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又到了週末,由於下週一就要進行摸底月考,所以金聖月和江明宇相互約定要在週末的時候去‘浪漫在身邊’坐坐,他們已經有段時間沒去放鬆下心情了。
爲了不兩個人到地方乾瞪眼,也順便叫去了金星月和金慧英。
對於這裡,他們也算是老熟客,所以一路有說有笑的直接抵達目的地。
一行人剛一走入,立刻有一個穿着‘浪漫在身邊’統一服飾的侍者迎上來,對他們禮貌的一鞠躬:“老闆回來了,在老地方等你們。”
“什麼?她回來了?怎麼也沒人通知一聲!”金聖月眉頭一皺,也沒和其他人商量,邁開步子直接往306房間所在的方向走去。
江明宇和金星月互看對方一眼,也多少覺得有些奇怪。
沒等他們說出心中的疑問,在旁邊聽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金慧英率先開了口:“剛剛那人口中所說的老闆是誰?爲什麼哥哥聽到後反映那麼大?”
‘浪漫在身邊’她是來過不止一次,也從沒想過這家店的老闆會是誰。
望了眼哥哥離去的方向,她眼中的疑惑更甚:“瞧哥哥這樣子,應該和他們老闆很熟吧?”
江明宇輕輕點點頭,‘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金星月剛要緊隨其後,就被金慧英一把抓住胳膊:“喂,你們還沒告訴我,那個‘老闆’和哥哥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哥哥不理她也就算了,反正從小就已經習慣這種冷落。
可明宇哥也這麼對她,這讓她着實有點心裡不舒服。
金星月也顯然不想和她廢話那麼多,對着她微微一聳肩,說道:“這件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待會去了不就知道嘍!”
說完,他就丟下金慧英一個人,緊隨其後走向電梯。
看着他們先後走上電梯的身影,金慧英氣得一跺腳,雖然很想發上一通脾氣,但到底還是隻能忍住,咬了咬紅脣,追上他們的步伐。
當三人走到306包間門口時,江明宇頓住腳步,輕輕以右手食指扣了三下門,在聽到裡面有了迴應之後,這才推門而入。
隨着包廂門的打開,裡面傳來一股濃烈的煙味,金慧英本能反映的連忙擡起手捂住鼻子,以免受到煙味的荼毒。
明明外面還是大白天,但包間裡面的光線卻很暗。
一進去就感覺很不適應的金慧英,四下看了看,卻只能大概看到人的輪廓在那裡,頓時覺得有些不悅的:“怎麼不開燈啊?又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的聲音不大,但在這樣一個半密封的空間裡,她的音量還是足以讓所有人聽到的。
黑暗中大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這次,一向冷漠的金聖月卻率先開了口:“惠英,注意你的措辭!”
金慧英心裡‘咯噔’一聲,連忙秉住呼吸,不再多說什麼。
要是真惹毛了哥哥,那後果可不是她所能承擔的。
因着金聖月冰冷的語氣,就連空氣似乎也被凝住了片刻,但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聽到一個妖媚的女聲:“哎呀,這麼久沒見了,你的性子怎麼一點都沒變呢?月,你這樣可不好哦。”
“沒必要改變。”
他的聲音平靜的泛不起半點波瀾,但卻足以讓金慧英難過的想哭。
她纔是他的親妹妹啊!爲什麼他對待別的女人總要比對她的態度好呢?
“她就是你妹妹金慧英?”
“嗯。”
“呵那一定會是個小美女!今兒我可要好好看看。”
她的話音剛落,包間裡的燈應聲亮了起來,眼前原本模糊的輪廓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在場的人都有些不適應。
那是一個長得極美極豔的女人,二十五歲上下的年紀,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着一身白底上面印着淺紫色小花的旗袍,長長的頭髮被高高盤起,使她整個人看起來具有十足的女人味。
修剪精細的指甲被染成大紅色,更襯得手指越發的纖細素白。
食指和中指間夾着根香菸,優雅的往脣邊一放,輕輕吸了一口,又緩緩的吐出,在空氣中氤氳起團團霧氣,想來這包房中的煙味就是她所製造出來的。
“呀,不愧是月的妹妹,長得就是漂亮!”她的視線僅僅在金慧英的身上停留一瞬,就很快的轉移到江明宇和金星月身上。
“小宇,小星,好久不見!”
江明宇拿出招牌的溫柔笑容,毫不吝嗇的對她彎脣一笑:“是啊,好久不見。”
金星月顯然更加激動,直接竄到妖媚女子的身邊坐下,毫不掩飾心中的喜悅:“荊池姐姐你可算回來了!不知道這次又給我帶的什麼禮物呢?”
那妖媚女子躬身按滅自己手中的香菸,擡手把自己額前的碎髮往耳後輕輕一繞:“說了多少遍了,叫姐姐就好,幹嘛每次叫得時候都要連着名字一起!”
明知道她最忌諱別人喊她的名字,因爲荊池荊池,常常有人會念成矜持。偏偏她的性格又是特豪爽的那一類,凡事更注重能力,自然討厭別人在她名字上多磨嘰。
“好嘛好嘛,下次注意就是,禮物呢?你還沒告訴我,這次到底給我帶的什麼禮物呢!”
荊池大大的美目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用食指在他腦門上輕輕一點:“好呀你小子!敢情見到我就只能想到要禮物了啊?真是太傷姐姐的心了!”
金星月‘嘿嘿’一笑,連忙討好的湊過去拉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哪能啊!人家這不是被姐姐你給寵壞了嘛。”
對於他撒嬌的樣子,荊池似乎早已習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安撫道:“放心吧,早就給你備好了,走的時候讓服務生給你拿着。”
“嗯嗯。”
話題沒有在這上面停留太久,就被轉移到其他的上面,他們的聊天話題涉及面很廣,弄得金慧英聽得雲裡霧裡的。
直到和荊池告別後走出,她都依舊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