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九公主忽然笑出了聲,說道:“真是強詞奪理,殺了人竟然還不知悔改,你們這種人就該被人千刀萬剮!”
世界在變,人也在變,最古老的世界,社會更看中的是一個人的德行,但是,隨着社會不斷髮展,品德對一個人來說,已經是次要的了,有屈原這種舉世皆濁而我獨清的人,可恰恰是因爲他沒有相應的才能,纔會在戰火紛飛的戰國年代四處碰壁,只能以一卷《離騷》來發泄心中的苦悶。
他是失敗的。
但凡世人,是絕不會崇拜失敗者的,就算你品德再高尚,你真是柳下惠,也沒有人把你放在心上,甚至連起碼的尊重也欠奉,明明不是同性戀,卻偏偏要被黑成是同性戀,爲什麼?因爲他是個垃圾!
垃圾還他媽有個屁的人權,說你是同性戀,那麼,不管你怎麼洗白,你就是同性戀!
屈原是悲劇的。
然而,必須要承認,他也是非常偉大的——甚至可以說是幾千年社會下造就出來的曠世傑作!
他不同流合污,寧肯投江,也絕不向惡勢力垂頭,他用自己的一生詮釋了一個深刻的道理,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渾身流淌着熱血的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一個長了幾把的男人,他一生的追求應當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可惜的是,世人哪管你追求是什麼,他的死喚醒的不是世人忠貞不渝的秉性,帶來的卻是一段關於是不是同性戀的紛爭!如果屈原還在世,恐怕也會忍不住罵一句操你媽的。
雖然域外戰場不是地球,可這兩個世界都是以人爲本的世界,同樣存在相同的社會機制,相同的階級劃分,有貴族,也有平民,這種階級上的差異造就了無數殘忍的悲劇,而其中一個悲劇便是,一個人是不是值得尊敬,是由他是不是有錢,是不是有權,是不是能夠在大陸上呼風喚雨評價的。
而因爲這種悲劇的存在,在域外戰場,類似玉虛三友這樣的殺人犯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這三人,在昆虛國殺了不少無辜之人,手上沾的無辜鮮血不知道有多少,然而,即便是那游龍國的天子明知道這一點,卻依舊對三人委以重任,什麼原因?因爲他們有才!
才纔是一切,管你是畜生還是人,只要有才,不管任何種族,都沒有關係。
那九公主雖然身在皇室之中,正所謂一入侯門深似海,皇宮大內之中,人性被扭曲的面目全非的人比比皆是,九公主對這些人已經見怪不怪了,而長期伴隨在這些人身邊,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九公主理當也淪爲這種秉性扭曲的人才是,然而,直到今天,那九公主仍舊瞧不起類似玉虛三友這種品德敗壞的人族敗類,將其視作人族的恥辱,何曾做過和那玉虛三友類似的事情?
而那玄虛聽到九公主的話之後,眼神一冷,而後眼底又立刻涌上了一絲冷笑,說道:“哼,真是笑話,小丫頭,你是在太天真太幼稚,品德能幹什麼?可以拿來當飯吃?誰不是被屁股決定的行爲?只要我等有實力,縱然在昆虛國殺了人又如何?莫非你以爲你太初國看不上我三人,就沒有國家看上我三人了?”
“也不愧我那皇帝弟弟攻打你游龍國,有你游龍國這種是非不分的朝廷,對游龍國百姓而言,簡直就是一場災難,你們三人幸虧沒有落到我太初國的手
裡,不然的話,我那小皇帝弟弟早就已經殺了你們三人祭奠那些無辜枉死在你們三人手裡的人了。”九公主面無表情的說道。
玄虛笑了笑,說道:“可惜,你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說話之間,便看到那玄虛忽然揮了揮手,緊接着,便看到那抵擋在他身前的灰霧忽然全部散開,眨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後,那玄虛手腕一抖,涌動在他身體周圍的青色霞光立刻捲動,數萬道青色霞光如同利箭長矛一般,轟的一聲,便全部打向了那九公主。
這九公主方纔只是被一道靈蠶真氣卷中便已經吃不消,如今看到這數萬道靈蠶真氣一起捲過來,當然是嚇得魂飛魄散,如此多的靈蠶真氣若是一起打中她,就她體內那點精元,分分鐘就會吞噬的一乾二淨,到時候,怕是還等不到來年的光谷談判,那九公主便要提前變成一具乾屍。
“想不到居然有人敢這樣對待堂堂的一國公主,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這小女人的身份?”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忽然在兩人的頭頂上響起。
那玄虛面色一沉,立刻擡頭,便看到了那站在樹枝上的韓青和風凌薇,也不知道這兩人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竟然連那遠處山峰上剩下的兩個玉虛三友也沒有發現。
“你是誰?”玄虛面色陰沉的問道。
韓青倒是沒有回答他,手掌一翻,便看到那玄黃母氣劍出現在手心裡,而後便看到他大喝一聲,毫不猶豫斬出一劍,劍光瞬間便從那劍鋒上面卷出,嗡的一聲,劍光便飛到了九公主的身前,而後,只聽咔嚓一聲,那丈許長的劍光便直接將數萬道靈蠶真氣斬斷,沒有一道真氣打中那九公主。
看到韓青出現,九公主的神色立刻便激動起來,大喊道:“韓青,救我!”
韓青白眼一翻,說道:“沒看到我已經救了你一次嗎?”
頓了頓,目光又落到那玄虛身上,眼神一動,接着說道:“剩下的兩個也不要藏了,出來吧,今天就讓老子來會會你們!”
wωw✿ttκǎ n✿C ○ “你是什麼人?”韓青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在他頭頂上響起,擡頭一看,正是那從山峰上飛下來的剩下兩個玉虛三友,而說話這人,乃是玉虛三友之中的老大,臉上一直都面無表情的那個男子。
“閣下又是什麼人?”韓青反問道。
“吾乃玉虛三友之清虛。”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閣下藏在一邊按兵不動,難道是爲了等待在下出現不成?”
“我對你沒有興趣,區區一個問虛修士而已,還不配作爲清虛的對手。”清虛說道。
頓了頓,只聽那清虛又接着說道:“不過,閣下能夠躲開我二人的監視,出現在我師弟面前,應當也是有點手段,想來不會是什麼無名之輩,不知閣下師承何派?”
“在下無門無派,乃是一介散修,道號你大爺是也。”韓青說道。
“閣下口無遮攔,就不怕禍從口出嗎?”清虛面色更冷,目光裡殺機閃爍。
“難道我客氣說話,你們就會無視我的存在嗎?綁架一國公主這麼大的事情,如果被太初國的人知道,你以爲你們還有什麼談判可以進行嗎?我告訴你,一旦這件事傳出去,怕是你們游龍國根本連和談的機會也沒有,太初國便會集結重兵將你游龍國全部踏平!
”
“既然閣下知道這個道理,就應當明白,綁架這女人的事情我等也不願讓人知道,不過,既然你知道了,那我等也就留不得你了。”
“哈哈哈,閣下莫非以爲三言兩語就能嚇到我?如果我怕死,又豈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你們面前。”
“你和這女人有什麼淵源?莫非只是想要立功不成?”
“此女與我到底有何淵源,似乎與閣下沒有關係,閣下以爲我會有興趣告訴你一二?”韓青冷笑道,隨後又心道,你算什麼東西,老子要救這女人有必要跟你解釋?哼,如果不是看在她曾經出手幫過寧翠玉,老子纔不會管這女人的死活。
“閣下實在強勢,但在下作爲一個長者,有必要提醒閣下,太強勢的人,必然早夭——老三,殺了他!”清虛冷哼一聲,催動法力便落到了三丈開外的樹枝上,冷漠的盯着韓青。
韓青冷笑一聲,收回目光,看向了那玄虛,說道:“斬道初期?動手之前,我有必要告訴你一句,你小子還不是我的對手!”
“哪裡來的狂徒?區區一個問虛修士,竟然還說我這佔道修士不是你的對手?小子,你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碼?”玄虛怒不可遏,居然被一個問虛修士輕視,自然是怒火中燒。
“不要誤會,老子不是針對你,我只是說,所有斬道修士都是垃圾!甚至包括你的兩個師兄!”韓青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斬道修士,唬唬一般的問虛修士恐怕輕而易舉,但想要唬住老子,談何容易?知道我殺過多少斬道修士嗎?說出來怕嚇死你!不過只是一個斬道初期的修士,今時不同往日,老子現在已經恢復了法力,要對付你,簡直就輕而易舉,以爲就憑你這點修爲,就能的額的幹掉我?真是天大的笑話!韓青暗暗想到。
那玄虛乃是第一次解除旱情,自然不可能知道韓青的深淺,甚至根本不知道,站在他眼前這位問虛修士,乃是一個執仙,如果他知道韓青的執仙身份的話,即便是被韓青侮辱,恐怕也會認真考慮一番,他這番話究竟是不是合理。
“好!時代變化的真是快,想不到區區一個問虛修士,竟然也有膽子不將斬道修士放在眼中!我今日便讓你體會一下斬道修士的可怕!”玄虛滿臉殺機的說道。
堂堂一個斬道修士,竟然會被一個問虛修士輕視,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斬道修士身上肯定都不會服氣,問虛修士就是問虛修士,撐破天了,眼前這傢伙能夠斬殺一個問虛後期大圓滿的修士,可想要幹掉一個斬道初期的修士,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白日做夢的修士不少,那玄虛的樂趣之一就是用拳頭喚醒這些做夢的人,告訴他們,一個斬道修士,究竟是有多麼的可怕!
想到這裡,那玄虛再不遲疑,手掌一翻,便將那綠玉簡握在了手中,而後手腕一抖,綠玉簡便在其手掌之中迅速的展開。
在展開的瞬間,綠玉簡上面忽然泛起了一道綠濛濛的微光,那微光在籠罩綠玉簡的時候,忽然便看到這綠玉簡之中衝出了一道水桶般粗細的綠氣。
這綠氣直衝天際,瞬間便衝破了青空中的流雲,而後轟然一震,便看到那綠氣震動之中,直接便化作了一頭面目猙獰的巨龍,緊接着,那巨龍的龍頭狠狠一擺,猛地咆哮一聲,朝韓青直接便撞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