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家醒來
“唔唔……疼!嘶,恩……嘶嘶……”屁股好痛!怎麼回事?朦朦朧朧中,樑瑜感覺到身體的不適。
“疼嗎?放心,沒流血?只是有些紅腫而已。”
什麼啊?樑瑜迷糊的想着。
“我們再來一次?呵呵,剛剛你太激動撞到頭了,是不是沒體驗到第一次的快感?”那人說着,就俯身上來。
樑瑜感覺到自己一個炙熱的身體接觸,很熱,但更不適應的是一個讓人難以啓齒的地方。
不對,等等!什麼?這是什麼情況?樑瑜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醒不過來,難不成遇到了鬼壓牀?
“恩恩……”啊!什麼,什麼東西,鑽進,鑽進爺的小菊花裡面去了。樑瑜忽然記起自己是掉下山崖了,那麼現在這種感覺,不會是山崖下草叢裡有蟲子見孔就鑽吧?可是他的小菊花平時應該沒空吧?
怎麼辦,怎麼辦?
“唔?這是,在哪裡?”樑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被金黃色燈光照亮的凹陷的潔白吊頂,以及一盞垂吊的歐式古典金色吊燈。怔愣一下,扭個頭又對上一片深褐色暗紋的窗簾。
轉過方向再看,是一面貼着暗金色花紋牆紙的牆壁,以及牆上用做舊的鏡框盛裝的不知所云的壁畫。
稍微擡頭,在牀的正對面有一面兩米寬,兩米高的大鏡子,正好將牀上的情況照的一乾二淨。
看到這裡,樑瑜的心臟狠狠一抖,差點沒心臟病發?但也瞬間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哎呦!”想到某種可能樑瑜驚喜又慌張的想要起身,卻無意間扯動了身上的傷口。隱秘地方的疼痛,真是讓他想忽略都難。
孃的,這是……
“咯吱……”就在樑瑜還沒弄清楚自己的狀況的時候,臥室的門開了,一個身高起碼在一百八十五公分左右的高大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男人上身穿着一件接近黑色的深灰色襯衣,領口上有一顆別緻的水晶釦子,被燈光一照,很是耀眼;下身穿着一條黑色的西服褲。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抖擻又幹淨利落,恩,還有點雅痞的味道。
至於男人的五官,樑瑜表示,在沒看清楚自己的長相前,他還是選擇性忽視吧!畢竟那一張比他兩世都長得好看又男人的臉,他真心不想去細看。
“醒了?”男人微微揚起嘴角,虛咪起雙眼,好似非常深情又溫柔一樣。只是樑瑜還記得,這人進門時明明是一張凍死人不償命的冷漠面孔。
不過,樑瑜不知道爲什麼,莫名的從男人身上感覺到一種長輩對待孩子的慈愛?
“恩。”樑瑜輕聲應聲,眼睛卻是緊緊的盯着男人。
卻不知道配上自己那張雌雄難辨的臉,以及此時憔悴的模樣,整整一個受虐待的小媳婦模樣,雖然他大概想表達的是警覺!
看到有人對自己露出這樣嬌弱的模樣,對面的男人有些忍不住的走了過來。
“唔……”眼看到男人似乎想要動手自己,樑瑜本能的想要躲閃,卻又不小心扯到了傷口。
男人再次溫和的笑了:“別擔心。”說着還是伸手揉了揉樑瑜的腦袋。
這個動作再次讓樑瑜有種對方在哄小孩的感覺。很鬱悶。
“呵呵!”男人被樑瑜的鬱悶表情逗樂,傾身坐到樑瑜身邊,低聲詢問道,“還疼嗎?……我很抱歉,昨天第二次的時候,沒注意。”
啊,啊,啊?你在說啥?
男人又笑,越發覺得眼前的小傢伙可愛了,雖然今天的結果是自己乘人之危,不過,這個結果他很滿意。
神情認真的看着某人一副想要裝傻裝到底的模樣,男人笑了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袁宥黎。”
袁有梨?樑瑜眨巴了幾下眼睛,只是看着對方,沒有說出自己名字的意思。
“算了。我要去上班了,這裡是我的一處公寓,你在這裡休息吧?也別急着離開,你的傷,要是現在不養好的話,回頭會發燒的。怎麼樣,就算是爲了自己,也多在這裡呆一天?恩?”
“……”樑瑜擡頭掃了一眼對方的眼睛,想說‘謝謝’,可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丫的,自己都被人給辦了,還說什麼謝啊?哭一場到底真的需要。
三世,或者是兩世以來的第一遭,居然是給了一個男人。那他又穿越回到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我,我沒事。”樑瑜最後說道,只是眼中隱藏的淚花,讓坐在一邊的袁宥黎有些動容。
“需要我幫忙嗎?”袁宥黎想了想說。
“呃,呵呵,不用。”樑瑜恍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那就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說。”
“恩,謝……呃,對了,可,可不可以給我一臺電腦?我,我想用一下?”
“可以。”袁宥黎沒有拒絕。然後很快就出去,並取來一臺筆記本電腦過來,又交代過一些事情後,才鎖門離開。
樑瑜在袁宥黎離開後,並未立刻開電腦,而是直接拉了被子將自己蓋住。
若是之前剛剛醒來,還有些迷糊,他可能不明白現在發生的一切,但清醒到現在,在和袁宥黎交談中,他就斷斷續續的想了起來。只是現在,他真的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孃的,想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啊?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似乎不狗血點,老天爺他大爺的就覺得不好玩。
所有的事情要從他在男兒國掉下懸崖說起,那次掉下懸崖他並沒死,不但沒事,還很幸運的一下摔到了現代。
從異世界摔跤摔回來,這件事真是可喜可賀。
不過狗血的是,似乎摔過了頭,所以,按照狗血劇情,他很光榮的失憶了!
失憶的他也算幸運,還沒醒來就被H省D市豐南縣,某山區農村的一戶上山撿柴的男主人給撿到了,正好那戶人家家裡只有一個女兒,而老婆在當初生女兒時落下月子病,以至於後來不能再生產。所以撿到他後,那家的男女主人都非常高興,就直接把他給收養了。
說來也奇怪,失憶的自己,那會兒居然還記得自己叫樑瑜,十五歲等等的事情,就是不記得自己是哪裡的人。反正撿到他的那戶人家正好也姓樑,感嘆這是老天給的緣分的同時,也沒給樑瑜改名字。
被那戶人家收養後,樑瑜的生活也算過得去,雖然那家人很窮,但因爲他的聰明,勤快,以及懂事,那家人的男女主人都很喜歡他,喜歡的幾乎超越過他們自己的女兒,自然好的東西都有他的份。
本來要是個心理沒問題又豁達的,這樣也沒什麼,畢竟父母對別人再好,那也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不是,沒必要和一個外來者爭寵,且對方家裡的那女孩比樑瑜整整大了三歲。
可就如同樑爸爸自己說的:“我們兩個當初第一次做父母,不會養孩子,把孩子養殘了!我們對不起她,也只有這樣了!”(現在的樑瑜: o(╯□╰)o這對父母也很奇葩!)
因爲是獨生子女,後面又知道樑媽媽不能再生育,這女孩雖然生在山村,可生活依然比別人家好,那優越性自然很高,再加上從小被父母寵着,上學之後攀比心自然重,學習不好不說,還喜歡打扮的花枝招展,怎麼看怎麼不像好孩子。勉強上的一所私立高中,也是樑爸爸和樑媽媽傾盡所有才辦到的。
所以,自然而然的,對樑瑜這個忽然的闖入者,十五歲,且比女人還漂亮男孩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在樑爸爸順利將其送進一所普通高中後,那仇恨值更甚。至於之後樑瑜自從上高中就是年年獎學金,不但獎學金,平時還會寫點文章發到雜誌社去賺取生活費,直接把生活在山村的樑家父母因爲自己女兒的花費而拮据的生活,提高了一兩個層次。
這簡直就是樑瑜自己在給自己增加仇恨值。可惜失憶的樑瑜對這方便並不敏感,整天樂呵呵的,我行我素的走着他第一世的‘我是好人’的陽關大道。
高考那年,因爲前兩年養父母的女兒考試落榜,連續兩年連個大專都沒考上,於是復讀兩年,第三次的時候正好和樑瑜一起高考。
只是樑瑜這市似乎生來註定就是打擊對方的,樑瑜頭次考試,還一舉順利的考入了B市的第一大學燕京大學。那位在家裡唯我獨尊,又中二,又自視甚高,只差點沒向小太妹發展的丫頭卻是勉勉強強的考上了個B市一所籍籍無名的大專。
2003年專科院校要比正式的本科大學學費高,憑藉樑瑜養父母是絕對不能送自己的女兒到B市上大學的。索性他們當初做好事撿到了一個寶貝,那就是樑瑜,除了第一年上學幫樑瑜交了學費和生活費外,第二年開始,不論是生活費,還是學費都是樑瑜自己賺來的,甚至他們女兒的復讀學費以及平時花費也多是出自樑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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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樑瑜又弄出個全國高考文科狀元,這不論是學校,市區,還是省裡都是有獎勵,七七八八加一起,要是樑瑜一個人的話,這筆錢都夠他三年的生活費加學費了。
但是有了養父母的女兒,這些錢,卻是剛剛好夠對方上大學。
養父母覺得自己愧對樑瑜,自從這孩子收養後,根本不是他們養這孩子,而是這孩子養他們,可樑瑜卻只是笑笑,什麼也沒說。
轉頭樑瑜又利用暑假時間打工爲自己賺取學費和生活費。幸虧他之前寫稿都是有稿費的,兩個月的打工,只是需要賺取未來半個學期的生活費以及車路費就好了。
一切還算順利,樑瑜也最終順利的上了他前世就上過的大學,並且狗血的還和前世的衆位寢室兄弟齊聚一堂。
當然,之前的樑瑜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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