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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平跟夏瑾萱一起開着車離開了下海市。
對於許太平而言,他不喜歡當救世主,特別是現在。
夏瑾萱懂事是夏瑾萱的事情,許太平不能拿着夏瑾萱的懂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傷害夏瑾萱,所以許太平拒絕了周芝芸的求助,離開了下海市。
每個人都得有每個人的生活,而每一個人都得爲自己曾經或者現在的過錯付出代價,這不僅僅只對周芝芸如此,對所有人也都是如此。
如果許太平成了周芝芸揮之即來的助力,那對於夏瑾萱來說,這就太不公平了,許太平不想當一個所謂的暖男,特別是在對曾經喜歡過的女生的時候更是如此,許太平不想給周芝芸一種他可以依靠的錯覺,所以他在這時候表現的異常絕情。
夏瑾萱沒有多說什麼,她知道許太平的所有想法,所以此時的她心裡很甜蜜。
這世界上彼此相愛並不難,最難的是相愛還能夠相知,夏瑾萱覺得自己跟許太平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昨天的婚禮要是是他們的婚禮那就完美了。
一想到這個,夏瑾萱就偷偷看了許太平一眼,雖說纔跟許太平相處沒多久,但是夏瑾萱卻不可抑制的萌生起了想要嫁給許太平的衝動,不過看許太平現在的樣子,估摸着這事兒還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她夏瑾萱現在才十八歲,還沒到法定的結婚年齡。
一想到這,夏瑾萱就又有點不開心了,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想快點長大!
回到江源市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了,許太平直接開着GTX進了學校,幸好這時候大多數人都在上課,不然這輛外形拉風的車絕對會在整個學校裡掀起一股巨浪。
夏瑾萱擰着包包跑去上課,許太平則是把車開到了宿舍門口,然後給二蛋餵了一頓飯後,許太平看了一下時間,給蘇念慈打了個電話。
蘇念慈下午剛好沒有課,所以接到了許太平的電話。
“你是說歐陽丹妮啊?”蘇念慈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她好像因爲涉嫌做僞證現在還在被調查,不過已經被保釋了,眼下應該是在酒店被暫時的居住監視吧?”
“周諾那邊有什麼進展沒有?”許太平問道。
“我也不清楚,局裡頭給出的消息不明確,可能因爲這件事情涉及到的東西比較多,所以並不能簡單草率的處理,你要是真想知道的多一些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打聽一下。”蘇念慈說道。
“這不用了,我就是隨便這麼一問,回頭有空的話再約。”許太平說着,把電話給掛斷,然後開車離開了江源大學。
江源市羅馬假日酒店。
被保釋的歐陽丹妮暫時住在了這裡,她現在並不能離開江源市,因爲之後可能還會有一些案件相關的問詢,雖說她犯得事頂多就是拘留,但是因爲這次事件的社會影響巨大,所以江源市警方還是佈置了一些警力在歐陽丹妮的身邊,一方面是保護歐陽丹妮的人身安全,另外一方面也是防止歐陽丹妮出現什麼意外。
自從被公司單方面解約之後,歐陽丹妮的情緒一直不怎麼好,警方這邊專門派人二十四小時守在她的房間外頭,防止一些意外的發生。
房間內,歐陽丹妮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遙控器,不停的換臺。
電視上播放着七七八八各種各樣的新聞,有的是時政新聞,有的則是娛樂新聞。
幾乎在所有娛樂新聞裡頭都能夠看到歐陽丹妮的報道,這件事情的熱度並沒有因爲過去一天而有所減弱,甚至於還變得更強了,很多人都在猜測着最後警方給出的處理結果,她的手機早已經被警方給收走了,這是警方爲了防止她說出不恰當的言論造成更大的輿論轟動。
太陽下山,月亮上山,歐陽丹妮十分的惆悵。
就在這時,歐陽丹妮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歐陽丹妮愣了一下,自己這房間可沒有誰會來,難道是警方的人進來了?她不由的轉過頭去,結果就看到了一張詭異的小丑面具。
“啊!”歐陽丹妮張嘴還沒來得及喊出來,一隻手就捂在了她的嘴上。
“接下去我問什麼你說什麼。如果敢喊出來,我就殺了你!”那戴着小丑面具的人用一種十分渾厚的嗓音說道,這是歐陽丹妮從未聽過的聲音,而且這帶着小丑面具的人的外形輪廓也是歐陽丹妮沒有見過的。
“唔!”歐陽丹妮連忙點頭,隨後,一把冰涼的匕首壓在了歐陽丹妮的脖子上。
“是誰讓唆使你報案的?”那帶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問道。
“是我的經紀人,還有一個叫做李少的人。”歐陽丹妮趕緊說道,這時候的她根本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李少?李斯帆?”戴面具的男人問道。
“是是是,就是李斯帆!”歐陽丹妮連連點頭。
“他有沒有說他是從哪裡知道周諾綁架了你的?”面具男問道。
“沒有說,不過他好像很早就知道我被人綁架了,我覺得應該是有誰告訴了他!”歐陽丹妮說道。
面具男沉默了片刻後,忽然擡手在歐陽丹妮的脖子上敲了一下。
歐陽丹妮直接眼珠子一翻,昏死了過去,隨後,面具男離開了歐陽丹妮的房間。
大概十幾分鍾後,歐陽丹妮晃晃悠悠的醒了過來。
電視裡的節目還在播放着,她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坐了恰裡,然後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當她確定自己並沒有受傷之後,她鬆了口氣,隨後左右看了看,發現房間裡並沒有其他人。
“難道我是做夢了?”歐陽丹妮有些疑惑的看着四周,剛纔發生的一切是那樣的真實,可是那個潛入來自己身邊的戴着面具的人好像問的事情也太少了吧?感覺起來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就當作是做夢吧!”歐陽丹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自我安慰了一下,不然的話今天晚上她肯定睡不踏實。
江源市中心城區,愛尚酒吧裡,李斯帆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一根菸,跟隨着隱約搖晃着腦袋。
對於他這樣的富二代來說,花錢纔是生活的本質,女人從來不缺,雖然想要泡夏瑾萱,但是眼下暫時吃不到夏瑾萱,他也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今天晚上他約了幾個朋友出來泡吧,帶了好幾個江源市衛校的小女生出來,晚上指不定得開個苞啥的,對於李斯帆來說,這種事情幹起來還是很舒坦的。
DJ舞曲伴隨着酒精的作用讓人整個變得飄飄然起來,李斯帆打了個酒嗝,起身走向了廁所。
幾個酒吧的保安圍繞在李斯帆的身邊,給李斯帆開路,防止路上被那些喝多了的人給碰着了。
這是酒吧的VIP待遇,只有每個月在酒吧消費二十萬以上的人才能夠有的待遇,對於李斯帆來說,這根本就是小意思。
保安護送着李斯帆來到廁所裡,隨後李斯帆走進了一個單間,將門給鎖上,落下褲子的拉鍊,舒服的放水。
水剛放到一半,一隻粗壯的大手忽然從李斯帆的身後伸了出來,一把捂住了李斯帆的嘴,隨後,一把匕首頂在了李斯帆的脖子上。
李斯帆身體劇烈的顫抖着,身下的水一陣亂顫,灑了一手。
“是誰告訴你周諾綁架了歐陽丹妮的事情?”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李斯帆身後傳來。
李斯帆猛的一顫,那被手捂住的嘴裡冒出了五個字。
“你是許太平?”
捂着李斯帆嘴的人並沒有回話,他把匕首往李斯帆的大動脈上壓了一下。
鮮血從刀鋒上滲透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李斯帆渾身顫抖着說道,“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裡有人告訴我周諾綁架了歐陽丹妮,然後還告訴了我地方。除此之外,我其他全部不知道。”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陰冷的聲音再一次從李斯帆的身後傳來,那匕首已經切入了李斯帆脖子上的肌肉。
“我真的不知道,你就算在這裡殺了我我也不知道。”李斯帆着急的說道。
砰的一聲悶響,李斯帆眼珠子一番,整個人直接面朝着馬桶倒了下去。
許太平站在李斯帆的身後,冷冷的看着李斯帆,蹲下身,將李斯帆口袋裡的手機給拿了出來,隨後,他的身影隱入了黑暗之中。
廁所外的那些保安沒有誰察覺到許太平曾經來過,他們在門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出來李斯帆,有人忍不住去敲了門,結果門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可嚇壞了這些保安,一羣人直接用蠻力把廁所的門給撞開,等他們撞開門後驚訝的發現,李斯帆竟然倒在了馬桶上,看起來好像是昏了過去。
一羣人連忙把李斯帆給從洗手間裡帶出來,然後把李斯帆給送去了醫院。
李斯帆被送到醫院沒多久就清醒了過來,他躺在病牀上,臉色十分的蒼白,雖然那個襲擊自己的人是誰他並沒有真正的看到,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人就是許太平,因爲只有許太平纔會關注周諾這件事情。
一想到許太平竟然能夠如此的神出鬼沒,李斯帆渾身的冷汗就冒不停,他在這時候忽然發現,自己之前對許太平的判斷或許出了很大的錯誤,這許太平的能耐或許遠超過他的想象,以他的能力,隨時可以取走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