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大學行政樓的一個辦公室裡面。
何子銘剛剛站起身要離開,敲門聲響起。
何子銘又坐了下去,擺着架子喊道:“進來。”
“何處長。”白浩然推開門走了進來。
“白浩然?這麼晚了,有事嗎?”何子銘問道,他有點不高興,白浩然是學生會主席,找自己一般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而工作上的事情,就要在工作的時候談,這都要下班了纔來找自己,不是耽誤自己的休息時間嗎?
“何處長,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白浩然笑着說道。
“是這樣啊?”何子銘想了想,說道:“好吧,正好今天也沒事,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了,就我們兩個,正好我也要給您彙報件事。”白浩然說道。
“走吧,去飯店邊吃邊談。”何子銘說道。
其實,他也正有件事想要找白浩然說呢。
下了樓,何子銘直接坐上了白浩然的車子,駛出了學校,在附近一個不錯的酒店裡找了個小包間,上了菜之後,兩人邊喝着酒邊聊了起來。
“浩然,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說吧,別客氣。”何子銘說道。
“是這樣,何處長,上次你給我打電話,讓我查林凡曠課的事情,可是後來又打電話不讓我查了,我想問一下是爲什麼。”白浩然試探着問道。
“這個自然是有原因的,怎麼?你有想法?”何子銘問道。
“不是不是,我是您領導下的學生會主席,自然是您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了,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那個傢伙太猖狂了,要是都和他一樣,我們學生會的工作就沒辦法做了。”
昨天晚上,林凡讓白浩然在那麼多人跟前丟了人,直接讓他摔了個狗吃屎,讓他恨不得殺了林凡。
可是,他畢竟是學生會主席,和林凡的積怨再深,如果真的和林凡打起來的話,到最後都會讓那些學生說自己欺負弱者,說不定自己學生會主席的職位也得擼了。
所以,他還是打算先從光明正大的手段上來整林凡。
而光明正大的整林凡,自然還是要從林凡違反學校紀律上來想辦法了。
可是上次要查林凡曠課的事情,先是何子銘吩咐的,後來又是何子銘讓放棄的,他弄不清楚裡面怎麼回事,如果自己要從曠課的事情上整林凡,必須經過何子銘,所以,他就想着先來探探何子銘的口風。
何子銘心裡暗喜,其實他恨林凡的程度比白浩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上次雨若溪的事情功敗垂成,就是半路上殺出了這個姓林的小子來,要不是他,雨若溪已經變成了自己的女人了。
而且,那小子還把自己打的差點成了腦震盪。
自己堂堂江州大學學工處處長,竟然被自己學校的學生給打了,還只能吃這個啞巴虧,讓他都快憋屈死了,也一直在想辦法找林凡的麻煩。
可是因爲那件事情,林凡手裡有他的把柄,他也不敢貿然出手,生怕那件事情傳出去。
所謂心慌則亂,當時自己的下三濫勾當當場被林凡抓住,讓他腦子也是亂的不知所措。
事後出了院,他纔想明白,其實自己整林凡,他林凡應該也不會把那件事情說出去的,畢竟這關係到雨若溪的名聲。
你說我沒辦成,這誰會相信,要是事情傳出去,傳來傳去不定傳成什麼版本呢。
就算是雨若溪,也不會讓林凡把那件事情說出去的。
可就在他想要再以同樣的名義整林凡的時候,江州大學歷史文物系的教授,全國有名享受國家特殊津貼的專家古牧天,竟然親自給自己打了電話,竟然說林凡是他的徒弟,不要找林凡的麻煩。
古牧天的社會影響力很大,在江州大學那也是元老級的人物,連校長都要敬他幾分,何子銘自然也不敢駁他的面子。
所以,這件事情就耽擱了下來。
不過對於林凡的仇恨,何子銘卻是沒有因爲時間的一天天過去而消減。
尤其是經過昨天的事情,林凡竟然給雨若溪安排了比自己還要好的位次不說,連沈夢涵拋出的幸運球也讓他給搶走了,這讓何子銘再也忍耐不住,想要對林凡動手了。
本來想要找白浩然,讓白浩然他們以學生反應強烈爲由告林凡,以便自己可以有更爲充分的理由來查林凡違反校紀的事情。
沒想到沒等自己開口,白浩然主動的找上自己了,這讓何子銘十分高興,畢竟白浩然主動找自己和自己主動找白浩然,這是兩碼事。
如果學生會的幹部以維護校紀的名義來找自己,自己的工作就好開展了。
你校紀是用來做什麼的,不就是用來約束學生的嗎?就算是古牧天,也不能讓自己的弟子隨便違反校紀吧,要是這個樣子,以後其他學生都違反校紀怎麼辦,那也不能處理了,都不處理了,那這個學校還算大學嗎?
“浩然,你說一說,林凡怎麼猖狂了?”何子銘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小子以前還是斷斷續續的逃課,現在倒好,快兩個星期沒上課了,直接連校門都不怎麼進了,昨天晚上倒是來過,不過不是來上課的,而是來看節目的,還有,他家明明不在江州市,可還是在學校外面住,聽說還是和沈夢涵住在一起,這算怎麼回事?這種事情都不查處,還怎麼維持校紀,我們學生會風紀部直接撤了就行了。”白浩然憤憤的說道。
“竟然有這種事?”何子銘好像第一次知道似的,臉上現出了憤怒的表情來。
“當然了,何處長,你上次不就是知道他曠課才讓我查他的嗎?”白浩然反問道。
“上次我是聽到了學生的舉報才讓你查的,不過後來不讓你查,是因爲我也有苦衷,今天不妨告訴你。”何子銘邊說着,邊夾了一口菜,吊着白浩然的胃口說道,而且,好像不太好說出口的樣子。
“什麼苦衷?你是學工處處長,查學生違紀,這不是應該的嗎?”白浩然果然主動的問了起來。
“唉!這個林凡,看起來就是個普通學生,可你不知道,他是有後臺的。”何子銘嘆息一聲,心裡卻是在暗笑。
“後臺?”白浩然一愣:“就他一個窮光蛋,能有什麼後臺啊?”
“你不知道?他是歷史文物系古牧天教授的徒弟,其實我上次之所以不讓你再繼續查他了,就是古牧天不讓再查的。”何子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