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們到了。”夜焱輕輕搖了搖倚靠在自己身上的於安秋,輕聲細語道。
“恩。”於安秋緩緩的睜開雙眸,發現自己倚靠在夜焱的身上,俏臉閃過一絲緋紅,但很快消失。於安秋坐直了身子,看向窗外。
同學們依次下了大巴車來到了海岸邊,“哇…哇…”發出了一陣陣的驚呼聲,眼前的遊艇已經不能用遊艇來形容了,用遊輪來形容更爲合適。
這所遊輪相當於十層樓這麼高,船體以漆成白色爲主,自助餐廳、游泳池、小單間……應有盡有。
上船後,同學們都站在船頂的甲板上,一切美麗的風景就像山水畫似的出現在眼簾中。於安秋站在甲板的一邊,任由微微的涼風吹散額頭上的青絲。
遊輪一聲巨響,駛向一望無際的大海。
夜焱悠閒的躺在長長的太陽椅上,喝着果汁,深深的依戀上這樣簡單的生活,回味着在大巴上的甜蜜。
柳詩明看見躺在太陽椅上的夜焱,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焱哥,焱哥”柳詩明湊到夜焱的耳邊叫道。
“恩?”夜焱睡眼朦朧,看一看身旁的柳詩明驚訝的問道:“怎麼了?”
柳詩明的笑容格外燦爛,“焱哥,我是柳詩音的弟弟,我們之前還鬧過一些小矛盾,你還記得嗎?”
“柳詩音的弟弟?”夜焱打量了下柳詩明,拍了拍大腿“還真有點像!”說完夜焱閉上雙眼,繼續睡覺。
柳詩明滿臉無奈,推了推夜焱,“焱哥,你起來,焱哥?”
“呼呼呼呼…”夜焱呼嚕聲一聲接着一聲,一旁的柳詩明用力的推着夜焱,奈何夜焱越睡越香,百般無奈的柳詩明轉身嘆氣離去。
柳詩音走到了於安秋的身邊,看着於安秋絕美的臉頰,淺淺的微笑道:“安秋,你真的好美呀。”
於安秋嫣然一笑,說道:“詩音,你怎麼了?”
柳詩音搖了搖頭,瞭望一望無際的大海。
原來的於安秋和柳詩音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可往往就是在最好的朋友之間,一旦有了隔閡是最難解開的,就是因爲彼此對彼此太過於重要。
“你和夜焱是什麼關係呢。”柳詩音很淡然的說道,就像自己和夜焱沒有任何瓜葛一般。
柳詩音喜歡夜焱,於安秋現在完全可以肯定。在以前柳詩音沒有跟於安秋提起過任何一個男生,在之前一段時間,柳詩音每天過來找夜焱,甚至在夜焱回來的時候與他擁抱在一起,不管是偶然還是認真,那次相擁看不出柳詩音有一點生氣。
“你覺得他和我是什麼關係呢?”於安秋話語中帶着笑意,讓柳詩音捉摸不透。她不想告訴柳詩音,不想說夜焱只是她的保鏢,就連於安秋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不想告訴柳詩音。
“安秋。”柳詩音看着於安秋,很認真的說道:“我喜歡夜焱,真的很喜歡他,但如果你也喜歡夜焱,我會在你們面前消失。”
於安秋俏嘴微張,驚訝無比。她沒有想到柳詩音這樣一個溫柔、高傲、高雅的女孩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對於柳詩音來說需要多大的勇氣。
“夜焱?喜歡他?”於安秋話語中充滿不屑,“就夜焱那樣?每天穿個校服,二不拉幾的,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真的嗎?”柳詩音有些興奮。
“他只是我們家的一個保鏢而已!我對他沒有一點感情。”於安秋斬釘截鐵的說道。只有她自己清楚,她這樣說只不過是被剛纔的柳詩音有所感動,只不過是自己總喜歡口是心非,只不過是不想承認自己也喜歡夜焱而和柳詩音的關係變得更加僵硬。
於安秋不由得捂住胸口,說完這句話之後心真的好疼。
“大小姐。”她們二人誰也不知道夜焱早已經站到她們身後,夜焱不帶一點感**彩的說道。
於安秋驚愕的看着夜焱,手把胸口捂得更緊。
“於老闆給你打不通電話,所以給我打了過來,你接一下。”說完,夜焱把電話塞到於安秋手裡,轉身離去。就像一個保鏢再給僱主幹活一樣,沒有一點情感。
‘於老闆’這三個字深深的刺痛於安秋的心,夜焱一直都是‘於叔,於叔’的叫着,這一次卻是說的‘於老闆’。
於安秋拿着電話,很僵硬的微笑道:“詩音,我去一旁接個電話。”
柳詩音點點頭,看着離去的於安秋不是該如何是好,心裡七上八下,那一句‘安秋,你真的沒事吧?’在問也是多餘。
“喂,爸爸,怎麼了?”於安秋接着電話,走向遊輪的休息單間。
“沒事,就是讓你多注意安全,不過有夜焱在我也放心。”於展博爽朗的笑了起來。
於安秋美麗的雙眸再也控制不住淚水波濤洶涌,於安秋嗚咽着,眼淚掙扎着涌出了眼眶,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嗚嗚嗚…”於安秋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
“安秋,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此時牛莉已經從於展博手裡搶來了電話,情緒激動的問道。“是不是夜焱把你怎麼樣了。”
“媽媽,你別在問了。”於安秋掛斷了電話,嚎啕大哭了起來。
王強一把摟住夜焱的肩膀,“夜焱,剛剛跑哪去了,兄弟幾個就差你了。”
夜焱擠出一抹微笑,聲音有些低落的說道:“躺着曬太陽。”
“怎麼了?不開心?”驢頭緊緊的盯着夜焱問道。
夜焱搖頭說道:“沒有啊。”
王強和驢頭極其有默契的左右各一個把夜焱架了起來,喊道:“沒有就跟強哥去,煩惱通通一邊走!”說着就把夜焱拉到遊輪裡面類型於酒吧一樣的地方去羣魔亂舞。
王強來到酒吧的舞臺上時立馬就成了閃光點!衆人圍着王強歡呼道:“強哥,強哥,強哥,強哥……”
王強霸氣的舉起一隻手,示意大家停下來,隨後在舞臺中央非常具有專業性的秀起了舞技,跟着音樂的節奏,強哥就是繁星學校新一代舞神!
夜焱從歡呼的人羣中退了出來,坐在一旁的角落裡。桌子上擺放着一些紅酒,夜焱打開一瓶,倒上一杯喝了起來。
“好酒。”夜焱躺臥在沙發上,“他只是我們家的一個保鏢而已!我對他沒有一點感情。”於安秋的這句話如同鋒利的劍一般,刺痛着夜焱的心臟。夜焱自言自語的說道:“也對,對於他們來說,我只是一個來路不明的流浪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