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聲音挺好聽的，應該唱歌也不錯吧？一會兒你來唱吧！”陸辰笑道。
“你老實點！當着姍姍，不許亂來！”程雅秋趕緊把陸辰的手從腿上撥開，說道，“唱歌我不太行，音準不好……”
“放心吧，我在她的視線盲區呢！”陸辰又不動聲色的捉住了她的小手，手依然在她的腿上，笑道，“你有沒有覺得，這麼偷摸的，特別刺激！”
“我越來越覺得你不像好人！”程雅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陸辰頗爲自得的笑了笑，“你把‘像’字改成‘是’就差不多了，我本來就不是好人……你怎麼這麼一副表情？不信嗎？”
“你應該也不會太壞。”程雅秋低聲說道。
“這你就錯了，大錯特錯！”陸辰笑道，“這世界，好人是不好混的！我在國外混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我看你是黑幫電影看多了！”程雅秋調皮的笑道，“小~弟弟不要總接受不良信息！”
陸辰忍不住笑了，“那小姐姐你說，孟雲翔是不是很壞？”
程雅秋面色一窒，“他當然壞透了！”
陸辰淡淡一笑，“‘壞透了’這三個字他可不配，充其量是個小壞蛋吧！反正比你壞多了。”
“嗯……”程雅秋點點頭，“他是個老混蛋！”
“他比你壞，卻能把你吃的死死的！要是沒有我這個更壞的人出現，那你轉正的事情恐怕就泡湯了！”陸辰笑道。
程雅秋覺得陸辰的邏輯有問題，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憋了一會兒，只憋出了四個字，“歪理邪說……”
不知不覺之間，程雅秋沒有意識到她已經被陸辰摟着腰了，兩人的姿勢頗爲親暱。
忽然，陸辰放開了手，坐直了身子。
程雅秋一愣，有點疑惑的看着他。
“快鼓掌！”陸辰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自己用力鼓起掌，對許姍姍喊道：“好聽！好聽！再來一個！花火吧！那個最好聽了！”
程雅秋這才意識到，許姍姍已經唱完一首了。她心虛之下，趕緊跟着鼓掌，“好聽！就唱花火吧！那個你拿手！”
許姍姍被誇的心花怒放，立刻點了《花火》，然後唱了起來。
伴奏剛剛響起，陸辰的手又不老實的探了過來。程雅秋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你就是故意讓姍姍唱，好佔我便宜對不對？”
“什麼叫佔便宜？這叫利用肢體接觸進行情感交流，對了，你是不是也覺得很愉快，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刺激感？”
即便是心裡真想陸辰說的那樣，程雅秋也不會承認的，她用力掐着他的胳膊，低聲道，“你說的沒錯！你就是很壞！你這種壞學生，聽力別想及格了！”
陸辰微微一笑，輕輕撫着她的手背，說道：“不及格就不及格，我正愁沒有讓你給我單獨輔導的機會呢。”
“美的你……哼！”
……
許姍姍唱了三首之後，實在是有點口乾舌燥，便把話筒交給了程雅秋。
程雅秋說的沒錯，她的音準是不太好，而且剛剛和陸辰的小親暱，弄得她也有點心慌意亂，結果連《帝都》這種口水歌都唱的有點跑調，好在她的聲音還算不錯，湊合着能聽。
兩個女士唱完了，麥克風交到陸辰手裡。
“高材生，唱一首唄！”許姍姍說道。
見陸辰面露難色，程雅秋似乎是爲了報復他剛纔的放肆，也附和道：“我和姍姍都唱了，你也得唱，不能只聽不唱！”
陸辰的表情更加爲難。
“你平常不來ktv嗎？”許姍姍問道，“唱首歌怎麼會這麼難？”
如果是以前，程雅秋肯定認爲陸辰迫於生活壓力沒來過這種地方。不過經歷了這麼多事，她再用老眼光看陸辰就是腦子進水了。她忽然心裡一動，暗暗覺得好笑，他該不會也和自己一樣，唱歌跑調吧？或許比自己跑的還嚴重呢！
於是，程雅秋故意笑道：“我跑調都唱了，你還怕什麼？快唱快唱！你要是不唱，我……”
“給我聽力不及格是不是？”陸辰忍不住笑了，“我的耳朵都磨出繭子了，那我唱了之後，你以後就不許提這件事了！”
“行啊！”程雅秋的目光中帶着些許挑釁，反正她也只是說說而已，給誰不及格也不能給陸辰不及格呀！這個條件能用來換陸辰一次出醜也是很值的！
“好吧，許姍姍你也聽到了，以後幫我做個證！”陸辰說道。
許姍姍點點頭，“放心，她敢給你不及格，你就來找我！”
“這就好……”陸辰拿着麥克風，淡淡的說道，“我剛纔其實在想，像我這種會幾千首歌，嗓子又好的男人，應該唱哪首呢？我真的是很爲難呀，要不你們點一首吧？”
“真的假的？”許姍姍笑道，“你這牛皮吹得也太清新脫俗了吧？”
“那我們可真點了！”程雅秋一臉懷疑，“好像那個《離歌》挺難唱的，你就唱那個吧！”
“別唱那個，”許姍姍說道，“那首歌只要高音能唱上去就差不多了，等等我想想……我要找個難唱的！”
“要不找一首老歌？”程雅秋提議道。
許姍姍眼珠一轉，在點歌臺上操作了一番，笑道：“陸辰，唱這個吧！這歌可難哦！”
陸辰一看，不由得挑了挑大拇指，“是有點難，我試試吧……”
稍顯漫長的前奏之後，陸辰舉起麥克風，唱了出來：“我是一棵秋天的樹，稀少的葉片顯得有些孤獨……”
兩句還沒唱完，程雅秋便驚呼道：“姍姍，你怎麼沒關原唱呀？”
許姍姍趕緊檢查，然後一臉崇拜的看向了陸辰，“我的媽呀！你這是原唱的水平呀！”
陸辰微微一笑，站起身，站在了大熒幕面前，面朝着程雅秋和許姍姍，根本不看歌詞，繼續唱道：“……偶爾燕子會飛到我的肩上，用歌聲描述這個世界的匆促……”
在張雨生獨特的溫柔聲音中，程雅秋和許姍姍聽得如癡如醉，一曲唱畢，兩人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