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聽這花花的流水,吹着冬季寒冷的北風。寒風鑽進衣縫,波動肚子上的傷口還是會有絲絲痛感。我在想我的秋敏,她還好嗎?她一直都沒來找我,一定還在爲她家集團的事而操心,而奔波忙碌着,她一定很累。 一張報紙被風捲來,蓋在我臉上。我拿下來一看,就看到了我想念的秋敏。那是她爲集團發表講話的照片。我在看下面的文字,上面寫鄭秋敏是野蠻的千金,但卻亦天生對珠寶有獨到的創造理念,可謂深藏不漏。 我把報紙捲成圈,望着時刻漂有雜物的渾濁流水,就想起了甘寶玲對我說的,她說秋敏現在對我還是停留在新鮮感,所以不存在任何要求。但這種感覺一定是存在期限的,一旦到期,我仍然還沒有任何改變,那我就不再適應他。 她給我舉了很多鮮活的例子,比如說秋敏愛瘋狂的購物,愛去高檔的場所娛樂,會接觸到很多上層人物,總之就是我的生活圈子跟秋敏的完全不一樣。甘寶玲說如果我真想要和她有長久,有將來,我必須爲她改變,融入她的生活圈子。 她問我願不願意改變自己,有沒有那個恆心改變自己。我說我當然願意,當然有恆心。我問她具體我要怎麼做。她很簡單地回答我,錢,就是要賺錢,而且必須賺大錢。 甘寶玲說我天生有勝過計算機般的腦子,一定能成爲一個超級會計師,她說她會手把手教我,可是我卻沒機會學了,因爲我已經離開了甘寶玲家。 鄭氏珠寶集團這半個月來一直倍受各界關注。尤其是鄭秋敏和孟洛更是被一些娛樂界媒體奉爲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繼而就把星安大少爺吳豪俊也捲了進去,什麼新婚不久就劈腿啊,什麼吳家少爺性無能啊,什麼吳家逼婚啊,一些狗血報道一波接一波。 吳家別墅大廳內響徹着孫碧藍的聲音,說:“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些媒體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自從鄭秋敏嫁進我們吳家,吳家就沒有一天是安寧的,我的寶貝兒子,媽就不知道你喜歡那丫頭哪裡了,她都給你戴綠帽子了,你知不知道。” 吳豪俊靠在沙發上,倒是很鎮定地看着報紙,平靜地說:“媽,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脾氣怎麼就這麼暴躁呢,你別老在我面前晃了,坐下,坐下,這種胡說八道的娛樂圈新聞,能信嗎?” 孫碧藍倒是奇怪地看着吳豪俊,說:“臭小子,怎麼跟你媽說話的,媽怎麼覺得你忽然變了,都不像我兒子了,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啊?” 吳豪俊呵呵一笑,說:“媽,我好得很,這個女人猖狂不到哪兒去,鄭氏不是明天要舉辦一個珠寶展覽會嗎,到時我會好好收拾那個女人的。” 鄭氏珠寶集團的休息廳內。孟洛和鄭秋敏對坐在一張玻璃圓桌前,喝着濃濃的巧克力咖啡。鄭秋敏看着孟洛,說:“孟洛哥哥,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孟洛伸手過來摸她的頭,說:“你這
丫頭,怎麼跟我這麼認真了,這可不像你。” 鄭秋敏很可愛的一縮頭,一撇嘴,說:“孟洛哥哥總拿我當小孩看,我現在都已爲人妻了。” 對於這丫頭怎麼忽然又嫁給了吳豪俊,孟洛也十分費解,他猜測之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他沒有問她,因爲他知道這丫頭一定不會說真話告訴他。他說:“你在孟洛哥哥眼裡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女生,這半個月與我並肩作戰,是不是累壞了。” 鄭秋敏轉轉精靈的眼珠,說:“累累是可以的,但壞就不能了,孟洛哥哥,我們集團幾年都沒有設計出什麼新款了,明天的展會到底要選哪些珠寶出展啊。” 孟洛微微一笑,說:“隨便,你只管挑出一些就可以了,明天我保準給你一個驚喜。”他賣了個很誘人的關子,無論鄭秋敏怎麼求他,他都搖頭不說。 鄭氏珠寶集團舉辦展覽會,這又一次將鄭氏的被關注度推向了最高峰。無論是業界還是業外人世都想知道,這個心上任的CEO,這個言出必行,不惜一切代價收回廢股的青年才俊孟洛能拿出什麼好珠寶出來展覽。 珠寶展這天,我也來到了鄭氏大廈樓下,我想進去,而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說:“先生對不起,今天我們集團舉辦展會,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我哪有什麼邀請函,我說:“我不是衝你們珠寶展來的,我是直衝秋敏來的,我是你們秋敏小姐的男朋友。” 保安聽了,推開我,說:“先生請您自重,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實在是我沒力氣跟他們打,要不然我不會跟他們廢話,直接打進去再說。我解釋道:“我沒有胡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往前擠,那人罵道:“你神經病吧!”他舉起電棍要打我。 “你們這是要幹嘛呢?說誰神經病呢,小和尚是我朋友,什麼時候變神經病了。”一個男人說着話,走了過來。國貿證券公司的董事長,誰能不認識,那保安忙賠禮道歉,說:“馬董事長,誤會,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認錯人了。” 我挺羨慕他的,什麼人見了他都對他恭恭敬敬的。我說:“馬老闆,你不是說我有事可以找你嗎?我也想進去,你能不能帶我進去。”馬衛祥對我笑,說:“這是小事,跟我走就是了。”此時那兩個保安彎腰請我們進去。 展會大殿內,除了我之外,來的都是各行各業的名流。玻璃櫃臺圍成一個大圓,大家端着紅酒觀賞,皆表示不滿意地搖頭。有人議論這些都是鄭氏以往的一些傑作,不過已經過時了。 被媒體奉爲金童玉女的孟洛和鄭秋敏在衆保鏢的擁護下走進了展會。記者們拿起話筒蜂擁而上,一系列的問題紛紛而來。保鏢們攔住記者,擁護兩個人走到了講臺上,我站在人羣外,看到秋敏和孟洛站在一起,還真挺像一對的,我高興的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下來。 孟洛對着話筒說話道:“首先謝謝各位來參加我們鄭氏舉辦的珠寶展,記者朋
友們,今天我並不是召開記者招待會,你們一些與展會無關的問題請恕我無法回答。” 一個記者接話道:“那好,我就問問CEO先生,今天展會的意義和目的,以下這些珠寶都是鄭氏以往的作品,也就是過了期的東西,請問CEO先生是不是要告訴各位來賓朋友,讓我們來懷舊嗎?可不可以毫不客氣地說,所謂的展會就是博取大家對鄭氏的同情心呢?” 這個記者的問話如此犀利,簡直就是刻意刁難,所有人都靜靜地期待CEO的做答。 人羣中的吳豪俊得意地掛出了一絲笑,旁邊的胡志明舉杯與他輕輕一碰,說:“怎麼樣,我這小記者安排的還讓你滿意吧。”吳豪俊品嚐美酒,說:“很好,我倒要看看孟洛這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我看到秋敏一臉爲難之色,我也跟着着急,這記者怎麼這麼不講情面。我真想跑過去給他兩嘴巴。 鄭秋敏用求救的眼神看了一眼孟洛,孟洛也是遲遲僵木。但就在那記者想再次追問時,孟洛展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說:“首先鄭氏無需任何人的同情,鄭氏能夠請來社會各界的人物前來參會,就足以證明鄭氏和在場的各位一樣,都說實力的代表,當然我絕對會對得起各位對鄭氏珠寶集團以及對我本人的信任,我相信大家都聽說過‘邀約翡翠’。” “邀約翡翠?難道你說的是唐朝唐玄宗年間的邀約翡翠?難道你還擁有了不成?”一位珠寶界的大師朝他質問道。就算是聞所未聞者,只要聽到這名字就可想而知此翡翠定然是上品,再一聽這年限,擱在現在已經是無價之寶了。 孟洛暫且不予回答有或是沒有,而是先講訴了它的來歷。 次翡翠出於廬山千丈飛流瀑布之下的深潭之中,形狀本該是如一塊直徑30釐米左右的大圓盤,當時玄宗寵幸楊玉環,當地官員得此寶貝,又知楊玉環喜愛玉,所以連夜獻於宮中,正遇唐玄宗抱愛妃楊玉環在後花園賞月,因此玄宗取名於“邀約”並賜於楊玉環。楊玉環想佩戴此玉,於是命全國最有名的能工巧匠將大翡翠切割,分別造成各樣首飾。 孟洛一笑,說:“而今我手中就正好有一件。”孟洛說完,在空中拍了兩下掌,女秘書關娜娜雙手捧着一個精緻的木盒走了出來。 待孟洛親自從盒中取出那圓形翡翠時。剛剛那位記者又問道:“CEO先生,你說這就是邀約翡翠?我看來未必不是你隨便拿塊玉來糊弄我們吧,反正大家只是聽過,而沒有真正見過。” 接着下面又有人質疑道:“不錯,而且這根本就是男人腰間佩戴的玉佩,哪是女子的首飾,孟總,我看你很難自圓其說啊。” 大家都贊同這人的看法,在下面議論紛紛,孟洛自己也反問道:“那我到底是不是信口開河呢?爲此我專門請來了全國最有名的歷史學家劉教授和全國最有名的考古學家吳教授,我們就請兩位長輩在現場爲我們做個鑑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