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
“好了……最後是對我哥哥那裡的分析。首先是這樣，別說他跟是堂兄弟關係，就算他是我親哥哥，現在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我也不是他最親的人。在確定去他那裡之前，我以玩的名義去了他那裡幾次，實爲考查。從經濟實力上來他的能力也不是最強的，只是有一個現成的場地。他是那種坐不住的人，要是說做生意，我承認真的不如他。可如果說做企業，這就不好了。你知道的，做生意和做企業是兩碼事。一個見短期效應，一個是長期規劃。從經濟學的角度說，長遠投資的回報遠遠高於短期投資的收益。就從軟實力來說，這個項目如果真的做起來，後期的銷售他會有很多辦法和途經，這方面恰恰又是我的弱項。而且就在築城，可以說市場就是家門口。他的做事風格是穩，考慮問題周全；我的做事風格是快，行動能力超強。我認爲這是一個不錯的互補。”
“恩……分析得都還不錯。老三的看法是什麼？”
“他的想法與我相同，也認爲我應該先去築城，畢竟那裡的發展機會會多一些。而且遠離勻城，那樣一來可以有一個比較安靜的環境做事。不然，在勻城的話，成天屁事多。一個禮拜說不定有兩天是喝高的狀態。”
“哈哈哈，這到是真的。繼續……”
“單單從個人情感出發，我更願意選擇去荔縣或者留在勻城，因爲那樣……在精神上可能會放鬆一些，不會太壓抑。但要是從項目本身的發展去考慮，想把這個事做好、做大、做強。還是得選築城。”
“那你哥那裡會有壓抑的感覺嗎？”
“恩……至少現在沒有，但我不敢保證以後不會有。從感情來說，我不首選那裡，是因爲我不想其他的親戚兄弟姐妹嘰嘰歪歪的，畢竟是敗軍之將，雖然我是以一種合作的態度去的，絕對不是投奔！但其他人不會這麼想，我可以忍受他們的言語，我只是怕老媽會聽到這些心裡不爽。還有就是……我真的不想寄人籬下！那種感覺我很清楚！”亮子一臉的無奈，顯露出無盡的滄桑。
頓時小官也無言以對，只是輕輕點點頭以示理解。
“經過再三的考慮和比較，最後終於還是決定暫時放下，那些一點都不能產生經濟效益的狗屁感受和狗屁自尊問題。我知道要想做成事，還真的得經常跟成功過的人呆在一起。……接下來，肯定會有很多不得不承受的……什麼委屈、孤獨、沒人不理解、不能與老媽團聚、不能與兄弟們相伴等等……等等！這些只能忍受！你也是過來人，我們一起在上海的那些日子你也深有體會！”
“是啊，欲成大事，必先忍辱偷生。唉……！”
亮子聳了聳肩：“所以我也沒什麼辦法，註定今生命犯天煞！說不好真的會孑然一身。”
“你不是同時考察了兩個項目嗎？最後怎麼會選擇這個呢？”
“哼哼哼……你不知道吧！那次你跟郭總回來辦事。有天小田哥請你吃飯，後來我們一起去歌城玩，你倒是玩開心了，把我留下陪小田哥喝酒。哼……老子真的差點被喝死在那裡。不過還好頭是清醒的。他苦口婆心勸我說，讓我別去搞什麼農場，跟着他們一起搞礦山，他讓我幫他們管理，還讓我拿點乾股。這些話我都沒聽進去。我意已決！但我只能跟他說，我會好好考慮一下。接着他說了一句，頓時讓我恍然大悟、茅塞頓開的話。”亮子突然興奮起來，睜大眼睛，聲音也大起來。
“呵呵呵……他到底說了什麼呀？”
亮子慢慢的坐回到地板上，深深的吸了口煙“呼……！他是這麼說的！搞農業是可以的，但是你要知道這些東西搞出來以後用來做什麼，不然的話就是幫他人做嫁衣！就這麼短短的一句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
“哈哈哈……小田哥在喝高以後還能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實在難得”
“是呀……！所以等我細細想來，他說得是實在太對了！對於第一個項目來說，我看了《本草綱目》只知道它能入中藥和做成工藝品，在很多的藥方中都有廣泛的應用。但是……我不可能開發一種新藥出來吧。聽說一種新藥的臨牀的報告有一米多厚。再說了……我不可能搞個研發團隊出來，還有資金問題！這都是我不敢去想象的。而對於後面這個來說，除了可以吃它的肉，還有它的皮，和脂肪還有牙齒都可以入藥，做藥沒那本事。但是找點資金開個館子這個難度係數，遠遠比搞個藥品的研發團隊小得多吧！”
“呵呵呵……總體的規劃你又是怎麼打算的呢？”
“恩……！是這樣，先少弄點回去把技術掌握，這樣可以降低風險。然後半年後或者在第一次繁殖之後，就要着手於工廠化、規模化的發展了。大概要一年半的時間來形成規模。有了一定量，首先走初商品的路線，在原始積累到一定的資金量與規模逐漸擴大後，開始往皮毛加工方面再找一條出路。對於皮毛加工方面我已看過一些書，技術難度不是很大。隨着企業的發展，有了一定的規模。可以慢慢的與一些製藥廠聯繫，參與開發沒那能力，至少可以把我的東西賣給他們。這些基本上現在的初步構思！問題還很多！現在我還想不到。……記得，我辭職後去你習實的地方
找你好好聊過，經過這麼多年的磨鍊，從客觀方面交換了一下對人生定位的問題。”
“恩！記得，當時我在扎佐。還記得，當時你說你做不了胸懷天下的劉邦，也做不了運籌帷幄的張良，更做不了能征善戰的韓信，你給自己的人生定位是做一個默默無聞的蕭何。”
“呵呵……那是當年對自己的認識，經過四年多在商場上的摸爬滾打，我想現在換個角色看看。這幾年大掌櫃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這回……我想試試當話事人。我認爲自己的判斷力和決策力還不是很糟糕，這幾年來在大掌櫃決策的時候，也給他提過不少有遠瞻性的建議性意見。所以我對自己有那麼一點信心，我想試試把我的戰略思想注入到一個企業的發展中去。這不是爲什麼名利，你知道我對這些東西興趣不大，只是想有個合適的機會把自己的能量釋放出來，看看自己有多少價值。”
“恩……這是一個思想的蛻變。把過去總結一下，才能理會好的前進。慢慢來吧！想想我們在上海的剛剛開始起步的時候，還不是有很多問題，只要肯動腦筋總會有辦法解決。辦法總比困難多嘛！……看來我這輩子就只能是打工的命了。”
“遊戲纔剛剛開始，要忍耐啊！以前你不是說過嘛，劉邦五十歲前只是個聯防隊隊長，劉玄德二十八歲前還在賣草鞋，朱重八二十五歲以前還是個和尚。對於你、我還有然然我們三個來說，倒下了是暫時的，只要不放棄還有機會翻身！畢竟我們身上有過別人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的經歷和經驗。”
“話是這麼說啊！然然已經是有家的人了，我可能也快了。有些事由不得我們，也要爲身邊的女人考慮。我們只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
“我操！你們享受天倫，老子孤獨上路。這就是你們的希望？！”
“哈哈哈……！噓……蓉兒下班回來了。”小官小聲說
“喲……你一隻耳都能聽出來她的回來。”亮子很挑釁到
“老子還有一隻耳朵呀，又不是聾子。不說了，有的話女人在場扯不清楚。”
小官把門打開，像門童一樣在門口待着。蓉兒一進門就高興的叫起來。“亮哥哥！又見到你了，真的好想好想你呀。”
酒勁已經上頭，全身發紅，亮子雙眼呆滯，緊靠在沙發邊上，一臉很不在乎的樣子：“哼哼哼……我也很想你，但是不敢在他面前說出來呀！”亮子瞅瞅了小官
蓉兒對着小官做了一個鬼臉：“哼……有什麼不敢的，我都是當着他的面說我想你的。”
“而且還是經常這麼說，大讚你這個亮哥哥如何如何的好，我是如何如何的壞。”
“操！你們倆口子打情罵俏把我拉進去。懶得跟你們扯，睡覺先！”
“滾去牀上睡！”小官踹亮子一腳
亮子的眼睛已經閉上，全身通紅，有氣無力的：“不……老子今天就是要睡沙發。”
“唉……！你又把亮哥哥放倒了。”蓉兒拿着牀毛巾蓋在亮子身上
“他今天高興嘛，我也睡覺去了。”
“唉……你……你都不陪陪我嗎！”迷迷糊糊中聽到蓉兒在發脾氣
早上小官來到還在酣睡的亮子身邊，用腳又踹了兩腳。睡夢中亮子，半起着身子，揉了揉眼睛：“大哥！多睡一會行嘛？！”
“陪我去買電腦，然後郭總說請我們吃飯，兩天沒見他了。”
“是他不想見到我的。”
“爲什麼不想見你？”
“在貴港的那幾天有事沒事我就顛他，讓他把五萬塊的裝卸費給我。被我弄煩了。”
“哈哈哈……！快起了！買了電腦我們一起去顛他。”
“考……我討厭上街，討厭在街上聽着身邊的人說聽不懂的話。……我他孃的在中國，他們爲什麼不說國語嘛。”
“哈哈哈……那你爲什麼不學粵語呢？”
“我日，我爲什麼要學？！又不是國語。”
“可是在外國，很多外國人都認爲粵語纔是國語。”蓉兒也插了話。
“那關我屁話是呀。”
“起來吧，你可以比他們牛的。你跟他們說英語不就得了。”
“哈哈哈……”蓉兒忍不住笑了
亮子一臉不屑不樣子沒吭聲。
磨蹭了半天，很不情願的亮子還是從牀上爬起來：“唉……公司都破產了，還是逃不出你二掌櫃的手心。“
“呵呵呵……大清早的，你是想擡扛是吧！”
“行行行……！脾氣還漸長了。走吧！”
其實是這樣的。如果1928年民國政府在選定國語的時候。粵語不是因爲一票之差敗給了北方話，那麼現在新聞聯播播音員說的就是粵語了。然而北方話，其實是參雜了契丹語、蒙古語、滿語等的口音，書面的說這叫胡音。因爲這個地方被這幾個民族輪番的佔領過，而且還都被他們定爲國都。也是因爲這些歷史原因，所以北方話的覆蓋面很廣。粵語和吳語、閩南語以及客家話纔是中國古漢語。正宗的祖宗留給我們的東西。
在街上逛了一天，晚飯後郭總把他們送回家，自己也開車回了家。亮子和小
官每人抱着幾個盒子慢慢的走着。蓉兒跑到前面去開門。
亮子累得滿頭大汗：“操！你老丈人也真的扯淡，電腦那兒沒要？在勻城買跟在廣州買有什麼區別？”
小官大聲說：“噓……小聲點。有面子嘛！可以在別人面前炫耀說，這是我女婿從廣州買回來的。”
亮子很同情的說：“日你大爺！就他媽的爲了這點面子，還要讓你坐火車的時候大包小包的。真不把你當人啊！”
“唉……！現在還不敢大聲說話啊。等蓉兒過門以後，我會讓他知道哥哥我不是欺負的。”
“哈哈哈……看在我們倆個在一張牀上睡了大半年的份上，哥哥我幫你先帶點東西吧。”
小官看着亮子，感激眼睛都有些溼潤：“日久見人心啊，兄弟！”
亮子點了點頭：“恩……這是做兄弟應該做的。我先幫你把鼠標和攝像頭帶回去！如果你覺得不太好意思，我就先幫你把U盤帶回去也是可以的。”
眼睛瞪得大大的，哭笑不得的小官：“上海人就是上海人啊。幫小忙得大人情！這個買賣做得好。”
“呵呵呵……”亮子幸災樂禍的得意着。
小官小聲說：“馬上到了，進家後千萬不能再抱怨電腦的事啊。”
“切……我又不是豬。”
蓉兒站在門口微笑着像花一樣：“亮哥哥，真的辛苦你了。”
小官大聲道：“我就不辛苦嗎？”
“你都把人家女兒給睡了，乾點苦力是應該的嘛。就當埋單咯。”
“咦……亮哥哥你也太壞了吧！”蓉兒咪着嘴
哈哈哈……
“對了！蓉兒你不是說要做燒烤給我吃嘛，明天的票都買好了。你不會是想讓我帶到火車的吃吧？”
“真的明天走！？”
小官把東西放下後，一隻手搭在蓉兒的肩上嚴肅的說：“你日思夜想的亮哥哥就是一陣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嬉皮笑臉的背後說的都是真話。要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了，要走的時候留也留不住。雖說還沒有千金散去還復來的氣魄，卻不失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灑脫。”
亮子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文采。”
蓉兒一臉的無奈，眼神中流露出捨不得：“才呆了三天又走了，都沒跟人家好好聊聊天。”
“呵呵……你都有你的小官哥哥了，我留下來還有什麼前途？！”
“和他是愛情，跟你是友情嘛。”
小官把電腦裝起來試機，看着蓉兒好捨不得的樣子：“行了！要不然你的亮哥哥留下，我走！”
亮子笑道：“看到沒！有人吃醋了！”
小官搖搖頭：“就是你空間裡面那些太他媽感天動地的文章鬧的，搞得她看過之後成天哭着喊着說什麼你這樣好，那樣好。當時老子都快把她給你送到上海去了，你纔是她要找的人。“
“呵呵……哥就是個浪子，還是你的小官哥哥好。“
“哼……他纔不好呢，脾氣又大，要求又高。就是你當年把他說得如何如何的好，我纔跟他的。現在想起來被你騙了。“
小官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快點去做燒烤給亮哥哥嚐嚐你的手藝。今晚我們兄弟要好好聊一聊。”
“哼……！你們倆個都是壞人，騙子。”蓉兒說着往廚房裡走去。
亮子躺在沙發上，看着他們倆口子鬥嘴。想笑又不好笑出來，但完全可以感受到你們釋放出來的甜蜜，幻想着自己也是這幸福中的一員。小官走到酒箱前，拿出一瓶啤酒。呯！打開後放在亮子前面。又拿出一瓶打開後直接放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在地上，六月的廣州天氣已經很熱，地上涼快些。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啊……！亮子看着他……
“來吧！明天又要離別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氣氛那麼好。就你我倆個，倆兄弟好好敞開心扉。”
躺在沙發的亮子，眼睛看着天花板：“哼……官兄今日有如此雅興，不知你想聊些什麼話題？”
“事業！？算了，現在你我都是無業人員。讓我想想啊。”
小官拿起酒又喝了幾口，眼睛在眼眶轉了幾圈，猛然間放下酒瓶，好像想起了什麼，然後笑嘻嘻的樣子：“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沒弄明白，一直都無法解開心中的謎團，今天望亮兄幫我解開這個心結，也好讓我放下這塊石頭。”
亮子坐起來：“操！我能幫你解開什麼心結！？你又拿我開涮是吧？再說了，你過幾天不是要回去參加你大學同學婚禮嗎。也有時間聚的嘛。”
“沒有沒有！真的是不解，而且答案只有你纔有。我回去就呆兩天，在築城就呆一天，那有空來找你。”小官很認真的說。
“呵呵呵……！行嘛，先看看你想知道什麼。”
“好嘛！那我可就問了啊！”
“日！乾脆點，別像個女人一樣。”
“哈哈哈……行！有這句話我就問了。”
亮子也拿起酒，喝了幾口，等着小官的發問。心裡盤算着，真不知道這小子今天是打什麼主意？他想知道什麼？自己又能告訴他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