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王的隨從接到命令之後,便走上前去想要把王爾的親衛推開,擋在門口的兩個王爾親衛就好像沒有看見楚湘王的隨從一樣,不躲不閃的站在那裡,等着別人來動他們。楚湘王一個的隨從的手剛一碰到王爾親衛的身體,突然大殿之內便響起十來響槍聲,動手碰王爾親衛的那個楚湘王的隨從滿身的血洞,抽搐了兩下直接倒在了地上。楚湘王大驚的看着自己已經命絕的隨從,半天說不出來話。
別說是楚湘王了,在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手裡拿着手槍的王爾親衛。
楚湘王轉過身暴跳如雷的罵道:“王爾,你個狗崽子,你憑什麼殺本王的隨從?”
王爾看着楚湘王的樣子,小人得志的笑了一下,“他竊聽我軍情報,意圖叛國,格殺勿論!”
楚湘王大喝道:“放屁!”
“你放屁!”王爾瞪大着眼睛指着楚湘王罵道:“這裡是老子的地方,老子說他叛國他就是叛國!老子說不讓你走,你就給老子乖乖的待着!你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你,你!”楚湘王這會是真的有點害怕了,看王爾的那樣子,明顯有點開始犯二的樣子。楚湘王見過王爾犯二的,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出頭,而是應該找一個替罪羊給王爾推上去,然後讓王爾把脾氣發完,只要王爾把脾氣發完,那一時半會不會再犯二的。“好!本王今天就留下,本王倒要看看,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子有什麼本事統領大新的軍界。”
王爾看到楚湘王留下來,咧嘴一笑,楚湘王身邊的一衆隨從和官員說道:“這裡能留下來的只能是軍人,要不就是皇親國戚,跟着兩個都不沾邊的人,都給本王到殿外候着去!”
王爾的親衛提溜着手槍來到楚湘王的隨從和大同的官員跟前,連推帶搡的將一衆無關人等全部都扭送出了大殿,到最後,楚湘王身後就剩下一個王錄而已。楚湘王看着王爾親衛這麼對他的隨從心裡火大,而他自己的隨從盡然也非常聽王爾親衛的話,老老實實的跟着走,一點反抗都沒有這讓楚湘王更火大。
王爾看着倒是開心,看到楚湘王一系人到最後加上楚湘王自己只剩下兩個心裡更是得意,對着在場的所有的守備軍將領說道:“吶,本王知道你們當中有人不服本王,也不但算聽本王這個大新統帥府最高統帥,大新大將軍王的管轄!好,本王也不強人所難!今天楚湘王在這裡,你們那個覺得本王不行,不打算跟着本王混的,那好,你們就站到楚湘王的身後去!”
誰能想得到,王爾忽然在這個時候跟所有的守備軍將領攤牌了啊?一干將領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王爾,根本不相信王爾的話。
“放心,你們只要把手中的守備軍交出來,脫離軍方的身份,那你們心中向着誰,本王絕不追究!”王爾頓了頓又說道:“當然了,你們只能選擇本王或者是楚湘王二人,至於原因你們是知道的!你們膽敢選了本王同楚湘王之外的人,哼哼,到時候就別怪本王手下不留情面!”
王爾這話說的就更沒有說一樣,他讓所有的守備軍將領當衆站隊,站他這面的倒是無所謂,可是要去站到楚湘王那面的,就必須把手中的軍權放下,脫離軍方。這樣站過去王爾纔不會追究。可是,這樣站過去之後,手中沒有兵權的將領,根本不會受人待見的啊!這些守備軍的將領也都不傻,一個個裝傻充愣,要不就當作沒有聽見,擔任更多的還是打算死心塌地跟着王爾的。剛纔王爾的親衛手裡的利器他們可都是看到的了,要是真的上了戰場,那利器絕對是無可匹敵的。
楚湘王聽到王爾的話,心中大恨,王爾剛纔你一番話,完全是把楚湘王推到了劣勢。原本殿內還有楚湘王的人,可是王爾這一番的話說完,所有的人都變成王爾的人了,現在王爾的讓所有的人重新站隊,看起來是給楚湘王機會,給心懷夷唸的人一個機會,可是卻把軍權奪了過去。楚湘王咧嘴說道:“小二,你這是何意啊?大家都是大新人,怎麼還分你我啊?咱們叔侄二人應該合力團結,一起努力輔佐陛下!各位將軍也應該是如此!”
楚湘王的話一說完,很多將領都連連點頭,說楚湘王說的是。
王爾笑了一下,重新做到虎皮大椅上,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更好!不過,本王把話先說的前頭,這軍方,可是本王管轄的!你們這些人只要一天是大新的將軍,那邊一天要聽本王的話,若是不想聽,那就把掛印而去,如若不然,到時候別怪本王出手狠辣!”
楚湘王冷笑一聲說道:“小二,大新的將軍要聽的是大新統帥府最高統帥的!現在小二你是最高統帥,可日後是不是那就不一定了!”
“怎麼,楚湘王爺打算當這個最高統帥嗎?”王爾大笑着說道:“本王看不怎麼可能吧!就楚湘王爺上次手長安的事情,王爺就根本不可能當上這個最高統帥!呵呵,將近五萬大軍,充足的糧草軍械,還有長安這座雄城!王爺卻擋不住七萬党項叛軍的進攻!還要讓病重的老爺子出馬才能守住!”
楚湘王一聽王爾這麼揭他的短,而且還是在大新所有的高級將領的面前揭短,這讓楚湘王怒火中燒,指着王爾罵道:“是,本王帶兵確實不如你,可是你以爲你就面面俱到了嗎?不顧朝廷的顏面,在金華殿上打罵高句麗使節,腳踢大新御史,皇家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
“對大新不敬,對我家老爺子不敬,我憑什麼就不能打?”王爾一聽到楚湘王說高句麗就來氣,再一次再起來,吼道:“那棒子一個個不知好歹,要斷絕宗主國關係,不給大新進貢,還要擴兵,這話不忠不義的混賬使節,打他都算是輕的!哼,倒是你,人家都不拿你當回事,你還腆着臉往上貼,不知道是賤呢還是蠢!”
“你放屁!”楚湘王梗着脖子說道:“本王那是爲了大新朝廷的臉面!”
“你才放屁!”王爾跟着楚湘王對罵道:“大新的臉面就是被你這種人給丟盡的!”說完王爾扭頭向着胡飛說道:“胡飛,把那東西都給本王拿出來!”胡飛聽到王爾的話之後,從懷裡掏出來一本賬本,王爾拿過賬本放開之後便開始念道:“承平四十年,七月,兵部軍械所製造大新制式軍刀一萬三千口,但是八月,向各地發放的軍刀卻只有九千口!承平四十年十二月,兵部軍械所製造軟皮甲五萬套,承平四十一年發放到各地的軟皮甲卻只有四萬兩千套!哼,四千口刀,八千套皮甲就這麼的沒了?兵部軍械所的庫房裡可是根本就沒有啊!”
“還有更過分的呢,承平四十一年,各地查備報損,兵部軍械所無緣無故的損失了一萬兩千套明光鎧,一萬柄長槍,八千口軍刀!楚湘王,本王問你這些東西都到哪裡去了?”
“什麼到哪裡去了?本王不知道!那軍械所又不是本王管的!”
“不知道?”王爾冷笑了一聲,然後從那本賬本里面抽出來幾張紙,亮出來給衆人看道:“哼,這可是你親自簽名,並且印着你楚湘王的私章的手書!這手書上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着你楚湘王命令當時的軍械所所長把這些兵器悄悄的送到潼關!”
楚湘王看到王爾手裡的那幾張紙臉色大變,不知道王爾手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楚湘王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倒是王錄開口說道:“二哥,我父王不會做這種吃裡爬外的事情的!”楚湘王聽到自己兒子的話,連忙點頭說道:“對,你在胡說,本王絕對沒有幹過這種事情!”
王爾憋了一眼王錄,冷哼道:“沒有?哼,拿着白紙黑字還有大紅的印章難道是假的不成!”
楚湘王梗着脖子說道:“對,對!這就是假的!”
“哈哈哈哈!”王爾聽到楚湘王的話不禁大笑,笑過之後王爾猛地一板臉,吼道:“你個廢物!本王到長安不過一年時間,而且,本王還身在大同,本王的手下都能把這種東西搞到手!你在長安這麼多年,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守不住,難道這麼多年你都在長安吃屎嗎?”
“你放屁!”
“你丫才動不動就放屁呢!”王爾把那幾張手書重新夾到賬本里面,然後扔給一干將領說道:“你們看看,看看到底是本王說的是不是真的,看看那手書是不是楚湘王的字跡!”
楚湘王這時候直接暴起,衝到了接到賬本的將領跟前,一把搶過賬本,開始撕賬本,一邊撕賬本一邊罵道:“你就是放屁,你就死放屁!這東西肯定是假的,你做出來假的好來冤枉本王!本王纔不會信你那一套呢!所有人都不會信你那一套!”
接到賬本的那個將領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會成這樣,一臉吃驚的看着楚湘王,不敢相信平日裡溫文爾雅,根本不會動怒的楚湘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胡飛看到楚湘王撕賬本,頓時大驚,連忙向着周圍的王爾的親衛喊道:“還矗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把賬本搶過來啊!”胡飛喊完自己也跳了下去,打算把楚湘王手中的賬本搶過來,王爾的親衛也衝了過來,就連那些守備軍將領也也好過來幫着搶賬本,楚湘王一看大叫不好,時間太緊,根本就撕不碎,楚湘王一急,直接把那幾張紙捏成一團塞到嘴裡,剩下的賬本直接對着剛纔他的隨從倒下的地方扔了過去。
剛纔楚湘王的隨從可是被手槍打的到處都是洞,流了好大一攤子血,那個隨從的屍體雖然被人拖走了,可是血還沒有來得急清理,這賬本一粘到血當即就被染紅了。裡面的字跡就再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