一刻,蔣七時感覺自己的四肢百骸都產生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這特麼是神經毒氣吧!
“好,臭,啊!”
蔣七時彷彿癡傻了一般喃喃自語,旋即眼睛一翻,乾淨利落的昏倒在地,再無知覺。
比蔣七時落後一個身位的蔣四海都懵逼了,這特麼什麼情況。
“老七,老七你這是怎麼了?”,雖然心裡樂得偷笑,但是當着這麼多外人的面,面子工程還是得做好的。
“老七,你快醒醒啊,別嚇四哥啊!”,蔣四海蹲伏在蔣七時身邊,哭天喊地聲淚俱下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傢伙在哭喪呢!
同時他手上的動作不停,啪啪的在蔣七時的臉上抽來抽去。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得趁機多拍幾下解解恨。
然而,即便如此,蔣七時依然翻着白眼躺在地上無意識的抽搐着。
蔣四海感到非常費解,這邊的空氣雖然有點渾濁,有點難聞,但是也不至於一下就把人給薰暈掉啊!
他心中一動,這傢伙莫不是有什麼隱疾忽然發作了?想到這裡,心裡還有一點小激動呢,要是自己這便宜弟弟徹底醒不來就好了。
一邊向着,蔣四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老七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還這麼年輕,不能就這麼丟下四哥走了啊!”
另一邊,大佬們恨不得跑出二里。但是歐陽莊園並沒有提供這麼大的跑到,所以他們只好跑到高大的院牆下才停下來。
這些人一個個狼狽不堪的喘着粗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從鼻腔吸入,他們彷彿得到了新生一般。
“這屁放的……也太臭了。”,有人心有餘悸的嘆息着,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
他這句話好似忽然開啓了某個神奇的開關,剛纔那種強烈的不適感再次涌上衆人的心頭。恍惚間好像再次深陷那濃郁的伴隨着強烈刺激性的黃色氣體之中。
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不適,“嘔~”
“你……閉嘴!再說老子和你絕交,嘔~”
別說,看一羣大叔大爺們們嘔的此起彼伏的,還真挺帶勁兒。胡雷心裡不善良的想着,因爲早有準備的原因,他倒是沒有遭受都太大的心理創傷。不過軒轅劍這傢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成精啊,就算是因爲蟠桃果醬的緣故,但是這屁也實在是太臭了,更神奇的是這玩意兒好像還能疊加效果。
片刻之後,幾個國術修爲高深的老者首先恢復狀態。
唐裝老者蔣平潮笑呵呵道,“我說歐陽啊,你們家的平時的伙食是不是太好了,這屁放的,嘖嘖。”
儘管也被薰得不輕,但是蔣平潮心情還是不錯的。他和歐陽朝鬥了一輩子,能在對方的八十大壽上丟這麼大一臉,心情簡直無與倫比。
歐陽朝此時的臉色卻很不好看,心裡正盤算着時候怎麼找軒轅劍這小子算賬呢!平時喝醉酒到處找人親嘴兒也就算了,畢竟雖然傳的很廣但是目擊者不多。但這次這事兒,怕不是分分鐘就天下皆知了。
歐陽家出了一個屁精?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此時聽到唐裝老者的話,這臉色就更難看了,他那笑容在歐陽朝的眼中是如此的欠扁,“蔣平潮,你……”
正在這時,不知道誰忽然喊了一嗓子,“不好了,有人被屁薰暈了!”
衆人急忙回頭看去,只見在房子門口果然躺着一個年輕人,在他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剛好開始哭天搶地嚎啕大哭。
剛纔那一嗓子聲音不小,就連前院的賓客們都擠了過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好奇的張望着。
蔣平潮眉頭微皺,這哭天搶地的聲音怎麼聽着有點耳熟。他推開人羣往前一看,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背過氣兒去,這特麼不是蔣四海那孫子嗎?再一看,倒在地上的不是蔣七時那孫子嗎?這特麼是幹嘛呢,演舞臺劇呢?
“蔣老頭,那倆不是你家的小孫子嗎?”
蔣平潮一回頭就迎上了歐陽朝不懷好意的笑容,這笑容好欠扁啊!
他剛纔還在嘲笑軒轅劍是個屁精,結果自己的孫子立馬就被這屁給薰暈了,這事兒傳出去還真說不好誰更丟人!
一想到這裡他就來氣,這倆敗家玩意兒,沒事兒往屁上湊啥啊!
看着蔣平潮鐵青的臉色,歐陽朝心中舒爽的就像抱着火爐吃西瓜似的。
他繼續笑眯眯道,“你不去看看這倆孩子?”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過去看看吧,別再出什麼事兒,到底是親孫子不是!”
去你個大頭鬼,那股子屁味兒,感受一次就夠夠的了好嘛!
另一邊,蔣四海作秀般的哭喊聲漸歇,一方面是因爲喊累了,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爲他發現那濃郁的黃色氣體在自己周身居然愈發的濃郁起來。
臭,真臭,太特麼臭了!蔣四海終於體會到蔣七時暈厥的感覺了,不行得趕緊閃人了,再待下去自己也得暈。爲了抽蔣七時幾個耳光再把自己給薰暈了,不划算。
想到這裡蔣四海立馬丟下自己那親愛的弟弟,狼狽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