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雷猛腳下步伐又飛快了許多,失職之過,一定會遭到重罰的。到時候,師父胡一手都幫不了他。
雷猛一邊追趕前方狂奔的龍嘯山,一邊口中大喊:“還不停下。”胡一手見狀,也跟着應和喊道:“你跑不了了。”
雷猛知道他的喊話不一定對龍嘯山管用,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擾亂對方的心智,讓對方產生慌亂的情緒,他們好能上手擒拿。
龍嘯山是老江湖,早就聽出了他們話中的意思,根本就不做任何反應,只是一路狂奔。龍嘯山從後方傳來的聲音能夠判斷出來,此時追擊他自己的人,又多了一個。今晚行事,也真是晦氣。沒想到被兩個人給發現了。
龍嘯山肩扛蘇雨晴感到有點吃累,所以變換了姿勢,將身在編織袋中的蘇雨晴,背在了後背上。龍嘯山後背揹着這麼個人,速度始終提不上去,根本無法甩開後面的追兵。
隨着前方的目的地越來越近,龍嘯山倒是不太憂心如焚了。只要轉過這個路口,他就可以奔人隱藏地了。
雷猛和胡一手正在後方疾步追趕,眼看前方的龍嘯山就要到路口了,這是他們追上龍嘯山的好機會,當然不會輕易錯過。雷猛發狠了,胡一手也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極速向前。
就在這時候,龍嘯山身形一轉,轉過了路口。雷猛緊跟而上,當他和胡一手都拐過路口的時候,眼睜睜地看着龍嘯山人影一晃,就不見了。
頓時,他們倆就停下腳步,四顧察看。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就一眨眼的工夫,將人跟丟了。龍嘯山竟然還是在他兩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的。雷猛和胡一手尷尬地互相對視了一眼,開始喘着粗氣。
面對突然消失的夜行人,雷猛發急地抓了一把頭髮。在原地兜了兩圈,發現再也找不到龍嘯山的蹤影后,他就語聲低落地說道:“師父,人丟了。”
雷猛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就不敢看師父胡一手的眼睛。胡一手那凌厲的眼光,足足可以殺死人。
“你….”胡一手臉色都被氣得鐵青了。他真想上去給雷猛一巴掌,他剛舉起手來,便唉嘆了一聲,又放下了。
“算了,打你也沒有用。你就說,現在怎麼辦吧。”胡一手面色沉重地望着雷猛。他的面孔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更加凝重了。
雷猛不知如何是好,束手無策地望着他。
片刻過後,只聽胡一手繼續說道:“雷猛,我不管你用啥方法,一定要把人給我帶回來。”
雷猛見師父胡一手徹底怒了,他趕忙答話道:“明白。”
雷猛決定繼續察看一下,看有沒有其它線索。雷猛轉了大半圈後發現,龍嘯山失蹤的地方,正是上次黑影消失的地點——納蘭公館!
這些熟悉的牆壁,和那高懸大門之上的大字,是欺騙不了人的。
雷猛心中暗想:這個龍嘯山一定是帶着蘇雨晴躲到裡面去了。這次他不敢冒然行事,決定和師父胡一手商量計策。
於是雷猛衝站在遠處發呆的胡一手招手叫道:“師父,你過來一下。”
胡一手聞聲,還以爲雷猛有了線索發現,便疾步而來。
等胡一手走到雷猛跟前,雷猛還未開口說話,胡一手便驚奇道:“納蘭公館?”
“我們怎麼會走到這裡?”胡一手面帶不解地問道。
雷猛看向師父胡一手的疑惑的眼神,便開口解釋着說道:“師父,我們剛纔一路追那黑衣人,追着追着,就來到了這裡。黑衣人,正是在這裡消失的。”
“你的意思是….”胡一手懷疑道。
“我敢斷定,黑衣人龍嘯山,一定藏在裡面。”雷猛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胡一手還是有點不明白,他感覺雷猛純屬猜測,便立刻開口問道:“你怎麼這樣認爲?你剛纔看見了麼?”
“沒有!”雷猛訕訕地說道。
“那不就得了。”胡一手哼了一聲說道。
雷猛並沒有打算放棄,而是繼續說道:“師父,你看,黑影又是在納蘭公館附近失蹤的。上次就是如此。這兩次發生的事,不可能是巧合。所以我纔敢斷定,那個龍嘯山就藏在納蘭公館裡!”
雷猛感覺他的這個說法,不再是蒼白無力,而是很有說服力。他從師父胡一手的表情變化就能觀察出來,胡一手已經開始相信他的推斷了。
“既然兩次都是如此,那就奇怪了。必須在這查下去。”胡一手錶情嚴肅了。
“雷猛,你先看着門口,盯住,見到任何人,馬上向我彙報。我立刻電話通知增援人手。”胡一手面色鄭重地說道。
雷猛答應後,就目不轉睛地盯着納蘭公館的大門,往裡看。
胡一手轉身,打電話給特安局目前在京內的天組和黃組,要兩個組派人過來增援。兩組人員得知局長鬍一手緊急召喚,紛紛立刻起身。火速奔往納蘭公館所在地點。
天組和黃組的增援人員,行動迅速,沒過十分鐘的時間,一大批人,便跑步過來了。他們來到了胡一手的面前。天組的人由副組長白玲帶領,黃組的人是陳兆輝領頭。
他們紛紛詢問半夜行動,所爲何事。
胡一手讓他們都立正了,便講話道:“你們馬上包圍納蘭公館,別讓龍嘯山逃出去。”
他發號施令完畢,天組和黃組的人,立即火速行動。分成兩批,將納蘭公館給圍得水泄不通。所有可能有人出入的位置,都被他們盯上了。無論是四周的圍牆,還是前後門。
這時候,天組副組長白玲和黃組組長陳兆輝,分別向胡一手報告道:“局長,全部人員,已經將納蘭公館包圍完畢,請指示。”
說完,他們恭恭敬敬地站立兩旁。白玲和陳兆輝都是絕頂聰明之人,看到胡一手臉色不對,都不敢再說話了。陳兆輝見雷猛先他們之前在這裡,就猜測雷猛這傢伙,又闖禍了,不禁內心狂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