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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塔納停在了江源大學的門口,此時的大學門口寂寥無聲,只有幾個小攤還沒有收攤。
周諾說要請許太平吃點燒烤,不過被許太平給拒絕了,他把車往校門口邊上的小路一停,然後就兀自朝着宿舍走去。
夏瑾萱緊緊的跟在許太平身邊,似乎察覺到許太平有點不開心,所以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話。
兩人就這樣一直沉默着走到了許太平的宿舍,難得的是許太平宿舍旁邊的燈是開着的。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蘇念慈打開門打算跟許太平打個招呼,沒想到卻看到了夏瑾萱。
“你們…”蘇念慈有些詫異,不知道爲什麼許太平會把夏瑾萱給帶回來。
許太平沒有理蘇念慈,而是兀自將自己宿舍的門打開,然後走了進去。
二蛋撲騰着跑到了許太平的腳邊,一邊蹭着許太平的腳一邊傲唔直叫。
夏瑾萱跟着許太平一起走進了房間裡,然後坐在一張塑料板凳上,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雖說一直說要跟許太平在一起,可當眼下他們兩個孤男寡女真的同處一室的時候,夏瑾萱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很緊張。
夏瑾萱想不明白。
“你在這裡呆着,我出去處理點事情,除了我來開門之外,其他人來敲門一定不要開。”許太平對夏瑾萱說道。
“你要去幹什麼?”夏瑾萱緊張的問道。
“你別管我去幹什麼。”許太平說着,拉開牀頭的抽屜,拿出一把槍,放在夏瑾萱的手上,說道,“如果有人來闖門,不用管什麼,對着門開槍。”
“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夏瑾萱顫抖着手說道,“你到底要去幹什麼?”
“我的事情你別問太多。”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你安心的呆在這裡,如果天亮之前我沒有回來,麻煩你把二蛋照顧好。”
“我…”
“記住,只要有人來闖門,就開槍!”許太平叮囑道。
“好,好的!”夏瑾萱點了點頭,隨後就看到許太平轉身走出了房間,然後還把門給鎖上了。
夏瑾萱不知所措,只得從地上把二蛋抱起來,希望二蛋能夠給自己一些勇氣。
許太平站在門口,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抽了一根叼在嘴上點燃。
蘇念慈好奇的打開門,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出去辦點事去。”許太平笑了笑,說道,“蘇老師今晚怎麼有雅興回來這裡過夜?”
“外頭住太貴。”蘇念慈說道。
“那是,這年頭誰有住的地方還話那冤枉錢呢?”許太平笑了笑,徑直朝前走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蘇念慈的身前。
“怎麼感覺他今天有點不對勁兒呢?”蘇念慈疑惑的看着許太平消失的方向暗暗低估了一聲。
許太平穿過昏暗的長長的路,來到了校門口的位置。
此時校門口比之他剛纔回來的時候還少人,只剩下了兩個攤子還在。
許太平走到其中一家肉片店,笑着說道,“老闆,來一碗肉片。”
“好嘞!”老闆笑着點了點頭,拿起一塊鐵板,打開熱鍋,將鐵板上灰色的肉泥一塊塊的削進沸水裡。
一塊塊的肉片從灰色慢慢的一點點變成白色,這個肉片點的老闆看起來大概五十歲左右的模樣,身上穿着暗色的衣服,頭髮有着些許的斑白,身材偏旁,總是帶着一股子微笑。
等肉片都熟了以後,老闆把肉片撈了上來,然後放到塑料小碗裡,放上紫菜,芹菜,再加上五香粉,最後面再舀一勺的高湯倒入碗中。
這一碗肉片的香氣登時就四散開了。
“好咯!”老闆將肉片端到許太平的面前,放到桌子上,說道,“筷子湯匙自己拿,辣椒跟醋想加的話也自己加。”
“謝了,老闆。”許太平笑着說道,隨後他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和勺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肉片。
沒多久,一碗肉片就被許太平給吃進 了肚子裡,許太平滿意的拍了拍肚子,拿出一張十塊錢的鈔票遞給老闆,說道,“老闆,找錢。”
“好嘞!”老闆擡起手接過了許太平手上的十塊錢鈔票,不過,就在他拿走錢的瞬間,許太平忽然將手往前一伸,一把抓在了老闆的手腕上。
“老闆,你這手,挺有勁兒的。”許太平笑道。
“那可不,***活,能沒力氣麼?”老闆笑着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猛的將另外一隻手揮向了身前這個憨厚的老闆。
一道寒芒從空中閃過,許太平的手上赫然出現了一把尖銳的匕首,這把匕首急速的刺向了老闆的心臟。
這是許太平自進入江源大學之後第一次使用自己的拿手兵器!
老闆面上帶着笑容,那被許太平抓住的手腕猛的一轉,將許太平的手給直接震開,而後腳下一點,身子瞬間退出了三米開外。
“你椅子下就是**,通過電擊連通了你的身體,你可以試着站起來一下。雖說威力不是很強,但是把你屁股炸開花不是問題。”老闆笑着說道。
“你衣服上也有一個微型**,只要我願意,他就會在你胸口上留下一個大大 的血窟窿。”許太平同樣笑道。
老闆臉色一變,看向自己的胸口位置,果不其然,在自己胸口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硬幣大小的東西!
“原來你剛纔的攻擊只是爲了掩飾這玩意兒!”老闆恍然大悟道。
“要想靠一擊就把你給殺了,那有點不太現實。”許太平說道。
“怎麼看出我的破綻的?”老闆問道。
“這幾天的時間,你分別以不同的身份出現在我身邊三十二次,有時候是路邊一個走過的普通人,有時候是學校裡的一個學生,有的時候可能是一個老師,甚至於可能是我身邊的一個同事,雖然每一次你作爲路人出現都與之前的樣子不一樣,但是有一些微小的細節卻是無法改變的,比如你總是習慣走路的時候左手小弧度擺臂,而右手卻是幾乎沒有什麼動作,可以看的出來你接受過特殊的訓練,你的右手保持自然下垂,這樣可以的時間在碰到突發事件的時候拔出你藏在腰間的槍。”許太平說道。
“你每天碰到的人那麼多,你怎麼能夠記下每一個人的每一個動作?”老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記性很好,難道你在入行之前沒有人告訴你麼?”許太平問道。
“哈哈哈哈,有人說過你記性好,但是沒有人說你連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也會記在腦子裡,殺手之王血狼,就算你發現了我又有什麼用呢?今天你也不過是跟我打一個平局而已。”老闆得意的說道。
“真的是平局麼?”許太平笑了笑,忽然拿起一個電棍。
老闆有些詫異,難不成許太平還打算拿電棍扔自己?
許太平並沒有把電棍扔出來,他按下電棍的電源,忽然朝着自己的身體電了過來。
強烈的電流涌入了許太平的身體,許太平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那抓着電棍的手也不由的鬆開。
啪嗒一聲,電棍落在了地上,而後,許太平站了起來。
“電控的**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如果碰到強烈的電流,他那脆弱的電路就會被燒燬,從而失去應有的作用。”許太平笑着看着老闆說道。
“但是也有可能引爆**!”老闆眯着眼睛說道。
“那只是一種可能性,我之所以能夠活到今天,靠的不是我的能耐,而是我的運氣,我相信,在同等情況下,我的運氣比大部分人要好的多。”許太平笑着走到老闆的身前,擡起手,將匕首輕輕壓在老闆的臉上,然後一點點的往下劃。
老闆的臉上出現一條裂縫,隨後這條裂縫越來越大,可以隱約看到後面是白嫩的皮膚。
“你有一個最大的破綻,可能你還不知道。”許太平說道。
“什麼破綻?”老闆問道。
“你這易容術雖然很厲害,但是我在組織裡呆了這麼些年,對於組織內部的易容術,我的瞭解可比你透徹的多,看你這面具,應該是艾文給你做的吧?”許太平問道。
“果然不愧是殺手之王血狼,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瞞得過你的眼睛。”老闆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艾文給我做的。”
“你叫什麼名字?”許太平一邊問着,一邊將對方臉上的面具給扯了下來。
“我叫軒轅天賜。”老闆說道。
“軒轅天賜?組織新人榜第一?”許太平問道。
“是我。”老闆,也就是軒轅天賜點了點頭說道。
“你費盡心機隱藏自我身邊,留下那張紙條,爲了什麼?組織裡頭的那些高層除非想找死,不然不可能派人來殺我,所以你不可能是組織派你來的。”許太平問道。
“因爲你是組織裡的傳說,而我活着的最大目標,就是打破這個傳說。”軒轅天賜雙眼放光的說道。
夜色下,軒轅天賜那一張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發瘋的漂亮臉蛋上,散發出一種可怕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