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詩覺得,此刻發生的事情除了夢還能用什麼來解釋呢?
只是施詩想不通,自己爲什麼老是會做這樣的夢,難道自己內心深處一直都放不下他嗎?
施詩一向覺得自己很堅強,拿得起放得下,可白天的時候能強迫自己不去想,到了晚上睡着的時候,自己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做這樣的夢。
只是,今天的夢真的好真實啊!真實到施詩甚至能夠聽到他的呼吸聲,感受到他的懷抱裡的溫暖,能夠聞到他身上那種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味道。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保持着這個姿勢,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寧才誠聽到了宿舍外,吃完飯的幾人說笑着回來的聲音,只得依依不捨地重新又隱去了身形,放開了自己懷中的施詩,輕輕嘆了口氣,飄然離去。
施詩驟然感到自己身後的那人放開了懷抱,一下子又消失不見了,像是從來都沒有來過一般,不由得嬌軀輕顫,如同從夢中驚醒一般,連忙轉過頭看去,只見宿舍裡除了她之外,空無一人,哪裡有那個人的身影。
“看來真的是個夢啊!也對,我也真傻,如果不是夢的話,他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又怎麼可能那麼溫柔的擁抱自己,當初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溫柔過。”施詩自嘲般的笑了笑。
這時,宿舍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施詩知道是其他幾人吃完飯回來了。估摸着這個夢時間也不長,也就是一頓飯的功夫而已。
“施詩。你還沒去吃飯啊?早知道我們給你帶點吃的回來了。”王若琳見施詩還在書桌前坐着,同她們走的時候一個模樣。便好意地說道。
“我說我不餓的嘛,怎麼就你們兩個啊,飯飯又去找虎子去了?”施詩注意到,範妍君似乎沒有一起回來,便問道。
“是啊!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戀愛中的女人就這樣!”叶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
“說的你好像很有經驗一樣。”王若琳道。
“我是沒什麼經驗,紙上得來終覺淺啊!可你就不一樣了哦,王傾成似乎一點都沒有放棄的意思哦!怎麼樣?要不就從了吧,我覺得他也挺不錯的。”叶韻輕描淡寫地化解了王若琳的揶揄,反而將矛頭轉移了回去。
“要從你從!他錯不錯跟我有什麼關係啊!”不知怎麼的。王若琳對王傾成就是心裡有個疙瘩,對上次那個意外一直都放不下,她也知道那樣的情況下不能怪王傾成什麼,誰讓她自己喝成那副模樣,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王傾成應該是她的救命恩人才對。
王若琳告訴自己,王傾成救了自己,自己也應該以身報答過了,連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都獻出去了。應該可以算是扯平了吧!
可是王傾成那麼死纏爛打地盯着王若琳,就讓她有點無所適從了,王若琳對於自己無所適從的事情,一般採取的態度就是置之不理了。於是,王傾成就被王若琳置之不理了。
叶韻其實也就是隨便說說的,只是爲了扯開話題而已。她知道每次說起這個話題,王若琳都會避之不談的。這次,她的目的又達到了。
施詩對她們倆的這種小鬥嘴已經習以爲常了。可當她回過頭來,看到桌上那草稿紙上留下的字跡時,頓時呆住了。
“那不是夢嗎?怎麼會……”施詩一下子糊塗了,“難道那不是夢?”
可是如果不是夢的話,那人怎麼就沒了呢?
正當施詩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寧才誠已經回到了宿舍,不過回到宿舍後,跟其他人打了個招呼,他就又出門了,因爲老陳的電話又打來了,兩人又約在了上次見面的那片小樹林裡。
因爲之前見過一次面,寧才誠也算是認識對方了,所以這次去的時候就沒有偷偷摸摸的,而是正大光明的走了過去。
老陳已經到了那裡,還是那副打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樣子。
老陳看到寧才誠到了,也沒有廢話,直入正題說道:“我們需要你幫忙去找下老任,去查一下他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如果可能的話……救他出來。”
“爲什麼找我?我只是個大學生。”寧才誠沒想到老陳居然會想叫他去救任平生,不由得驚訝道。
“你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而且,很重要的一點,在任平生最後傳來的消息裡提到了你。”老陳若有深意地看了寧才誠一眼後說道。
“提到我?他提到我什麼了?”
“沒有,只是說了你的名字,後來通訊就中斷了,所以,我們猜測,他的意思或許是認爲只有你去才能找到他,或者說他需要你幫助。”
“這麼理解是不是有些牽強?”
“我們也沒有選擇,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當然,我們並不強迫你幫忙,你可以自己選擇,你可以將其理解爲是一種私人的請求。”
“我可以考慮一下嗎?”
“可以,不過我們可以等,但是老任他未必能等。”
“好吧,我答應你,我應該怎麼做?”事關任平生的生死,寧才誠根本無法做到袖手旁觀,萬一任平生真的出了事,那將是他心中一輩子都抹不去的疙瘩,剛剛經歷了失去寧採臣的痛,寧才誠不希望身邊再有誰消逝。
“去香港,那裡會有我們的人接應你,具體做什麼,到了那裡會知道的。”
“香港?我怎麼去啊?”寧才誠沒想到會是去香港,之前任平生並沒有說他要去哪裡執行任務。
“明天市裡會有一個考察團去香港,到時你跟着一起過去就行了,學校裡我們會幫你溝通好,如果有其他人問起,你只要說市裡想找個大學生作爲代表過去交流就是了,至於考察團裡的人,你都不用去理就是了,到了那裡,自然會有我們的人來跟你聯繫的。”老陳簡單幾句話,就把事情簡單的交待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