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咱們就回去吧”我說:“帶着王洋,和李海……”
“你們帶我弟去吧,我去自首了,三個月後見。”李海說着輕輕拉開大門,又悄悄把門推上。
“……”四下沉默,我沒敢看小魂靈現在什麼表情。
“飯好了!”王麗端着盤子出來了,盤子上還故弄玄虛的扣了個盆。
“你們猜猜我們做了什麼?”王洋也端着盤子出來了。
盤子剛剛放在桌子上,小黑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掀起了盆。
“我去!這是什麼啊!”小花看着那團黑色的‘料理’大叫起來。
“這叫輕撫你的黑髮,我做的,怎麼樣?”王洋得意洋洋地說。說完拋給身邊的王麗一個滿懷愛意的眼神
“就是雜糧黑麪條裡放了兩根雞爪子嘛,你說的黑髮就是這一團麪條?”小黑破壞氣氛。
“呵呵……你看這個,我的大作,甜蜜的心!”王麗有點尷尬的掀起第二個盆子。
“甜蜜的心?我嚐嚐……油炸豬心……過了過糖水……”我拿筷子抄起一塊“甜蜜的心”放在嘴裡。
王麗和王洋都尷尬了,小魂靈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哥呢?”王洋問:“去廁所了?哥,吃飯了!”
我們幾個都不說話了,或者說,我們幾個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他去自首了,你們三個月之後才能再見到,你快吃飯吧。”小魂靈毫無感情的說。
機器可以感測到人的體溫,卻無法感受到人的情感,不知道爲何,我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這麼一句話。
吃完飯,我們帶着小魂靈,踏上了回家的出租車。王麗跟局裡請了假,她和王洋跟我們一起。
“你們打算怎麼對付東門顥?”小魂靈問王洋。
“我不想懲罰他,我只想拿回我應得的錢。”王洋語氣平淡的說。
“然後和你的麗平平靜靜過一輩子?”我問。
“胸無大志。”小黑一邊從褲兜裡掏出一包酸梅一邊說。
“不,我想東山再起,不過,我不想簡簡單單的做一個只爲了賺錢的商人了,我想當個企業家。”王洋牽着王麗的手,語氣平淡而堅定。
商人和企業家的的區別是有沒有理想。
“你的理想是什麼?”小魂靈問。
“一輩子剛正不阿,我的企業不允許有一個人做反道德的事,道德標準在我的企業就是法律法規。”王洋語氣稍微有了些波動。
“就這些?”小黑不以爲意。
“偉大,至今人類史上能做到的鳳毛麟角,你加油。”小魂靈說。
小黑不說話了,他去專心吃他的話梅了。突然車抖了一下,小黑渾身的肉都在顫。
“開的比來的時候快多了。路況也不錯。”小花看着窗外說。其實現在的車速連來的時候的車速的一半都不到。
小花話音剛落,突然堵車了,汽車瞬間變成鋼鐵墳墓。我們成了墓裡的活死人。
我朝窗外看了一眼,和我們並駕齊驅的一輛車裡的副駕駛上,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