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地慘嚎的衆人,那可是活生生的例子。
只見這一幫馬仔圍堵着丁宇,卻不見任何人動手。
陳功見狀頓時勃然大怒,猛地一腳踹在其中一名小弟的屁股上,惡狠狠地罵道:“你們怕個鳥啊,他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你們一起上,他只有兩個拳頭,他對付的了兩個人,還能夠對付得了你們一羣人嗎?”
話說的很漂亮,但是衆多小弟依然無動於衷。
他們都不是傻子,誰都不願意當這送死的兩個人。
陳功氣的是上躥下跳,一個不小心扯到了嘴巴的傷口,疼的是呲牙咧嘴:“誰只要能夠打倒他,我賞誰一千大洋。”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一千大洋看似不多,但是對於高中生來說,已經是一個月的生活費,十張毛爺爺,那也是鉅款。
突然,就有人呵斥了一聲,大罵道:“老子上!”
有人當了出頭鳥,剩餘的人也蠢蠢欲動了起來,緊跟在這個胖子的後面,揮舞着拳頭衝向丁宇。
丁宇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他不想惹事,卻也不代表他怕事。
如果他怕事的話,那這三年來他也就不會明知道會被打,依然挺身而出保護蘇彤了。
在獲得了超能力以後,丁宇並沒有選擇去找曾經欺負他的人復仇,但是,事情往往不能如他所想。
他不想去報仇,可是這幫欺負他欺負慣的傢伙,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不用說丁宇這個熱血男兒了。
既然你們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丁宇眼中閃過了一絲冷光,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體內的能量飛快運轉,一拳狠狠地砸向出頭鳥。
出頭鳥的反應也算不滿,看到丁宇出拳他也毫不示弱的一拳砸出。
“砰!”
拳頭和拳頭撞擊在一起,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咔嚓!”
清脆的骨頭破碎聲乍響,出頭鳥原本帥氣的臉龐瞬間扭曲在一起,顯得猙獰可怖。
下一刻,如同殺豬般的慘嚎聲從他嘴裡發出。
他整個人衝過來的快,倒飛出去的速度也是不慢,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着後方飛去。
“砰砰砰……”
在他身後衝過來的幾個人,也被他給撞翻在地。
陳功看的是目瞪口呆,一個人怎麼可能這麼厲害,連他這個練武幾年的練家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功哥,你沒事吧?”一旁的馬刁,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了眼馬刁,陳功心裡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一把揪住馬刁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喊道:“你不是說這個丁宇你們欺負了三年,昨天你們一時不慎才被打了嗎?這他釀的別說是你們,連我都對付不了,你們居然敢耍我?”
馬刁被陳功兇狠的表情差點嚇尿了,哭喪着臉說道:“功……功哥,我沒騙你,丁宇在我們班上真的是一個軟蛋,但是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了,突然就牛叉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功哪裡聽他的廢話,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抽了過去,打的馬刁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最後“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牙齒都磕掉了幾顆,鼻血長流,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嚎聲。
一巴掌抽完,陳功還覺得有些不解氣,衝上去又在馬刁身上狠狠地踹了幾腳。
陳功知道,今天算是栽大發了。
他原本也就以爲丁宇是一個練家子,只帶了這二十多個小弟,足夠擺平了。
可是誰知道丁宇這麼牛叉,一拳能夠把人給掏飛幾米遠,這簡直已經不是人了,別說是二十人,就算是一百人也不一定能夠擺平啊。
因此,他把這一切都歸咎在馬刁和苟楠的身上,認爲是他們的情報不準確,不然他就帶兩百多小弟,就算是打不過丁宇,也能夠活活累死他丫的。
就在陳功踹的很愉悅時,腳下的馬刁突然喊道:“功哥,別打了,你快看啊!”
陳功一愣,扭頭一看。
只見苟楠這傢伙半蹲着身子跑到了丁宇身後,手裡拿着個鍍鋅的水管子,這貨是要偷襲丁宇。
丁宇這個時候還在教訓面前的一幫馬仔,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苟楠。
苟楠握緊了拳頭,眼中閃爍着復仇的火焰,他屬於那種情緒偏激的人。
與普通學生不同,這貨膽子大,因此才能夠做到了班級老大的地位,而丁宇恰恰威脅了他班級老大的地位。
被丁宇在廁所裡暴打了一頓,苟楠偏激的心裡越發扭曲起來,見到丁宇依然背對着自己正在教訓小弟,現在正是偷襲的最佳機會。
苟楠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毒,疾步衝了過來,周圍的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他就已經衝到了丁宇身後,高舉着鍍鋅水管子,狠狠地往下一砸。
鍍鋅水管子在空中帶着刺耳的破空聲,這一管子砸下來,絕對能夠把丁宇砸的腦震盪,甚至危及生命。
眼看着水管子就要落到丁宇頭頂上,苟楠心裡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有些興奮。
不得不說,苟楠此刻的心裡已經完全的扭曲了。
就在水管子距離丁宇腦袋幾釐米遠的時候,苟楠興趣亢奮的喊道:“去死吧。”
丁宇終於反應過來,卻已經來不及躲避。
但是……
“楠哥,小心你身後……”突然傳來了馬刁破鑼般的喊聲。
咦……情況有點不對啊。
按理說,自己偷襲丁宇,應該是丁宇小心身後纔對,怎麼變成了自己小心身後?
苟楠剛剛浮現出這個念頭,就聽到“咚”的一聲,整個人瞬間懵了,耳朵裡嗡嗡作響,手上的水管子“嘭”的一聲落在地上。
臉上有些溫熱,苟楠下意識的伸手朝着腦袋抹去。
低下頭一看,是鮮紅的血液。
“啊!”
緊跟其後的是遲到的慘嚎聲,苟楠雙手捂着腦袋躺在地上,鮮血如同涌泉一般從他指縫間流出。
丁宇扭頭一看,是一臉壞笑的蹤哲,這傢伙手裡還抓着染血的半塊磚頭。
“高手,總是要壓軸的。”蹤哲咧嘴一笑,臉上露出了得瑟的神色。
苟楠那叫一個憋屈啊,蓄謀已久的偷襲居然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老子在暗處觀察你很久了。”蹤哲掂量着磚頭走向苟楠,罵罵咧咧的喊道:“你小子想要偷襲,先問問我手裡磚頭答不答應。”
苟楠也顧不得慘叫了,下意識的屁股往後挪了挪,腦袋上鮮血直流,有些惶恐的看着蹤哲。
蹤哲冷笑了一聲,朝着他走進了兩步,冷聲說道:“苟楠,在班級你可是沒少對付我,今天你栽我手裡,我不得好好的伺候伺候你。”
“你……你想要幹什麼?”苟楠的屁股在地上不斷扭動,想要遠離蹤哲一些。
蹤哲笑而不語,手裡的磚頭已經有些飢渴難耐了。
苟楠沒有退幾步,已經被逼到了儲水塔的牆角,無處可退了。
“老子和你拼了。”
苟楠眼睛通紅的盯着蹤哲,咬牙切齒的怒吼一聲,整個人翻身而起,一拳狠狠地砸向蹤哲。
還別說,這一連串的動作,還挺優美的。
苟楠困獸猶鬥,使出了全部的力氣,想要將蹤哲給擊倒。
可是,蹤哲絲毫不懼,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也越來越詭異。
“砰!”
拳頭和磚頭親密的接觸在一起,磚頭瞬間四分五裂,被苟楠一拳砸成了碎渣。
反觀苟楠的拳頭,比磚頭還要悽慘幾分。
拳頭上面血肉模糊,甚至能夠看到一些白色的骨頭,看起來慘不忍睹。
蹤哲臉上的笑容不減,一腳踹在苟楠的肚子上:“楠哥啊,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練家子,一拳把磚頭都給砸碎了,不錯,再來表演一個。”
他說着話,如同變戲法般的又掏出了一塊磚頭。
苟楠被一腳踹倒在地,又聽到蹤哲的這番話,差點氣的沒有吐出幾口鮮血來。
正捂着肚子痛呼慘嚎的苟楠,看到蹤哲又掂量着板磚走過來了,頓時嚇得他臉色慘白,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功哥,快……快救我啊。”
陳功眉頭緊皺,想要衝過去幫忙,卻被丁宇給攔住了。
“你的對手是我。”丁宇冷聲說道。
陳功雙眼噴火的盯着他,咬牙切齒的喊道:“小子,今天算我認栽,你想要怎麼樣?”
丁宇聽到這話,頓時笑了:“我想要怎麼樣?如果今天是我被你打倒在地,你會怎麼樣?”
那還用問,一頓暴打!
陳功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不過嘴上卻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山不轉水轉,來日方長。”
丁宇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我沒有功夫和你說這些廢話,我早就說過不要招惹我,可是你不聽。”
媽蛋,你那時候也沒說自己這麼牛叉啊。
陳功在心中誹謗着,眼睛微微眯起來看着丁宇:“那你想要怎麼樣?”
丁宇看了他一眼,聳了聳肩膀道:“很簡單,我早就給了你兩個選擇,要麼你打我,要麼我打你。”
陳功眉頭緊鎖,他知道丁宇並沒有開玩笑。
“馬刁,你給老子上。”他眼珠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馬刁嚇得吞了吞口水,現在如果可以逃走的話他選擇馬不停蹄的滾蛋,哪裡還敢去對付丁宇啊。
那不是英勇,那是有病。
可是在陳功的注視下,他又不得不上前。
“給老子上。”陳功看到馬刁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趕鴨子上架,馬刁不得不上了。
“老子和你拼了。”
馬刁怒吼了一聲給自己壯膽,整個人猛然跳了起來,一腳踹向丁宇。
丁宇嘴角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只見他眼神一變,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馬刁的腳腕。
快!準!狠!
“啊!”
丁宇手臂猛然用力,馬刁張開了喉嚨放聲慘嚎。
就在這個時候,陳功眼中閃過了一絲歹毒,雙腳猛然發力,手中抓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狠狠地刺向丁宇的左胸。
他選擇的角度很刁鑽,正好是馬刁擋住丁宇的視線,他這一擊神不知鬼不覺,絕對能夠給丁宇放血。
和苟楠一樣,陳功是一個偏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