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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許太平給夏瑾萱背鍋了?!”張北山憤怒的抓着手下的衣領咆哮道。
“是啊,誰能想到許太平竟然會出現在那裡呢!”手下無奈的說道。
“混蛋!”張北山一腳將手下踹開,隨後說道,“夏瑾萱竟然沒有被抓進去,嗎的,太可惡了,她沒被抓進去,我的計劃就沒有辦法施行,而且她一定會知道是我殺了林少兵的!”
“老大,那咱們現在怎麼辦?”一個手下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跑路了,難不成還跟夏瑾萱打麼?還好夏瑾萱身邊的經理裡面有幾個是站在咱們這邊的,這樣或許我們要跑還能夠跑的掉!”張北山沉聲說道。
就在這時,張北山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一看到來電,張北山就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老曾,現在夏瑾萱那邊什麼情況?”張北山問道。
“沒什麼情況,她一個小姑娘怕的要死,晚上就躲在夏家裡面了,不說這些,老張,你怎麼搞的,這麼簡單的事情你竟然都能夠搞砸?”電話那頭的男人問道。
“還不是那許太平!”張北山惱怒的說道,“那許太平也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
“許太平?那你還真是運氣不好,對了,你在哪呢?我現在過去找你吧,咱們得商量一下接下去要這麼辦!”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
“我就在閘北路這邊,38號。”張北山說道。
“那好,你在那等我,不見不散!”電話那頭的男人說着,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電話剛掛斷,張北山的手機就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張北山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又把電話給接了起來。
“張哥,你在哪兒呢?”電話那頭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怎麼?”張北山問道。
“你事情不是失敗了麼?我想去找你聊聊接下去的打算!”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
“我在閘北路,38號,你趕緊來吧!”張北山說道。
“好,馬上到!”
電話掛掉還沒幾秒鐘,張北山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張北山把電話接了起來。
“北山,你在哪呢?”電話那頭同樣是一個詢問他在哪的聲音,這一次,張北山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接連三個電話問他在哪,這聽起來似乎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自己的這些合作伙伴,就算知道自己失敗了,那也不至於會這麼心急火燎的要找自己?
“我在外頭,怎麼了?”張北山問道。
“計劃失敗了,我想找你聊聊。”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找我聊聊?有什麼好聊的?”張北山問道。
“這一次計劃失敗,咱們得好好的考慮一下下一次計劃不是?”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現在夏瑾萱什麼情況?”張北山問道。
“夏瑾萱?她大發雷霆,正打算找你報仇呢,不過你也知道,咱們是一夥兒的,我自然不可能幫她找你!”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
“是嘛?”張北山挑了挑眉毛,說道,“我在閘北路38號。”
“好,我馬上過去,不見不散!”
掛掉電話,張北山直接就將手機關機,而後對身邊的手下說道,“我上個廁所。”
說完,張北山轉身走進了旁邊的洗手間。
這一進洗手間,十幾分鍾就過去了。
忽然,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撞了進來,隨後,幾個手持着手槍的男人,在一個經理的帶領下,從外面走了進來。
“張北山呢?!”那經理大聲的喊道。
“在廁所裡!”張北山的一個手下連忙指着廁所說道。
“開門。”經理大喊道。
幾個手下登時衝到廁所門口,一腳將廁所門給踹開,隨後一羣人一窩蜂涌入了廁所裡。
廁所裡面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廁所旁邊的窗戶打開着,風從窗戶外吹進來,帶來陣陣的涼意。
“嗎的!”經理衝到窗戶邊往外看去,窗戶外是一道道的燈火,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張北山跑了,獨自一個人跑了,留下了他的一衆小弟,以及一羣聞訊趕來的經理。
這些經理估計怎麼也想不到,就是他們頻繁的電話,讓張北山意識到了問題,所以才讓張北山給提前跑了。
眼見着張北山跑了,這些經理立馬帶人離開了張北山藏身的這個點,然後去其他的地方繼續搜捕張北山。
與此同時,江源市警察局的人也在全市展開了布控,全市的車站火車站飛機場以及碼頭都被嚴格的控制了起來,只要張北山敢出現,那絕對會插翅難飛。
江源市警察局。
許太平在一份筆錄上籤了字畫了押,而後在幾個警察的帶領下,從樓上走下了樓。
一輛警車早已經停在了樓下。
蘇念慈站在警車邊上,將車門打開,看着許太平說道,“你會在看守所呆一段時間。”
“我知道流程。”許太平走到蘇念慈身邊,說道,“麻煩你幫我通知一下佳伶跟艾瑪,就說我得消失一段時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想着別的女人,你還真是無藥可救。”蘇念慈鄙夷的說道。
“我還想這你呢,也無藥可救麼?”許太平笑道。
“別嬉皮笑臉的,給我進去。”蘇念慈指着後排的位置說道。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坐進了車裡,隨後,蘇念慈也跟着坐了進去。
“在看守所期間,你別搞什麼事情出來。明白麼?”蘇念慈說道。
“明白,我都說了,這一套,我熟悉,放心把,我不會惹麻煩的。”許太平點頭道。
“出發吧。”蘇念慈對前排的警察說道。
“是!”
警車發動,而後離開了江源市警察局,往江源市看守所而去。
車上,蘇念慈沉默着,時不時的看着許太平。
許太平看着車外,似乎沒有注意到旁邊有個女人在看着自己。
窗外路燈的光影透過車窗不停的打在車裡面兩個人的臉上。
沉默的氣氛讓蘇念慈忽然間有一種很落寞的感覺,她不知道許太平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她也不知道,她對許太平的這段情愫,是否會無疾而終。
一段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對於蘇念慈來說卻好像只有三秒鐘一樣短暫,她還沒有看夠,車子就已經到了看守所的門口。
按照流程,檢察院要對整個事件的證據鏈進行一審和二審,等審覈過了之後纔會向法院提起公訴,而這段時間許太平就必須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由看守所進行收押,等待法院的判決。
這個過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像是眼下這樣程度的案子,一個月不到估計檢察院就能夠審完,而對於蘇念慈來說,她必須在檢察院最終提起公訴之前,找到足夠的可以證明許太平無罪的證據。
“我該下車了。”許太平忽然說道。
蘇念慈猛地回過神來,隨後嗯了一聲,走下車,隨後走到許太平的那邊,將車門打開。
“我知道你能打,但是監獄裡頭什麼樣的人都有,我希望你能夠低調一些。”蘇念慈說道。
“別給你惹事是麼,你都說多少遍了?”許太平笑着說道。
蘇念慈看了一眼許太平手上的手銬,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以前你走那一條路的時候,我一直擔心有一天我必須得親手銬着你,現在,你雖然沒走了,但是我的擔心還是實現了。”
“是我讓你失望了。”許太平說道。
“進去把。”蘇念慈擺了擺手。
一個警察帶着許太平往看守所的大門走去。
“許太平。”蘇念慈忽然叫了一聲。
許太平站住腳,轉過頭看向蘇念慈。
“我等你出來。”蘇念慈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說道。
“什麼?”許太平問道。
“沒。”蘇念慈搖了搖頭,說道,“你趕緊進去吧。”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去,最終走進了看守所,消失在了蘇念慈的面前。
蘇念慈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許太平消失的方向,最終嘆了口氣,回到了車裡。
就在這時,蘇念慈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蘇念慈趕緊將手機接了起來。
“喂,頭兒。”蘇念慈說道。
“念慈,咱們省今年的地方警局精英進修班,三天後開課,你準備一下,這兩天去省城吧。”電話那頭傳來袁軍的聲音。
“什麼?”蘇念慈驚訝的說道,“我要去進修?”
“嗯,這一次進修班非常重要,據說部裡頭會有領導親自下來授課,你作爲咱們江源市警察局年輕一代的代表,這一次自然是讓你去參加,這是重要的一個踏板,基本上參加過這種研討會的人,在一年內都會有大的進步,我跟蔡局長都覺得這樣的機會對於你來說是非常
難得的,所以,你一定得好好的把握。”袁軍說道。
“可是…我現在手頭上,不是還有個案子麼。”蘇念慈說道。
“你是說許太平的案子把?這個案子交給其他人也是一樣的,許太平冤不冤,這不是你我說了算的,這是要看證據的,這個案子,不一定只有你才能夠翻案,別人也能,所以,這並不影響你去進修,我知道你的人生理想,所以,你更應該認真對待這一次機會。”袁軍說
道。
蘇念慈沉默了許久,透過前擋風玻璃,看着看守所那巨大的鐵門,隨後慢慢的說道,“頭兒,這個案子不破,我是不會去任何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