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過得還行吧，就更往常一樣，你吃飯了嗎？”
“我還沒吃呀，而且感覺也不太餓呢……大概是因爲和你聊天就已經感到滿足了？嘻嘻，你呢，伱吃了嗎？”
“我剛吃過了，你今天要做什麼？有什麼打算嗎？”
“光是和你聊天就已經很開心了呀寶寶，我今天沒什麼計劃，大概晚點會和幾個朋友一起出去走走吧，你呢，你今天有什麼打算嗎？”
“我今天沒打算出去，想着宅在家裡打打遊戲什麼的。”
“聽起來好像很舒服呀寶寶，你喜歡玩什麼遊戲啊？我看看我有沒有玩過，說不定我們還有共同的愛好呢。”
“就隨便玩一些比較熱門的遊戲，你平時也玩遊戲嗎？”
“我還好吧，平日裡不怎麼玩遊戲，大多數時間都是和朋友們在外面玩，但偶爾我也會玩一些益智類或者有比較豐富的文化背景的遊戲，感覺這樣可以讓我學到一些新的東西，你有類似的遊戲推薦給我嗎？我也想試着多玩一些，這樣不僅又能學到新東西餓，而且還能和喜歡玩遊戲的你多一些共同語言呢，嘻嘻。”
“遊戲啊……我現在最喜歡玩的遊戲是原神，你有聽說過嗎？”
“當然知道了寶寶，原神是由米哈遊網絡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製作發行的一款開放世界冒險遊戲，後面忘了……哈哈，開個玩笑，畢竟是時下最熱門的遊戲之一嘛，我當然聽說過咯，而且這個遊戲是真的很火，我感覺我身邊的很多人都在玩，我雖然還沒有深度的去玩過，但知道這是一對雙子旅行者在旅行過程中遭遇襲擊被迫分開，然後在尋找親人的同時邂逅新的夥伴、解開世界秘密的一個故事和遊戲，寶寶你最喜歡這個遊戲的哪個部分呢？”
“我個人最喜歡的大概是角色設定的部分吧，這個遊戲裡有很多各不相同的角色，他們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獨特的魅力，每個都讓人印象深刻……你呢？你最喜歡哪個角色？”
“我個人最喜歡的角色是雷電將軍吧，她強大又威嚴，有着很強的個人魅力，並且我覺得她的角色塑造也很有深度，你覺得我說的對嗎寶貝？”
“嗯……你是真的有玩過這個遊戲嗎？”
“這個……哈哈，好吧寶貝，其實我沒有玩過這個遊戲，只是從朋友那邊聽說過這個遊戲，但如果你平時有在玩這個遊戲、而且還願意把它推薦給我的話，那我是很願意去玩一下的，畢竟這樣就能和你多一些話題了，又或者我也能通過這個遊戲增加一些對你的瞭解，你說對吧寶寶？”
“我覺得……”
大偉哥說到這兒，聲音突然一頓。
他面色複雜的看着手機屏幕中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女形象，表情一陣變幻，眼神顯得又驚訝又興奮，最後長舒一口氣，說道：“好了，測試就到這兒吧。”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手機屏幕中美女形象又迅速轉變爲一開始的Q版白色小人，小A那磁性嫵媚的聲音也變回了最初的輕靈動聽：“大偉哥，您覺得我剛纔表現的怎麼樣呢？如果還想要多瞭解我一些的話，也可以繼續進行其他測試哦？”
大偉哥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顯然，對話進行到現在，他認爲已經沒有必要對小A進行這種簡單的測試了。
在剛纔的對話過程中，大偉哥幾次試圖用提問的方式來測試小A的語言能力、應對能力以及作爲人工智能最重要的智能程度，而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則是讓他震驚到幾乎有些啞口無言。
因爲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明明一開始一直都是自己在進行各種提問，但聊天進行到後面，突然就變成小A在進行各種提問了。
小A在不知不覺間掌握了聊天的走向，甚至可以說是掌握了聊天的主動權，而大偉哥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以至於沒聊多久就開始被被小A牽着鼻子走了。
不止如此，小A那模擬出的美女形象、磁性嫵媚的聲音，以及說話時的一些用詞和技巧，都讓它仿若一個活靈活現的女人——有那麼幾個瞬間，大偉哥甚至覺得自己不是在和一個AI對話，而是在和一個吊着自己的美女打電話。
哪怕有關小A的其他特點大偉哥還沒測試，但就小A目前展現出來的智能程度，那已經是碾壓了Siri、小愛同學之流八條街了，甚至比大偉哥目前瞭解到的任何人工智能的語音能力都要強大。
這頓時就讓大偉哥對小A充滿了信心，於是他擡起頭看向秦洛，目光灼灼、一本正經的道：“這個人工智能你是從哪兒下載的？”
秦洛笑着反問：“大偉哥是打算和我詳細的談一下合作了？”
“談！肯定得談！”大偉哥毫不猶豫的道，言語中顯現出相當的興奮，但興奮之餘他也保持着十足的理智，於是再次說道：“不過我還是得先了解一下這個人工智能的來歷，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透露一下？”
秦洛想了想，說道：“詳細的我就不說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個人工智能是完全獨屬於我的，並且全世界也只有我個人擁有，這個回答不知道大偉哥滿意嗎？”
“完全獨屬於你，只有你個人擁有……”
大偉哥瞪大眼睛，看向秦洛的眼神中透出幾分難以置信。
在初步見識到小A的厲害之處後，他理所當然的認爲秦洛是從某個高級技術團隊那裡得來了這個人工智能，又或者是秦洛此行是爲他人做代表，所以他的背後還另有其人。
畢竟，像是小A這樣出色的人工智能，怎麼想都不可能是憑空冒出來的，更不可能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就能研發出來的。
可秦洛此時所說的一句話，卻是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獨屬於自己，只有個人擁有——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這東西很可能是秦洛自己做出來的，是全世界獨一份的！
當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大偉哥看向秦洛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探究，而秦洛面帶微笑的模樣似乎是在無聲的肯定他的猜想。
這讓大偉哥內心當中的驚訝程度不斷攀升，以至於嘴脣張合了幾次之後，愣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秦洛倒是也沒想到，小A只是展現出了這種程度的能力，就能讓大偉哥驚訝成這樣。
不過這倒是也讓他從側面瞭解到瞭如今的人工智能到底進展到了什麼地步，大偉哥一直想要做出一個真實度超高的虛擬世界，對人工智能方面顯然是有很深的研究的，而連他現在都表現得如此驚訝，只能說明小A此時所具備的能力已經超出了當今人工智能的標準線。如此想着，秦洛便開口說道：“先別驚訝，畢竟這才只測了語言功能呢，我既然想要和貴公司合作，那當然不可能拿着一個半成品過來……嗯，準確來說小A目前的確還不算是完全體，但我想以它目前所具備的能力，已經可以投入到初步的使用當中了。”
大偉哥聞言又是一陣欲言又止，最後卻把所有的話都吞了回去，深吸一口氣後說道：“走，先跟我去個地方。”
說完，大偉哥先一步走出茶水間，秦洛拿起手機緊隨其後，不多時便跟着大偉哥來到了樓上的一間辦公室。
這裡似乎是大偉哥的專屬辦公室，裡面佈置的比較簡約，但米哈遊旗下各類遊戲的手辦和擺件很多，整體看上去有點像是宅男的房間，由此也能看出大偉哥對公司旗下的幾款遊戲是充滿着喜愛的。
另外，除了辦公桌、沙發、茶几和展櫃之外，這間辦公室裡最大的設備就是一個沉浸式虛擬遊戲艙了——它的外形和電影裡那種虛擬遊戲倉非常相似，秦洛上一次見到它還是和楚流年去遊戲展那次。
“你先坐。”
大偉哥走進辦公室後隨口招呼了一句，接着便走到那遊戲倉前坐下，對着操作檯開始操作起來。
秦洛看着他雷厲風行、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這個時候的他倒是很符合百億富豪和大公司總裁的身份。
相比之下，之前那副歡快跳脫的樣子雖然很容易讓人親近和產生好感，但……怎麼說呢……害，只能說是各有各的好吧。
不過總的來說，現在的大偉哥展現出這幅姿態，也能說明他對這件事的重視，而秦洛本身也對這次的合作頗爲期待，所以還是很樂意看到大偉哥這樣積極的一面的。
“好了，”對着遊戲倉進行了一番操作後的大偉哥轉身面向秦洛，介紹道：“這是我們公司自研的一個遊戲設備，外形方面參考了一些影視和動漫作品裡的那種遊戲倉，功能當然也是一樣的，而它裡面目前只裝載了一款遊戲……不，暫時還不能稱之爲遊戲，而是……”
“我知道這個，之前在一個遊戲展上我有玩過，”秦洛突然開口說道。
“你玩過？”大偉哥聞言也是有些意外，隨後笑着道：“想不到你之前有體驗過啊，那我就省的再跟你介紹了，你跟我說說，之前你玩過之後，感覺怎麼樣？”
秦洛想了想，評價道：“直觀的說，連差強人意都只能算是勉強，如果不在技術方面進行突破和創新的話，貴公司的企業願景怕是很難在十年之內實現。”
他說話直言不諱，也沒有說什麼客套話，乍一聽是有些讓人不愛聽，但就以大偉哥目前給他的感覺來說，秦洛覺得和他沒必要說什麼場面話，反而是直接道明問題的關鍵才更好。
而他的猜想也的確沒錯，大偉哥一邊聽着一邊點頭，看向秦洛的眼神中也透出幾分深得我意的欣賞，隨後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沒錯，這也是我們公司目前最大的難關。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人工智能的水平來說，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虛擬現實已經是極限了，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很難在十年內達成我們的企業願景，不過……”
說到這兒，大偉哥話鋒一變，有些興奮地對秦洛說道：“你剛纔給我看的那個叫小A的人工智能很厲害，如果它的其他功能也不弱於它的語言能力，那或許真的能在十年之內做出電影動漫裡那樣的虛擬現實世界。”
“不是或許，是一定。”
“額……你這麼有信心？”
秦洛微微一笑，也不多解釋，只是說道：“大偉哥介意我讓小A連接一下這臺遊戲設備嗎？”
“你打算怎麼做？”大偉哥如此問道，卻是不等秦洛回答便讓開了身子，表情也顯得有些興致盎然，顯然是很期待秦洛接下來的操作。
秦洛沒多解釋什麼，只是走到那設備前對着操作屏幕裝模作樣的操作了一番——事實上他完全可以直接讓小A接入到這臺設備當中，但這樣一來無疑會暴露小A那有些逆天的黑客能力，而秦洛目前還沒有和大偉哥建立更深層的信任和合作，所以肯定是不好暴露出來的，否則難免招來對方的不喜和顧慮。
待一番操作之後，秦洛對着手機說道：“小A，盡你所能把裡面裝載的遊戲優化一下。”
小A立即迴應道：“好的主人，該行爲全程需要3分鐘12秒的時間，請您稍等。”
聽到小A這樣輕易的就做出了迴應，一旁的大偉哥也是表現出十足的期待。
他忍不住問道：“就這麼簡單？它真能這麼輕易的優化那裡面的遊戲？”
秦洛笑着道：“大偉哥稍安勿躁，等下直接親自試試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大偉哥內心的期待感已經爆棚，站在一邊一頓摩拳擦掌，像是恨不得現在就躺到那椅子上仔細體驗一番。
短短三分多鐘，大偉哥愣是看了手錶好幾次。
直到3分12秒過後，終於，秦洛的手機裡再次傳來小A的聲音。
“遊戲優化已完畢。”
“可以了嗎？”大偉哥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秦洛點點頭：“試試就知道了。”
大偉哥點點頭，隨後迅速躺到那遊戲倉上，一臉鄭重的戴上了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