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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火速的來到了現場,結果現場的情況讓他們大吃一驚。
那幾個行兇者看到警察就跟看到親人一樣,好懸沒有哭出來,特別是那個肚子上捱了一刀的人,那看到警察真的就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樣。
幾個行兇者被拉離了現場,那個肚子上中了一刀的人被人送進了醫院,而許太平也被帶去了警察局。
作爲受害者,他也是要來做個筆錄 的 。
江源市警察局。
當蔡春生聽人說許太平又來了的時候,他果斷的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然後叮囑手下的人,除非地球爆炸了,不然誰也別來敲門。
許太平可不知道自己給蔡春生留下了這麼嚴重的心理陰影,他被到了問詢室,然後做了一個簡單的筆錄。
“那幾個人應該都是之前那三個人販子的同夥。”許太平對面前的警察說道。
“這個我們會去調查的,不過你可得注意着點,我們經過剛纔的突擊審查發現,這夥人,都是來自於南城火車站那邊的,可能跟南城火車站那邊拐賣婦女兒童的團伙有關係。”警察好心的給許太平提醒道。
“你們都知道那有拐賣婦女兒童團夥,怎麼不去打掉?”許太平問道。
“這就不方便跟你說了。”警察搖了搖頭,事實上,警方這邊正在蒐集證據,不過對方十分狡猾,知道警方在蒐集證據之後,已經徹底的龜縮了起來,這一次抓到這麼多人,警方已經成立專案組,試圖從這些人身上打開突破口,而把這幾個人送來警察局的許太平,其實算的上是立了功了。
當然,警方可不會給許太平這樣的人授獎,雖說有傳聞許太平已經退出了江湖,但是他畢竟曾經也是江湖人士,身上的標籤沒有徹底撕掉之前,警方跟許太平還是隻能保持一定的距離。
“對了,之前那一對母子呢?”許太平問道。
“現在小孩在江源市醫院接受治療。小孩的腳情況不容樂觀。”警察嘆了口氣搖頭道。
“嗎的,這些該死的人販。”許太平忍不住咒罵道。
“這小孩還算是運氣好的,只是被人捅傷了腿,然後裝可憐去要錢,我們這麼多年從警下來,見過比這慘的多的,有的人四肢都被砍斷了,也有的人被強行的掰折腿,還不允許復位,久而久之,不僅身體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且關節還會固化,到時候就算是想要掰回來也不可能。”警察說道。
“這些你們碰到都不管麼?”許太平皺眉問道。
“哪裡能不管啊,事情太複雜,有的是先天這樣的,也有的是父母給弄成這樣的,還有的是流浪漢,人太多了,管不過來,但凡是有報警的,我們都會處理,不過那些小孩很多都被控制了,或者說拐賣他們的人給他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以至於他們連報警都不敢,而且有的人就算報警了,你找不到他的父母,最終只能把他送進收容所,而他們很多人又在收容所裡呆不了。”警察說道。
“那倒也是。”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警官,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走了,你自己多小心點,當然,以你的身份,我想對方要是弄清楚了,應該不至於會對你怎麼樣。”警察笑道。
“我是良民。”許太平指着自己說道,“我的身份是華夏的公民,沒有其他身份,警官,別說會讓人誤會的話哦。”
“哈哈,好吧,對了,如果你看到念慈的話,替我問她一聲好,雖然她有時候挺傻的,但是她對於正義的追求,是我們都很佩服的。我知道你關係跟她好。所以拜託你咯,局裡不讓我們去找她,現在。”警察小聲說道。
“行,有見到她的時候我會說的。”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警局,不過他並沒有返回學校,而是去了江源市醫院。
在江源市醫院的骨科病房裡,許太平見到了那一對母子。
江源市警局這邊爲了母子的安全,還特地的配了一個警察保護他們,現在小孩正在掛水,具體的治療方法專家組據說還在討論。
看到許太平出現,那個蒼老的女人感激的抓着許太平的手,不停的說着謝謝。
“彆着急謝我,要不是你在校門口等了那麼久,也等不到你孩子,這都是你應得的。”許太平說着,看向旁邊的警察說道,“辛苦你了,警官。”
“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那個警察搖了搖頭,隨後嘆氣道,“不過小寶的情況不容樂觀啊。桂琴,你得有心裡準備。”
那女人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說道,“不管怎麼樣,我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我不會放棄他的。”
“你…叫桂琴?”許太平看着那女人,微微顫抖着聲音說道。
“是啊,怎麼了?”那女人問道。
“沒…你跟我一個親人一樣的名字。”許太平笑了笑說道,他的母親,也叫桂琴。
就在這時候,幾個醫生從門外走了進來。
“必須得截肢,他的小腿已經嚴重腐爛,如果不截肢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其他感染,你們應該慶幸你們來的還算是早,再晚來半個月,他這一整條腿都別想留着了,現在只要把膝蓋往下截掉就可以了。”醫生說道。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一聽到自己的孩子需要截肢,桂琴還是腳下一軟,辛虧許太平趕緊扶住了她,不然她肯定得摔倒。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畢竟他才十幾歲,這麼早截肢,怕對他的生長髮育有影響。”許太平說道。
“我們也沒有辦法,這是我們專家組商議出來的。”醫生搖頭道。
“那就截肢吧。”桂琴深吸一口氣說道,“哪怕他殘了,我也會養着他一輩子的。”
“那我們就去做準備了。”醫生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你們誰去交一下錢吧。”
“錢?我…我不是剛交了麼?”桂琴面色爲難的說道。
“你交的錢不夠了,而且這是大型手術,得不少錢,先去存兩萬吧,術後的恢復還需要一大筆錢。”醫生說完,轉身離開。
“局裡給你們籌了一萬塊錢。”旁邊的警察說道,“這是我們能做到的極限了。”
“謝謝你們。”桂琴激動的說道,“你們不僅幫我們抓着人販,還給我們錢,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不用,我們的能力也很有限,只能做好我們能力範圍內的事情。”那警察搖了搖頭。
“先彆着急。”許太平沉聲道,“我認識一個醫生,我幫你問問她吧。”
“醫生?問什麼?”桂琴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問一下這條腿能不能保住。”許太平說着,拿起手機走到一旁,然後撥通了華白鷺給自己預留的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行動之後他們聯繫的電話,許太平一直沒有打過,因爲他覺得沒什麼必要,反正梯雲縱也學會了,也幫他們去刺殺了雷震虎,彼此算是兩清了,不過眼下爲了那個小寶,許太平還是撥通了這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電話那頭才接起了電話。
“你還活着?”電話那頭的華白鷺聽到許太平的聲音十分的驚訝。
“你很想我死麼?”許太平問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在那樣的情況下,你是不可能活着的啊。”華白鷺說道。
“運氣好,就活下來了,不說這些了,我問你,你現在還在江源市麼?”許太平問道。
“我在呢,躲起來了,怎麼樣?雷震虎沒把你怎麼着吧?”華白鷺問道。
“沒有,他已經走了,我這裡有一個朋友,腳受傷了,上面的肉也爛了,醫生說得截肢,你能不能來幫我看看?”許太平問道。
“要我出診?那可貴的很,不過看在你上次那麼義氣的份上,我可以不收你的錢,你告訴我你在哪吧?”華白鷺說道。
“江源市醫院,522病房。”許太平說道。
“行,等着我吧。”華白鷺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許太平收起電話,走到衆人的旁邊,說道,“我朋友一會兒過來,咱們等一下吧。”
“嗯!”桂琴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會嫌棄她的小孩沒有腿,但是如果真的能夠保住這一條腿,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穿着一身灰色女式長衫的華白鷺,帶着一個小醫箱走進了522病房,阿九穿着兒童衣服,跟着華白鷺,就好像是華白鷺的弟弟一樣。
“誰受傷了?”華白鷺一邊走一邊問道。
“牀上的這個小朋友。”許太平指了指牀上的小寶。
華白鷺皺了皺眉頭,走到牀邊,然後拉開了小寶身上的被子。
小寶腿上的傷口已經被清理了一下,蟲子什麼的自然是沒有了,不過裡頭的那些爛肉看起來依舊很恐怖,在爛肉裡頭,還可以看到骨頭,骨頭似乎都已經有些腐爛了似的。
“醫生說這要截肢?”華白鷺問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小孩子還小,我就想問問看你有沒有辦法保住這條腿。”
“辦法倒是有,不過你得給錢。”華白鷺手指頭一掐,說道,“這要用到我一些很珍貴的藥材,原價要五百萬,不過上次你算是救了我跟阿九,所以算你便宜點,就收你一些藥材錢,二十萬,我保證一分錢沒賺你的!”
“二十萬?!”桂琴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十萬很多麼?他上次看個感冒我都收了他三十萬,他有的是錢。”華白鷺指着許太平說道。
“可是…可是這是我孩子,我,我不能讓我的恩人幫我出錢啊。大妹子,能不能便宜點,我,我實在是沒錢,或者,或者你讓我分期,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把錢給你還上!”桂琴激動的說道。
“恩人?什麼恩人?”華白鷺疑惑的看着許太平。
“別管這些了,二十萬我出了,你給他治吧。”許太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