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笑的有些淒涼感,說:“你跟孟洛之間的交易,你跟他之間也存在交易了?”她看着我,很認真地說:“關耳政,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那就是因爲你而失去了我最好的姐妹,所以不管爲了什麼,我都希望你爲寶玲想想,想想她爲你付出了多少,想想你要回報給予她多少,所以你最好是不要再插手利益上的鬥爭了,退出吧!” 我的心還是比較安靜的,因爲大體上我已經開始淡化這些男女之間的仇恨,再這麼仇恨下去,何時是個盡頭,又能夠得到什麼呢?也許是因爲寶玲的純在讓我見見地改變了所有的想法吧。我說:“我也告訴你吧,這輩子我最幸運的事就是得到了寶玲,所以這一點我會如你所願,但至於我要怎麼做還用不着你來教。” 我們之間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既沒有當初的愛情,也沒有以往幾年的恨意,一切都變得有些平淡,有些無所謂了。我們兩個在江邊站了好久,一直站到黃昏在地平面拉出一條線,一直站到霓虹燈照亮整個昏暗的城市。 朱世科從醫院回到公司,來到孟洛的辦公室,孟洛趕緊迎接上去,道:“世科,你出院怎麼也不通知我,我好派人去接你啊。”朱世科搖搖手,說:“行了,我們兄弟之間還講這個嗎,我知道最近你有的忙,鄒潔那個女人真是相當不可靠,到了關鍵時刻竟然倒戈相向,不過......”朱世科好像想說什麼,但又不好明說,衣服表情很不好看。 孟洛好像也明白,笑了笑,說:“世科,你有什麼疑問或者有什麼不滿的話可以儘管開口說,畢竟你也是集團的大股東之一。”朱世科嘆了口氣,道:“既然孟少你讓我說,那我就大膽地說了,本來就算是鄒潔倒戈相向,只要我們同時毀滅鄭氏集團,讓其股票完全成爲廢紙,那關耳政手裡持有那麼多的鄭氏股,同樣是完蛋,但我不明白,孟少你爲什麼手下留情了。” 朱世科兩眼直直地盯着他。孟洛笑了笑,接着說:“世科,我知道你並不只這樣不滿,你一定還很氣憤爲什麼不到那不徹底打翻鄭氏,而且還要讓鄭氏珠寶的地位和我們的宏偉一樣。”朱世科沒有說什麼,等着他給予一個滿意的答覆。 孟洛進一步說:“簡單地說我不想得罪鄒潔,鄒潔現在擺明了是在幫關耳政而對抗我們,而這其中發生變故的原由全權是因爲世科你的失誤,對她動手我並不反對,問題就在於對她動手你把自己也給暴露了,這樣反倒是成全了關耳政,如果公然與鄒潔叫囂,那就等同於得罪商業局調查科和市股市監督局。” 朱世科久久地沒有答話,這的確是他的一個重大的失誤。他說:“我非常抱歉,但我覺得即便是如此,二者之間取其輕,現在吳豪俊和陳伯南都站在我們這邊,三方的力量結成一股,就算說那些政府官員也該
考慮考慮,憑藉鄒潔一人之力是不可能一手遮天,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而孟少反而在這個時候調轉槍口要對付吳豪俊,我想知道這是爲什麼?” 孟洛想了想,仔細地看着他,說:“有些時候我的做法說沒有爲什麼的,你跟了我這麼久應該知道這一點。”這話好像是在怪罪朱世科不該這麼執着於懷疑他,也是在警示他,誰纔是真正的大老闆。朱世科也明白,心裡不爽快地盯着他。 孟洛接着又說了,道:“但是現在你是一大股東,你有權知道爲什麼,其實原因再簡單不過了,雖然我們注重的是地產業,但是珠寶業同樣是一個致富的大產業,我之前之所以一直排斥,完全是因爲受到鄭家勢力的阻撓,然而現在,鄭氏完全是我們的了,所以我們當然也要把它好好發展起來,所以當然要儘快對付掉吳豪俊。” 朱世科腦子裡面在徘徊者他這個不純正的想法,但是他是不可以揭穿的,心裡暗暗地嘆了口氣,說:“這到是有些道理,地產上與城建相抗衡的話畢竟還有一定的差距,那麼我們就要利用其他行業的優勢纔對,但是孟少,吳豪俊和陳伯南是一條戰線的,而他們兩個又很有可能去拉攏胡志明一起加入他們的陣營,所以我當心有些難處。” 這些問題孟洛當然也考慮到了,說:“起初我們就在暗地裡動手,但遲早是要被他發現的,所以必須在他發現之前隔離掉他的兩大幫手,那麼就是時候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把陳伯南受制於我們了。”朱世科要緊牙關,道:“可以,但是萬一胡志明插手,我們該怎麼辦?一直以來胡志明都是愛理不理,但真正到了關鍵的時刻,他一定會幫忙的,而且胡志明的力量是絕對不可以忽視的。” 孟洛很神秘地說:“你只管去擺平陳伯南,胡志明那邊我自然有辦法。” 呂核質接到孟洛的電話,忙問:“孟董,有何吩咐?”呂核質簡單地說:“半個小時後老地方見。” 官與商相見的地方往往都是選在郊外的某個山莊。呂核質來到這個湖中間的紅色古典房間內,見孟洛已經恭候多時了。呂核質有些搖尾乞憐地走上前,道:“孟董,讓你久等了,真是抱歉。”孟洛點點頭,說:“請坐吧。”呂核質坐下,旁邊的旗袍女郎過來爲呂核質沏上一壺茶。 孟洛揮揮手,讓那個旗袍女出去。孟洛這才說:“核質,最近一段時間在官場混得如何了?”呂核質不知道他突然召見到底是爲了何事,心裡面有些發毛,大概是因爲沒有幫着把關耳政的土地給瓜分了一事吧。他現在這麼問,難道是要拉他下馬嗎? 呂核質有些膽戰心驚地笑着,笑的很不自然地說:“孟董,官場上的事很難說,這次沒有達到你的要求,實在是抱歉,畢竟我是個副書記,而且這次居然驚動了上面,上面派了樓中凱下來監督此事,所以才導致了失
敗,還望孟董你能夠諒解。” 孟洛笑道:“當然,我明白核質你的難處,所以這次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呂核質期待地說道:“洗耳恭聽,孟董請說。”孟洛道:“你當副書記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吧,工地上的種種事情如果讓你一人掌控,能不能掌控了,能不能完全代替了那個朱馳了?” 呂核質聽到這兒,心裡面都樂翻了,說:“當然,孟董你想方設法讓我留在朱馳身邊無非就是要我學習他的事物操控,要我完全代替他,我當然用心學習,以我想在的眼光去看待朱馳,他的很多做法實在太差了,而且他處處會受制於人,根本早就應該被取而代之了。” 孟洛欣賞地目光投射而去,道:“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這原本是我和朱馳的秘密會面地點,那麼以後就是我們的秘密會面點了,不出一個月,我就要朱馳那傢伙蹲進看守所,而你一個月後就是工業園區的總書記了,那麼接下來你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告訴朱馳,讓他知道這次樓中凱的突然到來不是個巧合,而是城建集團的少東家胡志明安排的。” 胡志明接了個電話,是工業園區工地上的經理打來的。胡志明聽完之後,怒道:“什麼?我馬上過來。”工地上發生了嚴重的事。胡志明火速趕往工業園區。 車子還未停下,經理就迎了過來。胡志明來了個急剎車,推門下來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呢?”那經理爲難地說:“胡總,朱馳剛剛帶人離開,你看看,公然在我們工地上貼了封條,說我們的工程有問題,讓我們停工一個月,接受詳細的調查。”胡志明走到工地大門上,憤怒地撕掉了上面的封條,道:“這個朱馳。” 那經理道:“胡總,我看得出來,這次是朱馳故意給我們找麻煩,設置了難題,他放下話說讓你親自去找他。”胡志明轉身上了車,掉頭就朝工業園區的臨時督查辦公樓而去。十分鐘左右的車程,胡志明的車駛進了臨時督查辦公樓院內。 胡志明直奔二樓朱馳的辦公室。朱馳躲在辦公桌前,一副恭候多時的樣子。胡志明很是看不慣他那副嘴臉和架勢,進去還是很禮貌地問候道:“朱書記,您算是我的長輩了,以前跟我父親也算是朋友,我就叫你一聲叔叔吧。”朱馳道:“有點不敢擔啊!你明明知道我跟你父親是朋友,那你還在暗地裡叫人來爲難我。” 胡志明大概猜到,但還是假裝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道:“朱書記,我實在聽不太懂你的意思,抽支菸吧!”胡志明走過去,抽出一支九五之尊。朱馳擡眼看着他,還是接過了煙,放在嘴上。胡志明拿出打火機,給他點燃。朱馳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雲。朱馳道:“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懂呢,你讓上面的人故意來爲難我,還得我沒有合理地處理好工業園區的事,你說你該不該負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