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弼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方翔,本來他是不想理會的,不過看後者那副來勢洶洶的架勢,根本就是衝着自己而來的。
那天晚上,劉弼藉助敵人的槍“暗殺”了方翔,誰知道那個傢伙卻命不該絕,從死神手中硬生生的逃脫一命。
劉弼想起來了,那一槍只是打中了方翔,卻沒有打中致命部位,像是心臟、脖頸、腦袋之類,看着面前生龍活虎,不對,右臂上打着繃帶的方翔,劉弼就一陣陣的後悔——自己當時應該確認一下的,錯失了一個絕好的機會啊。
他並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對待敵人,就要心狠手辣,不然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和災難,恰好他這人最怕的就是麻煩,所以想要一勞永逸必須心狠手辣。
這不,方翔沒死,又是一臉殺氣的衝着自己而來——這傢伙遲早是個禍害。
“你真是命大,還沒死。”劉弼語氣幽幽的說道,似乎是在懊悔又是在讚歎。
方翔一臉煞氣,聽到劉弼的這句話濃厚的眉毛更是擠到了一起,他這一次死裡逃生,脾氣變得更加暴躁,而且對於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他在心裡總是浮現出一個念頭——有人故意滅殺自己,而這個人最大可能就是劉弼。
他在黑暗中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感受得到。有人將東西丟到自己的腦袋上,掉落在地,隨後又有東西丟到自己的肩上,與此同時自己的右臂就被子彈擊中了——直到受傷昏迷過去的前一秒。他還在納悶怎麼自己總是被東西砸到呢。事後想想,一個可怕的想法就若隱若現,劉弼那惡魔微笑也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裡。
身體剛剛好轉,他就在醫院裡待不住了,這一個星期都快把他給憋瘋了,這不今天帶着保鏢強行出院,不過卻不敢回家和公司總部,轉而來子公司東方新天地來消遣——他本是紈絝子弟。出院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找樂子。至於找劉弼報仇,不着急,來日方長呢。
可是上天偏偏待他如此之好,這纔剛剛來到東方新天地。找到了值班經理,正準備好好high一下,卻是看到了劉弼,這一下新仇舊恨全部涌上心頭,帶着一幫人馬華麗麗的涌了過來。
然而他還沒有發飆。就被劉弼一句話給氣到內傷。
“你很想我死?”方翔面色陰沉,語氣陰森,心中殺氣更甚。
“你別誤會,我是聽說那天晚上死了三人。而你正是其中之一,是以在這裡看到你。都是有些不可置信,還以爲大白天的見了鬼呢。”劉弼雙手各拎着一瓶茅臺。爭鋒相對道,“不過沒死就好,年紀輕輕的,國家花費了那麼的資源養育了你,還沒有回報就翹辮子了,實在是有些忘恩負義。我要是你死裡逃生,下半生肯定全身心投身於祖國的慈善事業,竭盡所能報答國家的養育之恩和上天的救命之恩。”
方翔面容扭曲,劉弼這話的殺傷力着實不輕,棉裡藏刀,刀刀割肉。
“翔少。”旁邊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是東方新天地的總經理田譚,看到方翔和劉弼之間箭拔弩張,以他的眼力自然知道兩人很不對付,所以自然的站到了自家少爺這邊,“要不要叫保安?”
方翔狠狠一瞪田譚,“我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嗎?”
“不敢。”田譚連忙將腦袋低了下去。
轉頭繼續盯着劉弼,方翔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殺氣,“我以前小看你了,你很不錯。”
“你不說我也知道。因爲這是事實。”劉弼毫不臉紅的說道,“不過我從來沒有高看過你。”
“逞口舌之利。”方翔想起了什麼,面色更是陰沉,上前一步來到劉弼近前,似乎是想說些“悄悄話”,可是劉弼卻後退一步避閃開去,“有什麼狠話直接說吧。”
“你……”方翔怒髮衝冠,不過他還有着最後的一絲理智,知道這裡並不是‘報仇雪恨’的最佳時間和場所,深呼吸一口氣,剋制住自己熊熊燃燒的怒氣,“我最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可以將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所以今天我不殺你,滾吧。”
“不好意思,你要當貓,我不是老鼠。”劉弼雖然年輕,不過卻有着老油條的心性和脾性,被方翔這樣“侮辱”,面上竟然還帶着笑容,“你還是自個去玩獨角戲吧,我一秒鐘幾百萬上下,沒功夫陪你。”
說着,劉弼瀟灑的一個轉身,留給方翔一個魁梧高大的背影,帶着徐芳芳和古慈兩女離開而去。
方翔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劉弼離去的背影,眼神陰冷,殺氣四溢,嘴角慢慢的開始上揚,勾勒出一個詭異的弧度,“我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等着吧,下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隨即也帶着一幫人離開了。
從東方新天地出來,劉弼三人再次開動法拉利朝着目的地飛馳而去。
“劉弼,你以後要小心一點,我看方翔的樣子,這件事絕對不會這樣瞭解。”徐芳芳一直憂心忡忡,終於是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他還有一個外號叫做‘瘋翔’,一旦盯上什麼人的話,不管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知道了。”劉弼漫不經心的回答。
他纔不管方翔是瘋子還是傻子呢,在他的眼中。都不過吊樑小丑而已,自己不找他的麻煩就算是萬幸了,如果真的敢自尋死路,自己絕對不會心慈手軟送他一程的。
繼續行駛了二十分鐘左右。終於來到了碧海藍天——一所高檔幹部住宅區。
小區門口的守衛非常嚴密,劉弼三人經過了一番細緻的檢查,最後還打了一個電話給徐洪亮,親自解說之後這才放行。
“難道守衛都不認識你?”劉弼繼續開車,有些詫異的問徐芳芳。
“我很少在這邊住的,如若不是裡面的住戶親自帶領,都要接受審查。我已經習慣了,這是他們的責任所在。”徐芳芳悠悠的說道。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環境。
作爲幹部住宅區,碧海藍天不僅保安系統先進,裡面也都是一幢幢**的豪華別墅,相隔百米就是一幢。規劃的很是嚴格,而且不時的有巡邏人員來回巡邏,確保安全無誤。
用一句話來形容保安系統——哪怕就是飛進一隻蒼蠅,也要留下它的腦袋。
在徐芳芳的指引下,法拉利駛向一幢中型別墅。快到門口的時候,鐵門自動打開,劉弼沒有猶豫,直接開了進去停在內院的草坪之上。
三人下車。兩女走在前面,劉弼拎着兩瓶酒跟在後面。走進了別墅。
劉弼感覺的出來,在別墅周圍暗處隱藏着一些保衛力量。不過似乎是得到了徐洪亮的特別指示,並沒有出面盤查三人。
走到門口的時候,徐洪亮和古德面帶笑容的迎了出來,“哈哈,你們可算是來了。”
“爺爺。”徐芳芳輕輕的呼喚一聲,“古叔。”
“爺爺面色更加紅暈了,精氣神也十足。”古慈這個時候又刁蠻千金變身知書達理的淑女小姐,對着徐洪亮甜甜一笑,一張小嘴更是盡說甜話。
“小丫頭嘴巴又甜了啊。”徐洪亮笑容更甚。
古德也是一臉慈愛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她是他的一切。
“徐老,古叔。”劉弼上前一步,躬身敬道,將手上的兩瓶酒給遞了過去,“初次拜訪,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小劉,你這樣可就落入俗套了。”徐洪亮大笑一聲,不過還是接下了酒,“看來芳芳這個丫頭將我的老底全都透露給你了。今晚必須要不醉不歸。”
幾人之前早已見過,而且有着過命的交情,所以並沒有初次登門拜訪的尷尬,氣氛很是融洽,幾人在門口寒暄幾句,隨後都迎進屋裡。
徐洪亮是一個人住的,妻子早已在十幾年前就去世,隨後兒子和媳婦也不知所蹤,只剩下他一個孤寡老人帶着孫女一起生活,不過他自己因爲工作原因還有一些無法說出口的原因,不得不將徐芳芳託付給古德,自己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別墅裡獨自生活。
劉弼很是好奇,徐洪亮爲什麼要將徐芳芳託付給古德呢,留在自己的身邊不是可以陪伴自己嘛?老人家不都希望子孫滿堂,圍坐膝下的嗎?
保姆阿姨早已準備好了一大桌豐富的菜餚,現在已經進入收工階段,徐芳芳和古慈也進入廚房說是要幫忙,憑藉自己的力量最少也要弄出一個菜餚。
徐洪亮看着廚房裡正在忙活的徐芳芳,眼中露出一絲慈愛和莫名的後悔,卻是被劉弼給準確的抓住了。
看了一會兒,徐洪亮回過神來,隨後轉頭看向劉弼,“小劉,你來書房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與你說。”
劉弼早有所料,當下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而且古德竟然也跟了進去。
書房在二樓,靠着牆壁是一排排的書櫃,裡面擺放着滿滿的書籍,儼然一個小型圖書館。一張檀木書桌被衆多書櫃環繞起來,還有一張真皮沙發。
“坐吧。”徐洪亮對着沙發指了一下,示意兩人坐下,自己則是開始泡茶。
劉弼和古德也沒有猶豫,走過去坐在兩邊。
徐洪亮很有泡茶功底,一番程序下來,一股茶香便飄蕩在書房之中,沁人心脾。
將茶杯放在兩人身前,徐洪亮自己也是端着一杯茶坐在了中間位置,看向劉弼,問道,“小劉,知道今天找你來是爲什麼嗎?”
“想看看孫女婿唄。”劉弼很老實的回答。
“——”
【想起去年聖誕,我給女神買了條項鍊,“這是假的吧,我看就值兩塊錢!”女神嗔怪,我當時很生氣:“你說兩塊錢?兩塊錢?兩塊錢?我買不來吃虧,也買不到上當,真正的物有所值,拿啥啥便宜,買啥啥不貴,隨便挑,隨便選,全場都兩塊……”然後她就走了,直到現在也沒再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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