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說話,老大現在就在這裡呢,二哥可是我們這裡最能打的人,連他都死狀這麼慘,我們青龍會是不是要遭殃了啊!”此話一出,邊上的人都紛紛驚叫。
“你們都不要再妖言惑衆了,什麼遭殃,你們難道都不想要爲你們二哥報仇雪恨嗎?”楊隆彪大聲警告着邊上的幾個人,要是有他們這些人在私底下傳播謠言,整個青龍幫就會在內部被瓦解。
“是,二哥平時待我們如此好,如今他被人這樣子殺害,我楊青絕對要幫二哥報仇雪恨!”
“對,我也是!爲二哥報仇雪恨!”
看着底下的一干弟子,雷猛的十分動盪的心這才慢慢的安定了下來,緩緩的走到了靈堂。
戰斧的屍身被楊隆彪等人放在特地爲他準備好的棺木裡面,雷猛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將已經被雷猛合上眼睛的腦袋放了進去。
“楊隆彪,你趕緊找一個皮匠,幫我的好兄弟縫合身體。”
楊隆彪連連稱是,立刻將事情吩咐了下去,雷猛直到看到皮匠的來人,才坐下來歇口氣。
“戰斧是怎麼死的你們知道嗎?”他眉頭緊皺的看着眼前的楊隆彪。
“我這有個看到了全部過程的小弟,他人稱飛毛腿,我這就將他叫過來。”說完沒多久,就有一個瘦瘦小小面相略帶猥瑣的人走到了雷猛的面前。
“是你看到了我兄弟是怎麼死的嗎?”雷猛看着眼前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的飛毛腿,儘量用十分平和的語氣詢問他。
“是的,這幾天晚上都是二哥親自帶人保護小吃街夏雲靜的攤子,加上二哥,我們一共是四個人。”飛毛腿戰戰兢兢的說道。
“沒事,你儘量放輕鬆,你能跟我將一下昨天晚上的經過嗎?”雷猛一提到戰斧,語氣就變得嚴峻起來。
嚇的飛毛腿看了一眼邊上的楊隆彪以示求助,楊隆彪對他使了一個眼色,他這才放下心來。
“小兄弟,我就是問問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只要簡單的跟我描述一下就行了,來你先喝了這杯茶水,再慢慢地跟我講。”雷猛將邊上的一杯熱茶遞給了飛毛腿。
這傢伙咕咚咕咚兩下就把茶水給喝掉了,終於他鼓起了勇氣開口。
“昨天晚上夏家的客人很多,收攤都快到十二點鐘了,那時候夏雲靜和她母親都子啊收拾攤子,夏大康就在一邊笑眯眯數着錢,我原本以爲能趕緊收攤我們的事情就算完了的,但是比較困,就看到門口來了一夥黑衣人,全部都帶着面罩。”
飛毛腿說着朝着雷猛再次討了一杯水,又是一個一口悶,繼續講了下去。
“戰斧老大看事情不對立刻就上去跟他們打了起來,我的另外兩個兄弟也跟着他衝上去了,我當時在角落,二龍頭原本是佔了上風的,但是沒過七八個回合,那傢伙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手一揮,劃過了一道白光,我還以爲我眼睛花了,結果二哥和那兩個傢伙的腦袋都沒了。”
“我飛毛腿沒什麼本事,就是跑的快,我一看事情不妙啊,立刻就拔腿就怕,也沒有注意到夏雲靜的一家到底怎麼了,我回來的時候跟楊老大說了事情的經過,可是我們回去的時候就只剩下三具屍體了,一個腦袋都沒有留下,夏家全家也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楊隆彪聽着不禁朝着靈堂的方向痛苦的看了一眼,戰斧說道底也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拜過把子的兄弟,現在他躺在那裡,自己卻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實在是太愧對兄弟了。
“我看那個皮匠也差不多完工了,我們過去向戰斧道個別吧。” 楊隆彪指了指靈堂的方向。
雷猛點了點頭,跟着楊隆彪走了過去,此刻的戰斧正雙眼安詳的躺在棺材裡面。
雷猛撫了撫他手上的一條疤痕,小時候雷猛帶着戰斧去掏鳥蛋,雷猛一個人都快爬到樹頂了,戰斧這小子一直在下面盯着雷猛,雷猛在樹上發現了一窩已經孵出來的小鳥,但是鳥兒築窩的地方樹枝十分的細嫩。
戰斧在下面看的心驚膽戰,雷猛緩緩的朝着鳥窩爬過去,但是人和鳥窩的重量是遠遠不能相比的,樹枝能夠承受鳥窩的地方跟本就不能承受住一個小孩的重量。
“雷猛,你小子不要命了,趕緊給我下來!”
“沒事,你放心吧,這窩雀子到時候我們抓回去給師兄弟們瞧瞧。”雷猛說着又往前爬了兩步。
只聽“咔擦”一聲,雷猛從快要三米高的樹枝上面摔了下來。
“快,救我!”雷猛大呼。
雷猛下來的時候正好砸在戰斧的身上,兩個人相繼的滾下山坡,這道傷口就是那個時候戰斧爲了保護自己被山上的石頭劃傷了一個快要二十公分的口子。
這個傷口讓雷猛自責了好一段的日子,這麼長時間待在胡家班,胡一手總是對兩個人很是嚴格,戰斧一直都是護着自己,現在他又是因爲幫自己保護夏雲靜而丟失了性命。
雷猛覺得自己虧欠他的,實在是太多了。
“小義,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我要是不幫你把那個傢伙碎屍萬段,我就不叫雷猛!”雷猛看着兄弟被縫合好的脖子,不忍心的別開腦袋。
整個青龍會的人注意力此刻都在靈堂,之間楊隆彪大手一揮:“我們誓死要爲戰斧兄弟報仇!”臺下頓時呼聲連連。
“誓死爲戰斧兄弟報仇!”
突然,雷猛兜裡突兀的鈴聲響了起來,整個靈堂陷入了一陣平靜,雷猛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後,手機裡面發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明顯是已經做過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