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原本站在那裡的袁毅此時正躺在地上,手臂上血如泉涌,那把槍正摔在不遠處,而唐飛正用腳踩着他的胸口。
“你敢動我,你信不信我讓你們幾人走不出賭船。”感受到手臂傳來的疼痛,還有胸口處傳來的壓迫感,袁毅的面色變得猙獰無比,怒聲吼道。
“我不信!”唐飛笑着,嘴角勾出一絲嘲諷,還有些許的憐憫。
“你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聽到唐飛的話,袁毅的神色越發猙獰,看上去彷彿瘋狗一般,瘋狂的咆哮着。
“不用那麼久,現在你就可以,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我不會阻止你的。”唐飛笑着,看着袁毅,淡淡的道。
“不知道犬子哪裡得罪了閣下,還請閣下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放過他好不好!”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只見一名大約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帶着一羣黑衣人出現在樓梯門口,看着唐飛,臉上帶着遮掩不住的憤怒。
“你的兒子確實得罪我了,無緣無故污衊我們是來混吃混吃,想要驅逐我們,然後還想槍殺我,你說我到底該不該放過他。”唐飛笑着,看着這傳說中的賭王之一,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緩緩說道。
“父親,不用管我,替我殺了他!”不等袁俞回答,那躺在地上的袁毅卻是驟然吼道。
“你給我閉嘴。”此話一出,袁俞的面色不由一邊,目光中有些惱怒,還有些許恨其不爭的感覺。
不說你現在還在人家手中,要我怎麼出手殺他,難道你想給他陪葬不成。再者這裡是賭船,不管事情怎麼樣,他們就算要殺人,也絕對不能再賭船之上。
鬼知道他爲了這一次的聚賭,花費了多少人力和無力,欠下了多少人情,這要是發生死人的事情,恐怕就算關係再大,也很難繼續在這裡停下去,損失甚至可能達到近百億。
聽到父親的話,袁毅的面色一僵,似乎清醒了一
些,卻沒有敢再開口,只是望向唐飛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毒和殺機。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絕對不會放過唐飛,就算是父親想要保他都不成,就算不能再賭船裡面,但是出了賭船,他總能找到機會的。
“唐先生,能否先放開犬子,有事情咱們慢慢談,若是犬子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在這裡向他替你賠禮道歉了。”看着唐飛,袁俞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一點兒誤會罷了。”唐飛淡淡的掃了袁俞一眼,儘管明白他口中說的和心中想的完全不一樣,這麼說只是顧忌自己會對袁毅下手而已,但他還是將腳從願意的身上挪開。
感受到身上的壓迫感失去,袁毅緩緩站了起來,除了剛纔握槍的手受了一點傷之外,其它的地方,唐飛也沒拿他怎麼樣。
也許因爲父親在這裡,站起來的袁毅沒敢多說什麼,捂着手臂,低着頭朝着袁俞走了過去,眸間的怨毒卻是清晰可見。
“到底怎麼回事?跟我從頭到尾說清楚。”看着自己兒子的模樣,儘管有些心疼,但是袁俞卻不能不狠下下來叱喝。
這件事情發生在衆目睽睽之下,對於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已經清楚了,只是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爲什麼會變得這麼蠢,爲了一個服務員,居然要驅趕一個客人。
難道他不知道,能拿到請帖的人,資產起碼都達到了上億,趕走一個都可能是數百萬甚至千萬的損失。
而且這些損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聲譽,難道在座的都是傻子不成,你說人家是來混吃混喝的,別人就會這麼認爲不成。南嶺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能拿到請帖的人,不說都認識,但是多少都有些朋友或者合作伙伴在船上。
人家的身家都是清清楚楚,你真將人趕出去了,這等於在整個賭船上抹黑,那些知情的人會怎麼想。
他們會覺得這賭船根本不公,你們說什麼就是什
麼,甚至還會懷疑自己贏錢了,是不是還能夠帶走,是不是也會被你們同樣的方式驅趕,這對賭船的影響太大。
聽到父親的話,袁毅的面色一僵,顯然明白了父親話語中的意思,發生在賭船上面的事情,父親不可能不清楚。但是還這麼問自己,顯然是想要給自己開脫一下,讓自己去給人道歉。
只是讓袁毅給打了自己的人道歉,無論如何他都是做不到的,咬咬牙站在那裡,低着頭一言不發。
“我讓你把事情給我原原本本的說清楚!”袁俞的面色陰沉了下來,本來兒子被打心中已經滿是怒火,可是他卻不能現在對付唐飛他們,因爲不佔理,事關賭船聲譽。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雖然面子很是重要,但是利益卻是最重要的東西,這回若是事情沒能處理好,那對於這一次賭船所說的公平肯定會遭到衆人的懷疑
“你來說!”看着兒子依然如此,袁俞也只能放棄了讓他道歉的想法,對於兒子的牛脾氣他還是清楚的,轉頭對着之前跟在願意身後的一名黑衣人說道。
“是。”黑衣人神色恭敬的點頭,將事情原原本本從頭到後的說了出來,沒有一點的添油加醋。
儘管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聽着那手下的話語,袁俞還是無法想清楚,自己平日那看似聰明的兒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犯下這麼低檔的錯誤。
“向唐先生幾人道歉!”轉頭看着袁毅,袁俞冷冷的喝道。
袁毅卻是根本沒有擡頭,眸中的怨毒更深,顯然是針對唐飛幾人,雙拳緊握,彷彿沒有聽到父親的話語一般。
“我讓你向唐先生道歉,你聽到沒有?”看着兒子的模樣,儘管早有預料,袁俞心中還是不由怒火升起。
袁毅依然一動不動,只是渾身顫了顫,牙齒咬的嘎嘎做響,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但是面對這蠻橫的父親,他卻是無法反抗,因爲他清楚在父親的眼中,他並沒有那麼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